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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因?yàn)槲伊私獍⒄?。阿昭也從來不曾騙我,一切皆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主子?。?!”“蘇栩,你知一直我對阿昭……但你可曾想過我究竟為何這么多年沉溺其中、無法自拔?”“是小時(shí)候我屢屢迷路,而他屢屢將我抱回文華殿?是我掉下蓮花池他下去撈了我?是旁人說我不如澹臺泓的時(shí)候他替我說話,又或者成日里總是與我玩鬧?”蘇栩一時(shí)愣住。他一直知道少主對皇帝鬼迷心竅,卻從未細(xì)想過少主為何中毒至深。如今想來,少主自幼孤僻高傲又生在高門大戶,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什么好人沒遇上過,若只是二皇子日常那些小恩小惠小溫暖,又何以真能打動他?!“……”“我喜歡阿昭,并非他待我多好。”“我喜歡的,是他聰明過人,這世上只有他一人屢屢將我騙到?!?/br>“是他城府極深卻又仁慈善良,行事叵測卻又光明磊落。”“其他皇子爭權(quán)奪利機(jī)關(guān)算盡時(shí),只有他一人心系蒼生,支援邊疆防守、庇護(hù)災(zāi)民、解決水患饑荒,在意千千萬萬百姓的疾苦?!?/br>“只有他配做大夏天子,只有他能給這個(gè)國家希望。在他還并非儲君、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之時(shí),我就篤信他有朝一日必然君臨天下?!?/br>“……”“蘇栩,我下面的話是大逆不道。父親泉下有知必也不會原諒我?!?/br>“但蘇栩你可聽過,民間數(shù)幾十年來一直傳唱的一個(gè)童謠——‘莊氏不除、國難未已。澹臺不死,永無寧日’?”那一瞬間,莊青瞿在蘇栩青筋暴露的臉上、目眥欲裂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張冷漠又陌生的臉。卻繼續(xù)道:“北漠之事不會是阿昭所為,因?yàn)槲抑腊⒄驯日l都愛惜大夏子民,他絕不會舍得引外敵殺自己人?!?/br>“但即便是他做的,我也……”砰的一聲巨響,蘇栩拳頭砸在地面上。若非還記得主仆尊卑他甚至想把這一拳砸在眼前一身玄服的男子身上!“少主?。。 彼麉柭暫鸬?,“莊氏滿門捐軀北漠,橫尸遍野慘不忍睹。滿門上下只剩少主一人,而你如今竟說莊氏不除國難未已?!”“您是瘋了,是皇帝把你騙瘋了,還是我瘋了?”蘇栩起身,又哭又笑。走到門邊直接把他烏衣衛(wèi)的外袍脫了,扔在門檻。“我蘇氏一家世世代代服侍莊氏,從未有悔。但恕蘇栩從此再也不能陪伴少主!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分道揚(yáng)鑣再也不見!”……蘇栩走后,天就黑沉沉的開始下雨。莊青瞿一個(gè)人靠在點(diǎn)絳宮冰冷的坐榻上,聽著雨聲。他不想動。明知道不遠(yuǎn)的楚微宮里有明燭火光、有溫暖的抱抱,可或許他就活該萬世孤寂。自打滅族之后,他的家人就只剩蘇栩一個(gè)。如今唯一的家人也沒有了,可怪誰呢?怪他大逆不道,活該天打雷轟。本來在錦裕二年,他該與全族一起葬身于驚蟄谷。可偏偏那日半夜,少將軍師律闖進(jìn)他帳篷:“莊戩,捉沙狼去不去?”師律是大夏戰(zhàn)神武安侯師云的弟弟,那年跟他一樣都是十六歲,性子很野不服軍規(guī),特別喜歡帶二三十人精銳輕騎開溜,大半夜里往星夜下一望無際的大戈壁里撒了歡的跑,碰到人就打、打完了就跑。師律管這叫“捉沙狼”。莊青瞿一向性子穩(wěn)重,平常并看不慣師律,總覺得他天天這么浪早晚總得把自己浪死。卻架不住那夜師律眼里明亮星輝,讓他想起某個(gè)他想念的,也慣常上躥下跳的人。“走?!?/br>那夜莊青瞿提上弓,第一次不守軍規(guī)、不服管教,與師律輕騎一路向北。運(yùn)氣很好,夜色中發(fā)現(xiàn)了北漠一方大營,沖進(jìn)去就是一通亂擾。還將追兵引去另一座北漠營帳,黑燈瞎火于高處看他們自相殘殺了近兩個(gè)時(shí)辰。那一仗漂亮極了,師律還笑著說:“有此大功,咱們這次回去總不會受罰了吧?”卻不知道相隔幾十里外,本該防守森嚴(yán)的莊氏大營卻被內(nèi)應(yīng)放開了大門,正在遭北漠大軍夜襲血洗。他們出門一趟,再也回不去家了。……雨越下越大,莊青瞿坐在窗邊越發(fā)覺得冷了。他起身關(guān)窗,卻見外面一盞暖融融的風(fēng)燈由遠(yuǎn)及近。云飛打著傘,皇帝提著燈:“青卿,朕聽說蘇栩走了,特意來接你回去用膳?!?/br>莊青瞿才終于似是回到現(xiàn)實(shí)一般,僵冷的周身感覺到了一點(diǎn)溫度。“青卿,你是不是穿太少了,手怎么那么涼啊?雖說開春了也不能貪涼,俗話說的好春捂秋凍!”一路上,宴語涼都在給他暖手。莊青瞿垂眸,清淺的瞳在小風(fēng)燈的照映下逐漸恢復(fù)一片柔和。溫情脈脈、治愈人心,兩個(gè)人都沒想到回了楚微宮居然還能吵架。因?yàn)榍f青瞿看到了宴語涼新寫的賜婚詔書。上面還有嵐王大印,婚書是賜婚給蘇栩的,女方那邊空白沒填。可蘇栩已經(jīng)……莊青瞿想起適才一切不禁心里刀攪一樣:“阿昭,你……不能亂寫?!?/br>他聲音澀得厲害,整個(gè)人亦很頹靡,宴語涼一愣。啥玩意?不讓寫就不讓寫,好好說!朕寫一封賜婚給蘇栩的詔書你難過得都要哭了是幾個(gè)意思???第37章得遇阿昭,此生無憾。嵐王不讓寫就不讓寫,居然還把那婚書給搶走了。宴語涼耐著性子伸龍爪:“乖,還給朕?!?/br>嵐王:“阿昭要賜婚玩,可以選你的奚卿徐卿。”宴語涼:“???”“難不成朕想賜婚還折辱你那蘇指揮使了怎么著?天家賜婚無論對誰來說都該是無上榮耀,就你蘇栩那么特殊?”“阿昭!”撕——爭搶之中,詔書破了。很好。皇帝當(dāng)場武德附身。平常性格好,真酸成老陳醋了誰還沒有點(diǎn)脾氣?撓不過驃騎大將軍也要撓!他是不太懂。之前他“沒有心”的時(shí)候,這人成天一肚子委屈不也要拼命寵著溺著他?如今他好不容易有心了,反而護(hù)著別人了!只喜歡沒有心的狗皇帝是吧?朕就沒有心給你看!一旁云飛櫻兒又是驚呆的一天,眼前場景實(shí)在是……你說是在打架吧,最多算是嵐王小心制住皇上亂動的胳膊腿??赡阏f不是在打吧,又非常活似農(nóng)村院子里一只小黑雞一只小黃雞在撲棱翅膀、唧唧互叨。只有鸚鵡跟著節(jié)奏很是愉快:“嵐王吉祥!陛下吉祥!嵐王吉祥!陛下吉祥!”這大夏宮闈秘史,今日也是推陳出新、翻了花樣。比劃完了,各自冷靜。宴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