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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匹諾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自己的公司,這是他高中起就訂下的計劃,決定娶姚平也是因為對方家庭過硬的社會關(guān)系。

他不想再接受于雅正愛屋及烏的施舍了。

于雅正愿意栽培他不是因為良心發(fā)現(xiàn)要同他上演父慈子孝的戲碼,而是因為于行是個傻子,于雅正沒辦法,才妥協(xié)般帶著鐘于打理公司。

可姚平突如其來的反悔十分棘手,猝不及防打亂了鐘于的一切部署。

鐘于還未深入姚平那邊的關(guān)系人脈,不想這么快就和姚平解除婚約。

姚平見他面色陰晴不定,怕多問兩句挨鐘于的罵,忙不迭跑了。

偌大的二樓就又只剩下鐘于一人,于雅正和鐘婉的臥室在一樓,他們不輕易上來打擾,只有于行那個沒眼色的,會拍他房門,喊他,“阿遇,走,一起撿瓶子去?!?/br>
但通常得不到鐘于的回應。

他正要雷打不動地抄經(jīng),冥想,手邊電話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鐘于遲疑兩秒,接起。

“你好,哪位?”

對面只余靜謐,遲緩的呼吸,沒有人說話,偶爾傳來什么人的調(diào)笑和酒杯碰撞聲。

鐘于又問一遍,還是沒有人回答,他把電話掛斷,盯著桌角堆積的宣紙,是他之前謄抄過的經(jīng)文。

可能過了幾秒,也可能過了很久,鐘于在自己的冥想世界里發(fā)呆,他突然拿起手機,回撥了這個陌生號碼。

電話被接通,對面的人還是不說話。

這次鐘于沒再等待。

“你在哪兒?!?/br>
對方感受到了他不耐煩的語氣,卻是答非所問,聽起來好像是喝多了,說話時大著舌頭,還有些憨態(tài)。

“……你是誰???”

鐘于一頓,冷漠地反問。

“孫姝予,你說我是誰?!?/br>
第四十七章

“繁花里”是位廣東老板開的,有在一月份過尾牙的習慣。

孫姝予被灌了酒,難得失態(tài),醉醺醺道,“不能再喝了,有人等我回家的,我還要回去做飯…洗衣服……還要打包發(fā)貨,再不發(fā)貨就要被投訴,我好忙的?!?/br>
同事拿他打趣,說怎么不聲不響就找了對象。

孫姝予不吭聲,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桌面,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他下意識撥出名片上的電話,那串他熟記于心,卻從來不敢嘗試的號碼。

鐘于到的時候,孫姝予正被大堂經(jīng)理從洗手間里拖出,看見來接他的人居然是鐘于,登時受了不小的驚嚇,再一想那日他自作聰明,把孫姝予喊來以為是投其所好,誰知鐘于是帶著女伴來的,怕不是小妾撞見大婆,捅了大少爺?shù)膴渥印?/br>
“阿遇……阿遇……”

孫姝予掛在經(jīng)理身上胡言亂語,經(jīng)理冷汗下來,要把他遞給鐘于。

誰知對方卻手一伸,在鼻子前扇了扇,皺眉道,“他喝多了?把他扶椅子上吧?!?/br>
經(jīng)理只好把孫姝予放在椅子上,又去儲物間拿他的包。

鐘于居高臨下地看著仰面躺在椅子上的孫姝予,大概是喝多了胃里不舒服,因此他眉頭緊皺,濕漉漉的頭發(fā)緊貼著臉,應該是吐完漱口時弄濕的,風一吹,他又開始后知后覺的冷,翻了個身,無助地抱著胳膊發(fā)抖。

鐘于移開了目光。

他想到了春寒料峭,縮在盒子里等人撿走的流浪貓,可憐,孱弱,沒有人救就得等死,它們虛弱地注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企圖用這副樣子勾起別人一點點的同情惻隱之心。

經(jīng)理小跑過來,把孫姝予每天上班都會背的小挎包拿過來,是個拉鏈壞掉的,東拼西補的仿版阿迪達斯。

“鑰匙什么的應該都在里面,麻煩您照顧姝予了,十分感謝。”

經(jīng)理說完便有些后悔,心道鐘于和孫姝予是什么關(guān)系,哪里輪得到他來多嘴。

鐘于“唔”了一聲,對陌生人總是愿意施舍幾分耐心謙和,“多謝?!?/br>
他等經(jīng)理走了,才彎腰拍了拍孫姝予的臉,喊他名字,“孫姝予,起來,我把你送回去,你家在哪?!?/br>
孫姝予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鼻頭一酸,迷迷糊糊睜眼,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一時無話。

鐘于見他這副樣子,開始焦躁,后悔為什么要過來,他討厭被孫姝予這樣看著。

他決定再等十分鐘,如果有別人路過,就把孫姝予交給他的同事,然而十分鐘過去,大堂內(nèi)依然只有他們兩個,可能是天意如此,也可能經(jīng)理專門交待,鐘于更加焦慮,他的目光落在孫姝予的小挎包上。

這挎包是什么時候被孫姝予要回去的,他完全不知道。

鐘于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個掉漆的保溫杯,小手絹,一臺二手智能機,削禿了的鉛筆,皺巴巴的筆記本,鐘于甚至不用翻開,就知道里面肯定夾著紙鈔,一張五塊,三張一塊,一共八塊錢,還有一張地址卡,上面寫著孫姝予的電話,以及一個濱港本地的住址。

他仔細回憶這個地址,不是他們住過的那個一室一廳,便推斷出這肯定是孫姝予最近的住址。

孫姝予聽見他翻包的動靜,掙扎要去搶,口中含糊不清道,“不要動,不要丟我東西,這不是垃圾?!?/br>
鐘于往旁邊讓了讓,沒給孫姝予搶到,眼見他就要踉蹌摔倒,鐘于又只好把他扶住,忍著脾氣道,“能自己走路嗎?”

“……你,把包還給我,好不好?!?/br>
孫姝予固執(zhí)地看著,還有商有量,似乎很懂怎樣做小伏低。

鐘于只好二指夾著地址卡,把挎包掛他脖子上,聲音徹底冷了下來,“我問你能不能自己走?!?/br>
孫姝予搖搖晃晃地扶著他,自己站穩(wěn),可憐地點頭,縮著肩膀站在鐘于身后,不敢看他。

鐘于轉(zhuǎn)身讓他跟著自己,卻是放慢了腳步,本以為孫姝予喝多了會在車上折騰,誰知他卻很老實,縮在座位上一動不動,還會自覺扣安全帶,后來鐘于才知道,他是怕一不小心吐在車上惹人討厭。

他一路把車開到樓下,又扶著孫姝予上樓梯進屋門。

這是個一室一廳,狹小,擁擠,家具亂堆亂放,亂的沒有地方下腳,角落堆著的打包快遞紙盒早就落了灰,有幾箱未賣出去的女褲隨意堆著,箱子疊箱子,當成孫姝予吃飯的飯桌。

鐘于勉強下腳,踩著一地包裝紙,鉗住孫姝予的胳膊,半拖半拽般把他放到沙發(fā)上。

他走到類似于廚房的地方,想給孫姝予倒杯水。

繼而面無表情地看著久不開火的電磁爐,旁邊還撒著上次做飯沒來得及擦的鹽粒,鐘于深吸一口氣,打開冰箱,入眼的卻是泡面、榨菜、咸鴨蛋和火腿腸。

連根蔥都沒有。

鐘于心想,孫姝予怎么把自己活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他仁至義盡,無論孫姝予怎樣折騰自己,都跟他再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