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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有一日會后悔的?!?/br>李隱舟彎著腰耐心地聽他說完這句,慢騰騰地起身。就當華佗準備冷眼目送他離開的時候,卻見其解開腰帶,掰開自己那雙幾乎掐出血的手掌,將長長的布帶放在上頭,細致地裹了幾圈。年輕的眼瞳映著融融的暖光,在華佗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彎眸笑了笑。“先生的手是救人的手,不要受傷了?!?/br>……探過張機華佗二人,李隱舟方闊步出了牢獄。方才領他那獄卒蹲在門口,已等了許久。只半響的功夫他的眼力價已十分有長進,見他單薄一層里衣,默默遞了個眼神給同僚,自己安靜地跟了上去,并不盤問他在里頭究竟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提燈走過長街。夜風搖了滿樹銀色的月光,落下一地霜白。舉步邁入丞相府,錯落的門在眼前次第展開,深深的燈火燃在夜色中,一盞接一盞似沒有盡頭。李隱舟將提燈給了伴行的獄卒,獨自去見曹cao。曹cao的房間燈火更盛,映出林立焦灼的身影,李隱舟剛邁上臺階一步,一柄寒光鐵劍無聲息地攔住前路。“里頭正在議事,先生請留待片刻?!?/br>李隱舟轉(zhuǎn)眸看去,是個二十出頭面容精悍的青年,與曹cao肖似的眉目里透著年輕的精干,一雙微微吊起的眼角則更顯詭智,正以蘊著不善的眼神打量自己。他便當真停步不前。對方似沒料到李隱舟如此配合,威逼利誘的話到了唇邊,一時倒不知如何開口。片刻過去,居然是李隱舟先微笑著問他:“君可是曹公的嫡長子子恒?”曹丕原是曹cao次子,本有個庶長兄在頭上,早年在戰(zhàn)亂中殤了。嫡長子這三字避開了這位長兄的存在,也給足了曹丕尊重,顯然年輕的周先生并不打算得罪他。知道了這一點后,曹丕的敵意倒削弱幾分,抽回了劍與之對視,自矜地頷首:“不錯,聽說先生是弟弟子建舉薦的人?”李隱舟得體地與之對談:“我與子建萍水相逢,能因此和曹公相見確是緣分?!?/br>“周隱”這人的來歷,曹丕早就打探清楚了,然而并不十分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倒寧可覺得這是曹植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碼,為的就是順理成章將人舉薦給父親。不過此時此刻,這人既然愿意和曹植劃清界限,那便未必不可為己所用。他似笑非笑地挑眉:“緣分?那你和大牢里的張機是師徒,也是巧合使然?”李隱舟去見張機是請了曹cao的意思。曹丕知情并不奇怪。對于曹氏這樣擅長鼓弄人心之流,一味隱瞞只會勾他們深入調(diào)查自己的背景,倒不如明明白白告訴他們自己的目的是救師傅張機,算好了賬大家各自安心。于是垂眸看著二人交錯的倒影,淡淡地道:“人皆有私心,某亦然。”曹丕轉(zhuǎn)臉看向房內(nèi)熱鬧的燈火、交織的身影,目光狹了一狹。年初,司徒趙溫舉薦他的才學,卻被父親認為是曲意奉承,并不是當真賞識自己,因此被貶了官、罰了錢,丟盡了臉面。此舉無疑也給年輕氣盛的嫡長子狠狠扇了一耳光——想要結交重臣營成黨羽?再等幾年吧。他曹cao還沒老,沒有昏,更沒有死。短短半年的功夫,自己銳意洞察、冷面無情的父親卻當真病重了。曹丕眼神復雜地直視房內(nèi),似乎透過厚厚的木門瞧見了那道漸漸老邁佝僂、而依然穩(wěn)如泰山的高大身軀。這會是他的機會嗎?曹丕這樣想著,不由地以視線的一隅偷瞥一眼這位成竹在胸的周隱先生,卻見其目光淡然落在門前霜白的地上,片刻,輕輕一笑:“少主,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嗎?”他話音一落,曹丕才發(fā)覺里頭的聲音寥落下來,門隨后嘎一聲被推開,迎面而來的熟悉面孔匆匆擦肩而過,對他禮貌而敷衍地頷首辭別。離去的身影似潮水一泄而空,曹丕臉上的客氣也跟著慢慢散去,轉(zhuǎn)過身與李隱舟并肩踏進門檻。曹cao才會了客,正端坐在案前繼續(xù)批閱公文。一盞燭火燃在眉間,他的眼神卻是波瀾不驚。見二人同時走來,也并不停筆,只略微抬了眼眸分出一半的視線看向兩個年輕人,頗隨和地詢問道:“見過師傅了?他可還好?”李隱舟拱手見了禮,不徐不疾地道:“見過了,也請教了師傅的見地。”曹丕規(guī)規(guī)矩矩端立在旁,被冷落也一聲不吭,不爭不搶的模樣倒絲毫瞧不出年輕人該有的野心和銳氣。曹cao批了大氅緩緩起身,注視李隱舟的目光卻深了幾分:“你也和他是一樣的主意?”李隱舟回視他,眼神溫和而不卑不亢,取出一張藥方呈遞過去。“師傅/銳意進取,卻cao之過急,某倒是覺得用藥慢慢調(diào)理,說不定另有新的出路。所以擬了個方子,請曹公過目?!?/br>一聽這話,曹cao倒難得笑了出來:“孤自負熟讀諸子百家,可在醫(yī)術上的確是個門外漢,有什么不得了的方子要孤過目?”他這才注意到曹丕似的,抬了抬頜令他接過藥方:“你讀給孤聽?!?/br>曹丕眼神淡淡從李隱舟臉上掠過,垂下眼睫從他手中接過羊皮的厚卷,剛張了嘴,目光接觸到方子的瞬間,喉嚨便仿佛塞了塊棉花般發(fā)不出聲音。曹cao瞥他一眼,蹙眉:“讀。”曹丕卻抬眸,面色且驚且懼,在父親的威壓下不得不開口——“輕粉、蟾酥……砒/霜?!?/br>作者有話要說: 夭壽啦!有人要下毒辣?。╞ushi)第89章“砒/霜”二字一出口,饒是見多識廣的曹丕也變了神色。嘴唇抿成薄薄地一線,他在瞥見李隱舟淡定神色的一瞬忍住了訝異,若真是要投毒殺人,那這手段未免太低劣、太隨便了點。曹丕收斂了表情,眼底波瀾靜下:“先生的方子是這樣寫的?!?/br>曹cao眼神倒淡淡的,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伸手取了那方,像是看著與己無關的稀奇事:“砒/霜原是毒,竟也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