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單身嗎？”

“顧寅，我可以去前臺拿你給我們買的咖啡和點心嗎？”

“你來就來嘛，干嘛還要破費呢，咱們公司有咖啡噠！”

“顧寅你中午也在這嗎？要不要一起吃飯呀？”

祁橙眉心直跳，再也看不下去了，把桌子一拍：“干活去！”

小麻雀們這才撲哧撲哧一溜煙地散開了。

顧寅哭笑不得，覺得這群小年輕真有意思。

平復(fù)了下心情，顧寅對祁橙說：“查一查。”

話音落下，祁橙轉(zhuǎn)頭看著顧寅，深深的眼窩眼神深邃。

顧寅：“？？？”

他見慣了祁橙傲慢的樣子，甚至見到過祁橙買醉后喪氣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祁橙這種新鮮的樣子。

說不出來的，有點正兒八經(jīng)看人的模樣。

顧寅挑起眉頭，問：“怎么？”

祁橙收回目光，低低說了一句：“我更想查一查你是什么人?！?/br>
聞言顧寅哈哈一笑，說：“嗯，我估計鄭為所現(xiàn)在也在想這個?！?/br>
祁橙奇怪：“你無所謂？”

“我能有什么所謂？他也好，你也好，不怕白費功夫的話就查好了?！鳖櫼鷶傞_手：“不過，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好好去了解你的對手吧。”

“我承認(rèn)你之前預(yù)料的是對的，但是！”話鋒一轉(zhuǎn)，祁橙鼻腔里哼了一聲：“不要把我和鄭為所那種人放在一起說。”

不過他腳步卻很老實，走過去吩咐了王秘書一堆事項，回到辦公室忙活。

顧寅搖搖頭。他才不擔(dān)心鄭為所查他，能查到什么？只能查到一個“查無此人”罷了。

回到工位，顧寅打開電腦，查起了。

網(wǎng)上有關(guān)的消息并不多，最早的一條來自于三天前。

顧寅笑了笑。

這說明渣攻二號的劇情已經(jīng)在篡改中了。

按原本小黃文里的劇情，祁橙走投無路，黃氏只要等到他徹底絕望放棄，再把公司拿下就好。

但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在南江市三個步驟的舉措，動搖了祁橙，也引起了黃氏的注意。

像這種瀕死的小公司，黃氏還不至于放下身段親自來打壓，所以，選了個小角色鄭為所，外包一下，也搞個同類游戲跟風(fēng)競爭，借由鄭為所來徹底弄垮祁橙。

‘問題不大，一切都在預(yù)料中。’顧大爺關(guān)了網(wǎng)頁，‘接下來先思索怎么對付鄭為所和…’

等到傍晚時分，祁橙從辦公室出來，走到顧寅的工位旁邊，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顧寅抬頭看他：“怎么了嗎？”

“……”憋了會兒，祁橙開口：“鄭為所…做事很小心?！?/br>
顧寅挑眉：“怎么說？”

祁橙：“…根本不對外內(nèi)測，這個游戲一點也不按流程來，橫空出現(xiàn)一樣，只有少數(shù)的內(nèi)測號給少數(shù)的人，其他人一點消息都搞不到?！?/br>
“很正常?！鳖櫼f：“他本來就不是在做游戲，他只是為了搞垮你而已?！?/br>
祁橙：“……”

顧寅嘆氣：“內(nèi)測版本搞不到，也沒法知己知彼了。反而，人家對你可謂透視般的了解。這吃大虧了?！?/br>
雖然嘴里說著吃大虧了，表情卻并沒有太多的不安。

窗外夕陽西下，日落昏黃的光投在顧寅身上。

顧寅手指指節(jié)屈起，他思考時，指節(jié)習(xí)慣性地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

一下一下，一聲一聲。

橘黃的日暮，在這份自若的從容下，突生一種繾綣。

祁橙眉心一跳：“你別敲了！”

顧寅眨了眨眼，嘴唇微啟：“？？？”

祁橙轉(zhuǎn)過了視線：“我會想辦法的，內(nèi)測號的事。”

“但是，”顧寅不太確定：“以你的人脈和資源…能想到辦法嗎？”

“……”一張臉憋成豬肝色，祁橙咬牙切齒：“顧寅??！”

顧寅又嘆了一口氣：“難搞?！?/br>
“還有更難搞的…”林玲走了過來。

她手里捧著平板，拿給祁橙和顧寅看，說話聲聽起來都快哭了：“大力搞宣傳，他們貌似要請最強(qiáng)的陣容代言，有一線的明星拍廣告，還有一線的歌星唱主題曲?！?/br>
祁橙：“……”

窗外天幕轉(zhuǎn)黑，祁橙眼前也差點一黑。

林玲揉了揉眼睛，弱弱對顧寅說：“顧先生，你快別和鄭為所打賭了吧！”

銳利的目光在平板上一行一行掃過，抿了抿唇，顧寅沉聲說：“問題不大，還沒到絕境呢。”

祁橙悄然打量顧寅。

他突然…很想浪費一點的時間，查一查顧寅究竟是什么背景？

為什么面對任何事都泰然自若，再大的麻煩到了他那，嘴里說出來的就是一句“問題不大”。

那…對他來說，什么問題才能稱之為“問題大”…？

晚上，顧寅離開祁橙的公司回家。

打開防盜門換了鞋，顧大爺覺得有點累。伸手解開領(lǐng)口的紐扣，他準(zhǔn)備先去床上躺一會兒。

然而走到客廳角落原本擺著床的地方…顧大爺驚呆了！

顧寅：“臥槽我床呢？！這特么是啥玩意？！”

一個奇形怪狀的桌子代替了他的床，很是霸道囂張地占據(jù)了那塊地。

顧寅：“？？？”

恍然大悟，顧寅想起來上午小白兔發(fā)了條消息給他，說是要處理家具來著。

但？？

床也能處理嗎？？

床處理了自己晚上睡哪？？

又要睡沙發(fā)嗎？

顧寅才不想睡那個逼仄的沙發(fā)了！

懵然站著，顧寅有點難受，難道小白兔是在暗示他盡快搬走嗎？

臥室的門被打開，穿著睡衣的謝奚走到客廳。

目光沿著顧寅的腰跡一路向上描摹，停留在脖頸。

謝奚說：“房子太小了，買的編曲桌放不下，就把你的床處理了?！?/br>
顧大爺很惆悵，轉(zhuǎn)過身看著表情淡漠的小白兔，低低問：“不能處理別的嗎，把沙發(fā)處理了也行啊，沙發(fā)沒了，擠一擠不也能放得下？”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搬走？

謝奚眸光閃了閃，說：“沙發(fā)那背光。”

顧寅：“……”

背光你開燈就是了！

顧寅沒說話了。

他突然想到了顧meimei。

當(dāng)年顧meimei也是，說長大就長大，說獨立就獨立。

但小白兔又和顧meimei不一樣。

小白兔一開始也沒有多依賴他，也就酒吧破事那晚上，露出了一點點脆弱。

顧大爺突然就有點傷感。

他在祁橙，在鄭為所那里，在任何人那里，是個“查無此人”他都不會在意。

但在小白兔面前，堅韌如他，原來在解決腦中書這一前提之外，已經(jīng)真情實感地想和小白兔建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