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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過重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還不是太熟,需得多加練習(xí),大明樓二層,有隔絕靈力的靜室,可去那處?!?/br>
“但也別忘了刀譜。明日開始,我教你習(xí)刀?!?/br>
“現(xiàn)在戌正已過,穿過大明樓,去到后院,東側(cè)一棟,是你們女子的寢舍,你可過去挑選一間住下,再往后走,則是女子澡堂,可去那處沐浴?!?/br>
燭火幽幽,屋室被照得偏了色,到處都暈開一層紅。步絳玄別開臉說完最后一句,聞燈神情逐漸變化。

女生宿舍?

女生澡堂?

聞燈險些要崩掉表情。

他雖然裝女孩子裝得很自如了,但不認(rèn)為自己能住女生宿舍,洗女子澡堂!

雖然是個變態(tài),但不能完全變態(tài)。

“時間不早了,我、我、我該回家了?!甭劅羿У钠鹕?,掏出那件瞬移法器,“我哥還在家……等我吃夜宵?!?/br>
聞燈一溜煙逃走,數(shù)分時間后,來到白玉京院門外。

這里是西門,依舊鬧哄哄的,支攤上、店鋪前,燈火蒙在秋雨中。他側(cè)身,讓一行白玉京的學(xué)生進(jìn)門,適才發(fā)現(xiàn)白日里走得太急,沒問聞清云要住哪家客棧。

“小姐,三小姐?!?/br>
街上傳來幾聲喊。

聞燈循聲抬頭,一輛馬車駛近,駕車的人跳下來,擺好馬凳,沖他拱手:“三小姐,二公子命我在此等您?!?/br>
聞燈認(rèn)得這人,是家中仆從,遂走上馬車,坐進(jìn)去后,又探出頭問:“白玉京東南西北各開一門,二哥怎知我會從這里出來?”

這名仆從呵呵一笑:“所有門外,二公子都安排了人?!?/br>
聞燈:“……”

馬車一路疾馳,帶聞燈來到一座宅院外。聞燈進(jìn)門前掃了眼門牌,寫的是——“聞?wù)薄?/br>
“我們老聞家的不動產(chǎn)?!彼止玖司?,走向出來接他的聞清云。

聞清云顯然弄清楚了在他們在食肆里遇到的事,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叮囑聞燈一句“切莫小覷那步家人”。

這是座三進(jìn)三出的大院,景觀造得很不一般,但人少,便顯得非常清冷。聞燈跟隨聞清云走了一陣,才到他的房間。

熱水、熱茶乃至宵夜都已備好,聞燈泡完澡,端了盤rou脯坐到床上,取出步絳玄給他的刀譜們,吃著零食,依照對招式的喜好程度,精挑細(xì)選,挑出了一套。

刀法名為,讓聞燈聯(lián)想起“花間一壺酒,獨(dú)酌無相親”這句詩。

聞燈有心獨(dú)酌,但聞書洛這些年偷藏的酒就那一壺,他在云舟上便喝完了。

這偌大神京城中,他是初來乍到、舉目不識路,出了門鐵定回不來,加之聞清云嚴(yán)格看管,只得忍住心思,囫圇翻了一遍刀譜,吹燈睡下。

翌日一早,聞燈被聞清云催促起床,塞上馬車,送往白玉京。

這座天下聞名的學(xué)院已結(jié)束招生,但距離今屆新生正式入學(xué)還有幾日,院中看不見太多青澀迷茫的面孔。

聞燈還沒睡醒,不愿走路,尋思了一陣方向,用瞬移法器來到大明樓前院。

北間余也在院內(nèi),坐在屋檐下,舉著一根極長的魚竿,釣院門口清池里的魚,看見聞燈,淡淡一笑:“徒弟來了?!?/br>
聞燈朝他執(zhí)禮:“師父?!?/br>
北間余抬手朝聞燈招了招,示意他過去:“為師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彼畔卖~竿,手在虛空里一抓,抓出一根笛。

是根竹笛,笛身光潔,能看出是新做的,入手清涼,材質(zhì)極佳。

“試試音色如何?!北遍g余道。

聞燈不跟他客氣,道謝之后接過,在他身側(cè)坐下,吹起一首世界名曲——,莫扎特版。

笛音清澈空靈,輕快婉轉(zhuǎn),宛如鷇啼。

遠(yuǎn)處清林里,鳥雀盤旋飛出,在雨后透亮的天幕輕盈穿行。北間余遙遙看著,待聞燈一曲至尾聲,問:“還會別的曲子嗎?”

于是聞燈來了第二首莫扎特,快板,曲調(diào)變得激越,跌宕起伏。他習(xí)慣性將視線落在手指上,沒發(fā)現(xiàn)群鳥又高飛起。

北間余在地面敲擊出節(jié)奏,滿意點(diǎn)頭:“徒弟,你在音律上的造詣不低啊?!?/br>
聞燈謙虛拱手:“是師父給的笛子好,是這首曲子好?!?/br>
北間余笑看他一眼,輕振衣袖,悠悠拾起魚竿,道,“昨晚的事情,我已聽說。你們的應(yīng)對之策,我也了解?!?/br>
指的自然是步靖華向步絳玄挑戰(zhàn)之事。聞燈立刻問:“師父可有什么要囑咐的?”

“為師只有一句?!?/br>
“師父請講?!甭劅羯袂檎?jīng)起來,挺直了背,嚴(yán)肅等待下文。

北間余:“這是徒弟你在神京城中的第一戰(zhàn),打人時,下手切莫輕了?!?/br>
不愧是你啊。

聞燈做出一副肅然表情,拱手應(yīng)下。

之后的兩日,聞燈在大明樓二層隔絕靈力的靜室內(nèi)練習(xí),看步絳玄給的,在他的指導(dǎo)下學(xué)習(xí)刀術(shù)入門、鍛煉體能,辰時便起床,至亥時歇下,作息變得前所未有的規(guī)律和養(yǎng)生。

可練刀和鍛體都過于耗費(fèi)體力,他白日里極困,但凡能尋得打盹兒的空隙,必然會睡過去,仿佛回到高三那一年。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爺青回吧。聞燈在心中腹誹著,有苦無處訴說。

轉(zhuǎn)眼來到第三日。

這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清晨時分便停了雨,天空中陰云散去,太陽探出腦袋。中午時候,日光如碎金,在長街上靜緩流淌,穿行的風(fēng)都變溫柔,不再將花枝壓彎腰。

午正。

于閑一身水青色院服,踩著匆忙的步伐踏入大明樓前院,舉目四望,尋找聞燈。但見那家伙搬了張搖椅睡在太陽底下,身上蓋著件薄披風(fēng),并用帽子扣住腦袋。于閑急切道:“聞師妹,那個步靖華午時一到便等在新臺門外了,你怎么還在睡此地?”

聞燈的聲音從帽子下面?zhèn)鞒觯犉饋懋Y聲甕氣:“午時七刻也是午時,就算我那時才去,也算不得不守約定,于師兄別急?!?/br>
“如何能不急!”于閑瞪大眼。

“反正是去……”聞燈拖著調(diào)子,話剛起了個頭,聽見步絳玄清清冷冷的嗓音:“是時候出發(fā)了?!?/br>
聞燈被這聲音冰了下耳朵,拉開帽子,學(xué)聲音的主人癱起臉:“新臺門又不遠(yuǎn)。”

步絳玄:“早去早回?!?/br>
“你就是看不慣我睡覺?!甭劅舯еL(fēng)坐起身,低聲說道,眼中很有怨念。

“走了?!辈浇{玄依舊是平直無波的語氣,不理會聞燈的神情,抓起他手臂上的衣料,帶他離開大明樓前院。

這一切的發(fā)生不過片刻,搖椅旁就剩了個于閑,他恍惚半晌,縱身一躍,開始狂追。

新臺門外進(jìn)行過清場,攤販們往兩側(cè)排開,騰出一片擂臺大小的空地。步靖華站在空地中央,明晃晃的日光從他一身華貴錦衣上流淌過去,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