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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這是救,我是救了太子林。”公子小白皺著眉頭,好像覺得還是自己說的“偷男人”比較貼切。還是公子糾明事理,岔開話題說:“義父,糾觀太子面相,怕是中毒了罷?”祁律點點頭,說:“確實中毒了,一條腿已經(jīng)踏進(jìn)鬼門關(guān)了?!?/br>公子小白說:“那窩去叫醫(yī)官來鴨!”公子糾拽住小白,說:“小白勿去?!?/br>祁律也說:“館驛里的醫(yī)官都是洛師人,但凡有個風(fēng)吹草動,太宰都會知曉,如果找館驛的醫(yī)官太危險了……然咱們帶來的鄭國醫(yī)官,又不知有多少是王子黨,所以也不能找隨行的鄭國醫(yī)官?!?/br>公子小白嘟嘴說:“那怎么辦鴨?”祁律想了想,太子林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雖然中毒,但是他中的河豚毒很輕,并不是那種劇毒,一口斃命的類型,只是一連服用了很多次,再輕的毒恐怕也會囤積。不能找洛師的醫(yī)官,也不能找鄭國的醫(yī)官,太子/黨的擁護(hù)者齊國的隊伍還不知去向,唯一的辦法就是靠自己。祁律瞇了瞇眼睛,似乎在冥想,因為以前學(xué)過打理河豚,所以河豚毒祁律了解一些,說白了,其實河豚毒是無解的,就連現(xiàn)代人也沒有解河豚毒的特效藥,一般都是采取催吐、洗胃和對癥下藥的辦法,更別說現(xiàn)在是醫(yī)術(shù)落后的古代了。但食用河豚的歷史非常悠久,可以從現(xiàn)代推進(jìn)幾千年,古人已經(jīng)開始食用河豚了,很多古人拼死吃河豚,而且留下了很多“偏方”,例如大名鼎鼎的蘇東坡,就對河豚美食情有獨鐘。東坡rou可謂是如雷貫耳的美食,其實蘇東坡不只是對東坡rou頗有研究,還對河豚魚贊賞有加,并且為后世留下過烹飪河豚的秘方,其中便有給河豚祛毒的“秘方”。祁律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說:“我需要蔞蒿、荻筍和蘆根?!?/br>公子小白歪了歪頭,奇怪的說:“為甚么要給太子吃草鴨?”蔞蒿、荻筍和蘆根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不怪公子小白覺得這些東西都是草,無論是蔞蒿還是蘆根,在古人眼里都很不入流,不是長在荒地,就是長在臭水邊,這些東西放在平頭老百姓眼里,也不會多看一眼,更別說公子小白是貴族之后了。祁律要這三樣不起眼的東西,旁人也不會注意甚么,吩咐了仆從去找,仆從雖很奇怪,但沒有多問。第二天天亮起來,仆從便把這三樣?xùn)|西找來了,每樣一大筐裝得滿滿的,還以為祁律又要做甚么美味的吃食。祁律拿到了藥材,拜托公子小白和公子糾在房舍內(nèi)看著太子林,自己便去熬藥,很快端來了滿滿一大碗的藥湯。一股子苦澀的味道彌漫在房舍中,祁律端著藥湯過來,說:“好了,可以喝了?!?/br>小土狗仰頭看著祁律,心想,這三種雜草,當(dāng)真可以解毒么?公子小白也有這方面的想法,便聽祁律說:“嗨,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罷!”小土狗:“……”雖祁律說的粗俗不堪,但是也沒有旁的法子,因為事情就是這個理兒,話糙理不糙,如今的太子林危在旦夕,也只有如此了。因著太子林還在昏迷,自己喝不了湯藥,祁律便用小匕盛了一勺湯藥,往太子林的唇邊倒下去。太子林昏迷,嘴唇閉的很緊,根本不張嘴,祁律喂了他兩勺,藥汁全都從太子林的唇邊漏了下去,順著脖頸一路向下滑。祁律反復(fù)試了好幾次,太子林沒有意識,根本無法吞咽,浪費了大半碗,公子小白皺著眉,小大人一樣插著手,說:“怎么辦鴨,他根本不張嘴。”隨即很自然的說:“要不然你喂他鴨!”說著,還嘟了嘟自己粉粉嫩嫩的小嘴唇。祁律頭皮一陣發(fā)麻,他總是看到電視劇里有這樣的名場面,雖然俗套了一些,但的確是男女主促進(jìn)感情的催化劑,從沒想到這樣的橋段有一天會落在自己頭上。祁律望著靜靜平躺的太子林,心說俗套的電視劇里是男女主角,而躺在自己面前的,是個男人啊,就算太子林長相的確十分英俊……其實在祁律看來,太子林的英俊程度與公孫子都不相上下,但是在歷史上,公孫子都是排的上名號的美男子,而太子林無名無姓,這是為什么?道理很簡單,太子林可是王族貴胄,天子儲君?!斑x秀”這種事情,怎么敢在太子林這種權(quán)威頭上評頭論足?然……太子林便是再英俊,再俊美,祁律也沒有這種癖好,和太子林上演電視劇名場面。祁律思索了一下,感覺自己相當(dāng)機智了,說:“等我弄一根蘆管兒來?!?/br>祁律跑出去沒一會兒,很快弄了一根蘆管兒回來,一面讓太子林含在口中,一面將藥汁順著蘆管兒倒進(jìn)去。“咕嘟咕嘟”因為蘆管兒很細(xì),正好當(dāng)做吸管,湯藥自如的便順著蘆管兒進(jìn)入太子林的口中,一點兒也沒有浪費。祁律沾沾自喜,果然,那些電視劇名場面都是為了劇情發(fā)展,全是套路,哪里有不接吻就不能喝藥的道理,這點子小事是難不倒自己的。祁律正在沾沾自喜,突聽“咳!咳!”的聲音,太子林竟然動了,眾人立刻驚喜的看向太子林。太子林一咳嗽,小土狗猛地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來了,便是這種感覺!小土狗上次也體會過,自己要回到原本的身體里了……“咕咚”一聲,小土狗站在角落,祁律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狗兒子突然一歪,倒在了地上,仿佛睡著了一樣。太子林的意識瞬間昏暗下來,短暫的昏厥了一會兒,很快意識慢慢回籠,只是他身體僵硬,渾身麻痹,身子也發(fā)梗,酸軟無力,根本提不起勁兒來,更別說是睜開眼睛。口中回味著苦澀的味道,是蘆根汁兒的味道……太子林心中猛跳兩下,自己真的回來了,從小土狗變回了真正的自己,只不過太子林覺得自己很不舒服,耳朵里嗡嗡的耳鳴,胸口憋悶,幾乎提不起氣,呼吸越來越困難,越來越困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就在祁律沾沾自喜的時候,公子糾突然說:“義父……太子是不是嗆水了?”太子林沒有意識,吞咽很困難,這種情況下雖然能把藥汁從口中倒進(jìn)去,但是吞咽又成了問題,一不小心,竟然嗆了水。祁律趕緊放下空掉的藥碗,將太子林側(cè)推起來,讓他側(cè)臥,一推起來,嗆進(jìn)太子林口中的湯汁立刻流出來一部分,太子林的呼吸卻還是找不到。祁律心想,完了,太子林沒被他叔叔和師傅毒死,很可能被自己“玩死”了,那肌rou流暢的胸膛一點兒起伏也沒有,平靜的躺著,因為呼吸受阻,臉色愈發(fā)的青白。祁律眼看著事態(tài)危機,讓太子林把嗆進(jìn)去的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