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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卻沒聽懂。沈和秋抿緊了唇,不發(fā)一言,本就淺淡的唇色被抿得更蒼白。他和梁宏相處不久,只覺得對方的脾氣很差,動不動就會吼他,和他以前的經(jīng)紀(jì)人一點(diǎn)都不一樣。沈和秋不敢問梁宏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只好又低下頭,安安靜靜地繼續(xù)盯著面前的玻璃杯。氣氛沉默下來,梁宏看了眼沈和秋。年歲不大的青年穿著白色的針織毛衣,最淡的素白色卻因為搭上了張精致的臉,便成了最濃艷瑰麗的顏色。沈和秋是冷白皮,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望過來時仿佛能流光溢彩,眼睫低垂的時候又有一種勾人心魄的脆弱感。他的頭發(fā)稍長,服帖地垂在耳側(cè),這讓他看起來透著種讓人心癢的柔順,仿佛一枝嬌養(yǎng)在溫室的白玫瑰。銀手鏈在他纖薄白皙的手腕上閃著溫潤的光澤,梁宏自從當(dāng)了沈和秋的經(jīng)紀(jì)人后,就沒看過沈和秋摘下來過,手鏈的做工看著倒是挺精致,上面還掛了片銀葉子,刻著個“秋”字。梁宏胸口悶著的火氣熄了些,他不是公司上層,具體上層是怎么決定把沈和秋“賣”了的,太也不清楚。但他咂摸著嘴想,沈和秋皮相好成這樣,也難怪公司會去跟易家的那位新任家主牽線搭橋,一看就能在最后狠撈一筆。而能搭上南城的世代豪門易家,對于現(xiàn)在喪失價值的沈和秋來說,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天大的好事。梁宏琢磨了一下易家掌握大半個南城經(jīng)濟(jì)的家底,覺得這位易家家主只要能從手里漏點(diǎn)錢,估計公司那邊都能笑得見牙不見眼,他也能分到不少好處。他摩挲著手指,只覺得一大筆錢就要進(jìn)口袋里了,臉上流露出貪欲。西餐廳門口的迎賓鈴響了一聲,有人朝這個方向走來。來人一身正裝,頭發(fā)梳得整齊,拎著公文包在沈和秋他們的對面落了座。沈和秋應(yīng)激地繃直了脊背,把手腕上的銀手鏈攥得更緊了。“您好,我是易先生的助理,程鳴。”程鳴面色淡淡地伸出手。沒等沈和秋反應(yīng),梁宏便諂媚地笑起來,忙不迭地也伸出手去,打算同程鳴握手招呼。程鳴錯開梁宏伸過來的手,神情冷漠,態(tài)度算不上多客氣:“我在同沈先生說話?!?/br>梁宏對上程鳴冰冷的視線訕訕地收回了手,心里嘀咕,不過是個助理,還端著個架子。“沈先生?”程鳴轉(zhuǎn)臉看向沈和秋,態(tài)度要比面對梁宏時溫和得多,語氣恭敬。沈和秋慢半拍地抬起頭,他在程鳴的注視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攥著的手,怯怯地握了上去,小聲說:“……你好?!?/br>他說話的聲音又細(xì)又軟,像是奶貓的叫聲,又仿佛是一根撩得人心癢的羽毛。沒有表情的程鳴聞言,露出了見面后的第一個微笑:“您好?!?/br>對方的態(tài)度出乎意料的溫和有禮,沈和秋收回手,稍稍松了一口氣,幅度很小地回了一個笑,像是曇花一現(xiàn)。程鳴被他無害又漂亮的笑容晃了下眼,心里竟升起一點(diǎn)微妙的負(fù)罪感。看起來還是個年歲不大的孩子,易總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趁著人被公司雪藏,硬是把人要過來。程鳴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合同,擺在了桌子上。“易先生本來想要親自和您談這件事,但他有個會議還未結(jié)束,所以委托我來和您商談。”沈和秋沒有動,他只是垂下眸,盯著桌上那份被推到他面前的合同,心里很茫然。這是什么?梁宏見沈和秋半天沒有動靜,不耐煩地用胳膊肘往沈和秋的腰側(cè)狠狠捅了一下,低聲呵斥:“愣著干嘛!”沈和秋挨了梁宏一下,敏感的腰側(cè)立刻細(xì)細(xì)密密地泛起痛感,面色都白了幾分,眼圈也立刻紅了,頓時被疼得回過神來。他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腰側(cè),忍著疼得要落下來的眼淚,咬緊嘴唇,拿起了合同。程鳴一直關(guān)注著沈和秋的舉動。從見面時他就發(fā)現(xiàn)沈和秋似乎很不擅長和人交流,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tài)里,笑起來怯生生的,說話聲音很輕,話也不多,看著性子又軟又安靜。初春的季節(jié),氣溫已經(jīng)回暖不少。餐廳里的暖氣也算充足,程鳴甚至覺得西裝有點(diǎn)兒悶熱,臉上都泛起熱意。但沈和秋的臉色卻是蒼白的,像是被冷得失了血色。大概是因為緊張,他垂下的眼睫正不安地顫動著,仿佛垂死掙扎的蝶翼,嘴唇也被他自己咬得泛紅,眼眶和眼尾也都帶著紅意,讓人覺得他是不是快要哭了。程鳴暗自思忖,是易先生會喜歡的模樣沒錯,但對方的緊張感似乎超出了正常范圍。見沈和秋抬眸看過來,像是要詢問的樣子,程鳴怕嚇到人,稍微放柔了語氣,主動開口詢問:“沈先生,您對協(xié)議有什么疑問嗎?”沈和秋抬起頭,他的手指緊捏著那幾張白紙,唇色被自己咬得通紅,琥珀色的眼瞳里盛滿了不安與惶惑,眉眼里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天真:“易先生……要我去給他唱歌嗎?”協(xié)議上寫的都是關(guān)于易先生失眠需要他去唱歌助眠的相關(guān)條例,一條一條列得詳細(xì),沈和秋再懵然,也看明白了些。程鳴輕咳一聲,按著易晟給他的叮囑,耐心解釋:“是的,我想?yún)f(xié)議上寫得很清楚。易先生需要您協(xié)助治療?!?/br>“您不必?fù)?dān)心太多,這項協(xié)議不會給您造成不利影響,除了需要搬進(jìn)易先生的家中暫住外,您可以繼續(xù)進(jìn)行原來的藝人工作,易先生不會在其他方面干涉您,甚至您有需要的話,報酬部分可以折成您需要的任何資源。”“如果您還覺得有哪些需要修改的條款,可以現(xiàn)在提出來,易先生會酌情修改?!?/br>梁宏在一旁聽著,幾乎想要嗤笑出聲。雖然寫是這么寫,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又是要人住下來,又是要人給他唱歌的,還能是其他什么事嗎?他也沒聽說過南城的易家家主有失眠的毛病。梁宏輕蔑地想。但他不會去提醒沈和秋,被公司舍棄的也不是他。沈和秋顯然也不太理解,他又低頭去看合同上的字,白紙黑字,不容錯認(rèn)。“可是……”沈和秋揪著眉心,輕輕咬了下牙,話在嘴里滾了幾遍,還是小聲地問了出來,“為什么是我?”他不明白,如果這位易先生只是缺一個唱安眠曲的人選,對方完全可以不選擇他。他現(xiàn)在對梁宏之前說的話反應(yīng)過來一點(diǎn)了,易先生應(yīng)該身份很高。娛樂圈里的歌手有那么多,以易先生的身份地位,只需要招招手就會有人迫不及待地往上靠。況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唱不出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