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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跑?”嗷!不是,沒跑!疼疼疼,涼涼涼!“事到如今,宴昭,你以為你的那些鬼把戲還有人信?”臉被冰涼的手搬過去。男人湖水色眼眸染著薄紅,捏住他的脖子指尖再度收緊。“再演啊?怎么不繼續(xù)演了?”他咬牙,“繼續(xù)演,繼續(xù)裝???不是不認得我了么?”QvQ朕沒裝,也沒演!“朕,”他此刻,身為一個明顯混得狗都不如的垃圾皇帝,一聲“朕”叫得無比心虛,眼神真誠而沉痛,“愛卿!朕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宴昭你找死?。?!”“……”“……”“好,好,你贏了。”脖子上的手指冰涼,力道緩緩消失。嵐王玄袖垂下,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一般,長發(fā)凌亂散落,冰冷陰鷙的臉上全是心灰意冷的自嘲。“你贏了。阿昭你果然,呵……根本就沒有心?!?/br>宴語涼:“………………”哎。哎,不是,等,等一下。那什么,大美人大美人,有話可以好好說的。你、你,就,也不至于哭?。?/br>眼前男子側(cè)過臉去,惡狠狠揚起一抹扭曲苦笑,死咬著牙表情極度陰鷙可怖。可宴語涼還是瞧見了他拼命隱忍,仍有什么晶瑩的東西靜悄悄地滑到了那棱角分明的下頜上。宴語涼:“~~~”盡管吧,他是有點虛這個對他喊打喊殺的兇美人的。但又如同任何一個立場不堅定、容易為美色所惑的亙古昏君般,明知美人帶刺有毒依舊是美人落淚他心碎。唉,就怎么說。寡人確實有疾,寡人著實好色。寡人憐香惜玉見不得美人黯然神傷!就在宴語涼甚至偷偷手指動了動,妄圖斗膽去替美人逝下淚痕時,突覺胸口一滯、繼而眼前沉沉一黑。“阿昭?”“嗚……”一口黏膩腥甜的血水從口中涌出,宴語涼也是心里一沉,只道不好。喘不過來氣了。只怕是他甫一醒來就各種被砍被掐又上躥下跳,搞得傷口裂開了吧?完了完了。沒勁了,后背也開始發(fā)冷,朕此番只怕……真要完犢子!耳邊一片天旋地轉(zhuǎn)的混亂。侍女的尖叫和哭嚎,人聲腳步的紛亂復(fù)雜,燈影重重,冰涼的手緊緊地抱住他。彌留之際,宴語涼聽得男人在耳邊吼他、厲聲威脅他,聲音扭曲。帶著澀啞一遍一遍,魔咒一樣,“阿昭,阿昭……”……沉沉的昏迷中,宴語涼做了個夢。夢回了些陳年舊事。那是多年以前。他還不是皇帝,還只是個閑人二皇子,開朗不羈又頑劣愛鬧,常會偷偷溜去京城東市買民間的艷情小話本。在各種各樣離奇的艷俗話本故事中,曾有一本令宴語涼印象尤為深刻——故事是這樣的。話說某朝某代有個沒用的狗皇帝收了個美貌男寵,卻因太過迷戀男寵對其千依百順縱得男寵狼子野心壯大勢力,最后大權(quán)獨攬只差改朝換代。然而,男寵并沒興趣換朝代。所以名義上狗皇帝還是狗皇帝,實則卻早已淪為攝政權(quán)臣的提線傀儡與籠中雀,每日在龍床上被權(quán)臣男寵翻來覆去醬醬釀釀,釀完還啥都得聽權(quán)臣的。堂堂一國之君以色侍人。猛虎落淚心有不甘,卻又敢怒不敢言。偏生腦子還不太夠用,每次稍有點私底下的小動作都會被權(quán)臣男寵一眼看穿,結(jié)局就只能換來更多次花樣別出的醬醬釀釀的“懲罰”和索求無度,最后下不來床。故事的結(jié)局,自然是皇帝在男寵的yin威下平安性|福地生活了一輩子。搭配各種一言難盡的龍床春閨圖,小話本完結(jié)。“……”宴語涼雖知這話本不過民間三流讀書人的胡亂編纂,依然仍猶記當年自己合上話本時,心中對那狗皇帝充滿了無限同情。慘啊,是真的慘。這話本里的傀儡狗皇帝,怎一個慘字了得。可那時他怎能想到,后來成了天子的自己人生中竟也會出現(xiàn)小話本中似曾相識的場景。一個沒用的失憶狗皇帝,一位乖戾的大美人權(quán)臣。前車之鑒簡直是聞?wù)邆囊娬吡鳒I。何其憂傷!……宴語涼悠悠轉(zhuǎn)醒。眼皮千斤重睜不開,但已聽得清周遭聲音。嵐王身上冰涼的幽蘭熏香,浮蕩在身邊沁人心脾。另一側(cè)則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與一陣草藥香,老太醫(yī)顫巍巍、絮絮叨的聲音傳過來:“陛下身體虛弱,還需靜養(yǎng),至少半月不可下床、不可動怒、不可動欲……”說完這些,老太醫(yī)又囑咐了好多藥材使用和靜養(yǎng)一類的事宜。左手手腕微微一疼。他被老太醫(yī)拿銀針扎了。扎就扎吧,哪怕是真龍?zhí)熳?,有病有?zāi)時被扎個針也是家常便飯。可是這邊手腕針針刺刺的也就罷了,另一邊手腕卻也沒落著閑。有什么涼絲絲的溫存的觸感,一啄一啄的。一陣酥酥麻麻。竟是那嵐王正握著他的右手,在細細親吻、咬噬他的指尖。宴語涼:“………………”慘啊。老太醫(yī)是真的慘。一個老人家垂垂老矣還要顫巍巍入宮診脈本已是十分不易,卻還要一邊施針一邊眼睜睜看攝政王旁若無人褻瀆君上。這實在是,唉。片刻,又有腳步從外而至。似乎是那紅衣太監(jiān),聲音沉沉的悅耳:“主子,陛下昏睡已整整三日,您每日白天里忙著西南水患之事,晚上又通宵守著陛下,總是不吃不睡如此身子要吃不消的!”嵐王置若罔聞。冰涼的長發(fā)和唇繼續(xù)蹭著宴語涼的指尖。太監(jiān)嘆氣,又道:“主子,您瞧您這,筆都握不穩(wěn)了,太醫(yī)的囑咐拂陵來替您記吧!主子放心,拂陵保證一字一句仔細記好、絕不遺漏?!?/br>嵐王:“不必?!?/br>太監(jiān)無法,也有些急:“主子您又何必偏要如此自責?”“太醫(yī)都說了,陛下此次吐血暈厥絕非是因為主子一時氣急失了分寸的緣故,而分明是、是因陛下昏睡兩月有余進食進水少,陛下他只是——只是餓暈的!”宴語涼:“???”宴語涼:“………………”行吧,不愧是朕。“吐出的血亦全是廢血,能吐出來反倒是好事。主子,您就信一回太醫(yī)說的吧,陛下已經(jīng)沒事,很快便會身體大好,反倒是您這幾月一直病著,須多為自己的身子著想才是!”嵐王:“吵?!?/br>“拂陵,你若閑著無事,去尚書閣把那些未批的折子給本王拿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