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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沒聽清他后半句,有心再問,賀烺卻死活不愿多說了。郁寧“嘖”了一聲,學(xué)著秦睢的模樣摸摸下巴,看著賀烺:“我怎么覺得你這次回來對公主的態(tài)度不一樣了呢……”明明賀烺看著也不像是很快能從一段感情中走出來的人啊。“殿下想多了……”賀烺見他不依不饒,作勢要溜,郁寧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后衣擺,“別走!我還沒說完呢?!?/br>倆人正糾纏之際,秦睢推門進(jìn)來了,目光落在郁寧拉著賀烺后衣擺的手上,秦睢眉峰微挑,試探著道:“打擾了?”郁寧:“……”訕訕?biāo)砷_了手,郁寧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陛下?!?/br>秦睢既然回來,一旁的賀烺自然也走不了了,他俯身下跪行禮,眼看著秦睢并沒有要讓郁寧出去,就打算匯報情況。“等等。”秦睢坐下,抬手讓他停下。“以后不要隨便進(jìn)朕的寢殿,這次也就算了,自己去領(lǐng)十戒鞭。”十鞭子對賀烺來說根本就不是事,賀烺隨口應(yīng)下來,神情曖昧地看了眼郁寧,作死地調(diào)笑道:“陛下之前從沒說過此事,今日怎么想起來了?”“今日不同往日?!?/br>秦睢挑眉,偏頭看了眼身旁的郁寧,眼中多出幾分笑意。“如今不大方便。”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感謝在2020-12-2020:33:42~2020-12-2205:0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32509222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花朝、33250922、誒誒4瓶;肥肥不肥2瓶;南風(fēng)起、球秋邱酋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62章往事賀烺聞言目光愈發(fā)曖昧,正要開口,又聽秦睢道:“溫慶給朕的信前日便到了,信中還提到了你?!?/br>賀烺身體一僵,剛剛那點異樣又冒出來了:“信上都說了什么?”“說……”秦睢拖長聲音,不緊不慢地倒了杯茶,眼看著賀烺臉上難得露出幾分急切,才終于道:“你問這些做什么?”分明是一張淡漠的臉,郁寧卻從中看出幾分不懷好意。想起剛才賀烺對自己的打趣,郁寧此刻也不禁幸災(zāi)樂禍,幫腔道:“是啊,賀統(tǒng)領(lǐng)還是守好自己的本職吧?!?/br>賀腐:“……”——賊夫婦。心里再著急也只能暫時按捺下來,賀烺神色認(rèn)真一些,將他們近來的行動都匯報給秦睢。“這些年我們滲透的力量還是有成效的,公主來之前那些暗樁一次也沒用過……”郁寧跟著聽了一會兒,有些地方不太懂,但也沒出聲打斷,打算事后再去問秦睢。半個時辰后,賀烺結(jié)束了匯報,卻依舊賴著沒走,厚著臉皮叫秦睢:“陛下……”“嗯?你怎么還沒走?”秦睢眉峰微挑,像是真的在疑惑賀烺怎么還沒走。“……”賀烺硬著頭皮道:“卑職想看看那封信……”“信?什么信?”秦睢轉(zhuǎn)頭看向郁寧:“朕有提到信的事嗎?”郁寧心領(lǐng)神會,默契道:“沒有吧,臣妾沒聽陛下說過什么信的事啊?!?/br>賀烺暗自咬牙,知道求秦睢的難度太大,又盯上了一旁的郁寧。郁寧扭過頭裝作沒看見,裝聾作啞了一會兒,終是心軟,拽了拽秦睢的袖子:“陛下,您還是告訴他吧。”“那好吧?!碧ы戳擞魧幰谎郏仡÷柭柤?,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賀烺。賀腐:“……”這還真是明明白白的雙重標(biāo)準(zhǔn)??!賀烺連忙抱著信走了,郁寧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好笑,轉(zhuǎn)而想起這次賀烺回來之后的一些異樣,忍不住問秦睢:“陛下,怎么感覺賀烺這次回來有點不一樣了?”秦睢隨口回他:“哪兒不一樣?”“感覺他提到溫慶公主就有點……說不出來的別扭?!庇魧幉淮_定道。“是嗎?”秦睢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那你有感覺到朕有哪里不一樣了么?”郁寧遲疑:“似乎沒有……”“唉,朕真是傷心?!?/br>秦睢懶洋洋地?fù)沃?,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朕的皇后能看出無關(guān)人士的異樣,卻看不出自己夫君今天有什么不對?!?/br>郁寧:“……”“那您到底有哪里不對?”“皇后還沒看出來嗎?”秦睢故作傷心道:“朕今天可是穿了件白色的外衫,跟皇后是同一個顏色呢。”郁寧:“……”郁寧終是忍不住笑了,半晌,他才收斂神色,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殷勤地倒了杯茶遞給秦?。骸笆遣皇窃诓菰瓡r發(fā)生了什么事?”秦睢接過杯子,順勢把郁寧的手握在掌心,面色自如道:“也沒什么,就是溫慶告訴賀烺了一件事?!?/br>郁寧愈發(fā)好奇:“什么事?”秦睢神色淡定地喝了口茶:“溫慶,不,秦蘊(yùn)其實是男子之事?!?/br>“什么?!”郁寧嚇得幾乎要跳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睢,像是遭受了重大打擊:“這怎么可能啊!”好在秦睢此時正握著他的收,稍一用力就把人拉過來坐下。“你這么激動做什么?難道你一點沒有看出來么?”秦睢眸中帶著淺淺笑意,似乎早就預(yù)料到郁寧會是這個反應(yīng)。“完全沒有看出來。”郁寧搖搖頭,想起溫慶公主那張柔美的臉就覺得不可思議。那樣、那樣漂亮的一張臉,怎么可能是個男人!郁寧不是沒好奇過她的身高,可皇室中人身材一向高挑,溫慶公主身為女子,高一些也沒什么。“不然你覺得她為什么住在山上,深居簡出,幾乎從不露面?”秦睢笑著解釋,看見郁寧一臉世界崩塌的模樣,又有些不忍,揉了揉他的腦袋道:“秦蘊(yùn)自小便扮作女子,儀態(tài)上是挑不出毛病的,你看不出也正常?!?/br>郁寧猶自沒有緩過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神色復(fù)雜道:“賀烺知道時應(yīng)該也嚇到了吧……”現(xiàn)在看來,賀烺回京之后的一切異常似乎都有了解釋。當(dāng)他知道自己愛慕多年的女子其實是個男人,遭受的打擊應(yīng)該比自己還要大吧?郁寧忍不住為他掬了一把辛酸淚,可想起賀烺對溫慶公主書信的珍惜模樣,郁寧又覺得不對勁。“陛下,賀烺他該不會還對溫慶,不,秦蘊(yùn)有情吧?”“誰知道呢?!鼻仡★@得并不在意:“他們的事,由得他們?nèi)ィ笥掖驍_不到咱們。”“不過?!鼻仡〉偷托α艘宦?,“朕若沒看錯的話,秦蘊(yùn)對賀烺其實也十分上心,想來也并非全無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