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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用假身份進基地,等檔案里的沈一成年后再換回來,”早早在腦內有了盤算,少年這會兒答得格外順暢,“反正呢,我要永遠和哥哥呆在一個戶口本上?!?/br>法律上的撫養(yǎng)權在18歲以后會自動解除,到了那時,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爭爭其他位置。“幼稚,”假裝沒有聽懂對方話中深意,沈裴開始秋后算賬,“一開始為什么裝不認識?”“為什么?可能是怕長大的我會惹哥哥討厭吧,”直率說出心中所想,少年眼神忽地一亮,“……所以哥哥一開始就認出我了?”沈裴點點頭:“嗯?!?/br>“沒有點破是在陪我演戲?”“嗯。”“真好,”心中最后一絲忐忑消失殆盡,少年環(huán)住沈裴的腰,小動物似的拱了拱,“我真傻?!?/br>虧他還幾次為了哥哥破例的親昵而生氣吃醋,原來到最后,能讓對方破例的從來都只有自己一個。“好端端的罵自己干嘛?”被少年懊惱的嘟囔逗笑,沈裴輕輕推了對方一下,“坐直,有人回來了?!?/br>將阻攔普通喪尸的陷阱布置妥當后,眾人這次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大半,接下來只需要開車返回基地,靜靜等待后續(xù)人員的驗收就好。末日里擁有雙系異能的人類本就稀少,再加上沈一掌握的是“雷木”這兩中毫不相關的屬性,返程路上,同坐一輛車的隊員們自然而然把話題放在了這件事上。最開始,沈一還能因著“都是哥哥同事”的理由應和幾句,到了后來,逐漸不耐的他干脆直接裝暈,閉眼睡了一路。周遭熟人太多,沈裴也沒辦法大搖大擺地帶著狼崽回家,確認對方登記好假身份以后,他暗暗松了口氣,無聲對少年做了個“晚點見”的口型。【好端端的兄弟重逢怎么被你們搞得和偷情一樣?】抬爪做了個沒眼看的表情,0049撇了撇嘴巴,【是覺得這樣更刺激對嗎?】【刺激?什么刺激?0049同志,你的思想滑坡了你知道嗎?】表情正經地反將一軍,沈裴調出許久未用的虛擬面板:【快規(guī)劃最短途徑,我還得回去收拾你掉的毛?!?/br>養(yǎng)了一只會掉毛的攻略系統(tǒng),絕對是他在這個世界遭遇的最大滑鐵盧。盡管很想看宿主在小狼崽面前翻車的糗樣,但考慮到沈一體內住著那位的靈魂、說不準真能把自己翻出來抓住,慫慫本慫的0049,最終還是選擇了向“惡勢力”屈服。隨意挑了個小旅館開了間房,靈巧翻窗離開的少年,熟練找到一塊沒監(jiān)控的死角爬到了六樓的哥哥家,又屈指敲了敲對方的窗。“叩叩?!?/br>萬萬沒想到對方的出場方式居然如此獨特,懵懵開窗的沈裴,突然覺得自己冤枉了先前吐槽的0049。“前幾次我也是這樣溜進來的,”眉梢輕挑,少年一臉求夸獎的驕傲,“放心,后面沒人跟著?!?/br>目光在明顯新收拾過的房間里轉了一圈,沈一似笑非笑:“好干凈呀,哥哥是在藏那只動物?”脊背一涼的0049:……不是,您老怎么還記得這茬兒?它真的是被迫的好嗎?“你覺得我是會放寵物進臥室的人嗎?”用反問代替辯解,黑發(fā)青年語調淡定地關窗,“不早了,今天想吃什么?”接連幾次都沒找到證據,沈一本也只是順口詐哥哥一下,見青年反應如常,他當即揚揚唇笑開,配合地跳過了相關話題。到底低頭不見抬頭見地同居了幾個月,哪怕當初的男孩離開了許久,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沒有任何生疏。抬手撥了撥額前剛吹干的頭發(fā),沈裴四肢攤開倒在床上:【奇了怪了,他居然肯就這么睡在次臥?】【不然呢?人家可比你更有覺悟,】無比慶幸自己今晚不用住小黑屋,0049得意叉腰,【今晚有雨,獨守空房記得關窗?!?/br>但深諳自家狼崽性情的沈浪浪卻覺得,對方應該還有什么后招。果然,在夜里劈過第二道閃電和驚雷以后,一條柔軟纖細的藤蔓穿過門縫,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無聲地從內擰開了把手。身形矯健,約莫有半人高的黑影輕輕用尾巴帶上房門,靈巧一躍踩在床尾,鉆進被子,慢慢慢慢地蹭進了青年懷中。刻意打理過的皮毛遠比其他同族更柔軟順滑,黑發(fā)青年睡得很沉,無意識抱緊對方,甚至還親昵地把臉埋在黑狼的頸間蹭了蹭。直到臉頰被悶得有些發(fā)紅,他才迷迷糊糊睜眼:“你怎么來了?”“下雨,我沒關窗,”發(fā)覺哥哥果然不排斥和狼形的自己親密接觸,沈一乖巧任捋,“床和枕頭,都濕了?!?/br>被吵醒的0049:……都濕了?你別是把床搬到窗邊了吧?“而且我也怕哥哥睡不著,”約莫是知道自己的第一個借口不太靠譜,沈一又眨眨眼補充,“今晚的雷聲好響?!?/br>剛至成年的嗓音尚還帶著一抹未褪去的啞,在這樣風雨交加的夜里,就更顯得低沉誘惑。對又軟又暖的毛茸茸沒有任何抵抗力,黑發(fā)青年瞇著眼抱住那蓬松的狼尾,直把它當做了自己的枕頭。然而對于大多數(shù)動物來說,腹部和尾巴都是最敏感的地方,白皙柔嫩的指腹不斷在細軟的絨毛內摩挲磨蹭,沒過一會兒,青年懷里的黑狼就被摸得悶哼了聲。“哥哥,”原本只是想證明自己是唯一能以動物形態(tài)上哥哥床的存在,喉嚨發(fā)干的狼崽四爪繃緊,連尾巴都有些僵硬,“尾巴、尾巴不能亂摸?!?/br>生怕沙啞的聲線會暴露自己內心真正所想,他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聽著反而叫人更想欺負。徹底把懷里的黑狼當做了大型的毛絨抱枕,捋上癮的黑發(fā)青年不僅沒有任何收斂,甚至還挑釁似的,一把攥住那手感最好的尾巴尖。“小一變了,”輕聲嘆氣,他悶悶地道,“以前都是隨便讓哥哥摸的?!?/br>“……”頭一次真切嘗到有苦難言的憋悶滋味,沈一猶豫了兩秒,到底還是遂了哥哥的心思:“現(xiàn)在也可以的?!?/br>精準拿捏住自家狼崽的軟肋,擁著黑狼的青年得了允許,便愈發(fā)肆無忌憚,仿佛要把前幾個月落下的份都補回來似的。可對于已經開了些竅的沈一而言,如此沒有界限的親昵,無疑是一中甜蜜又難耐的折磨。腹部綿軟的白毛被揉成亂糟糟一團,遲遲沒有等到對方睡著、第N次抽離尾巴失敗的少年,終于忍無可忍地開口:“哥哥……”“你知道動物間的結合為什么叫交尾嗎?”猛地變回人形單手撐在青年枕側,他啞著嗓子,將對方想要抽離的手按在原處:“還好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