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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鏡薅了它的毛一下“方向錯(cuò)了!”雪狼“……”雪狼興致絲毫不減,轉(zhuǎn)了方向再次風(fēng)馳電掣地沖了上去。只是雪狼才剛行了片刻不到,相重鏡還沒出無盡道,就忍不住叫了停。雪狼蔫蔫地尋了處空地落了下來,任由相重鏡從自已手臂上滑了下來。周圍是一片荒郊野嶺,相重鏡暈暈乎乎地踩著雪狼爪子落了地,腳才剛一沾地,就控制不住地偏頭吐了出來。雪狼“……”在識(shí)海中一直暗搓搓看著的顧從絮“……”相重鏡不光暈玲瓏塔,還暈靈獸。幾乎將胃里的東西吐干凈了,相重鏡才奄奄一息地坐在雪狼爪子上,雙眸呆滯地發(fā)呆,看模樣還以為他方才連魂魄也一起吐走了。單方面冷戰(zhàn)了一天的顧從絮見他臉色慘白如紙,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道“你怎么樣了?”相重鏡聽到顧從絮的聲音,呆了好一會(huì),才小聲嘟囔“三更?!?/br>顧從絮猶豫了好一會(huì),才從識(shí)海里出來化為人形,神色復(fù)雜地站在相重鏡面前。相重鏡見他出來,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擺,仰頭看他,聲音虛弱無力“從絮,我難受?!?/br>顧從絮“……”顧從絮詫異看他,沒想到相重鏡竟然還有這么脆弱的時(shí)候。上一次暈玲瓏塔,也沒見他這么示弱服軟過。因?yàn)轭檹男醯某霈F(xiàn),雪狼整個(gè)身子幾乎都僵了,慫噠噠的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顧從絮瞥了它一眼,雪狼立刻嗚咽一聲在原地消失。相重鏡原本坐在雪狼爪子上,雪狼乍一消失,他猝不及防往后一仰,差點(diǎn)直接坐在地上,好在顧從絮沒打算摔著他,伸長(zhǎng)了手臂一把扣住他的腰,將他扶穩(wěn)。顧從絮原本只想扶著他在旁邊的石頭上坐穩(wěn),但沒想到他才剛將相重鏡接住,相重鏡就十分不客氣地欺身靠近他,還將兩只手都掛在他脖子上。顧從絮“……”顧從絮咬牙切齒“下來。”相重鏡閉著眼睛,將頭枕在顧從絮頸窩,喃喃道“我可難受了。”顧從絮還在生之前的氣,怒道“我管你難不難受!再說一遍,下來,要不然我就把你摔下去了。”相重鏡充耳不聞,還將身子挨得更近了些,似乎很有信心顧從絮不會(huì)摔他。顧從絮氣得要命,手掐在相重鏡纖細(xì)的腰身上,正要往外扯,就聽到相重鏡低低笑了一聲,道“這是荒郊野嶺,就算我叫破喉嚨也不會(huì)有人救我,三更是想將我按倒就地正法嗎?”顧從絮“……”顧從絮慌忙抬起手自證清白“我沒想碰你?!?/br>相重鏡笑得不行,好一會(huì)才道“怎么辦呢三更,我暈雪狼,要什么時(shí)候才能到去意宗???”顧從絮聽到他話里有話,自顧自解讀好一會(huì),又聯(lián)想到前幾日相重鏡的那句“污言穢語”,終于徹底想通了。他匪夷所思道“你是想把我當(dāng)坐騎?”相重鏡靠在他肩上,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去繞顧從絮垂在肩上的一縷發(fā)“可以嗎?”顧從絮一時(shí)間為自已理解錯(cuò)誤相重鏡的意思而羞憤,又因相重鏡將堂堂真龍當(dāng)坐騎覺得憤怒,最后視線落在相重鏡慘白的小臉上。相重鏡雙腿發(fā)軟,都要站不住了,但還是強(qiáng)行繃著,言笑晏晏和真龍你來我往。顧從絮沉默半晌,才不耐煩道“就這一次?!?/br>相重鏡聞言眼睛一亮,伸長(zhǎng)了手臂抱住了顧從絮,笑瞇瞇道“真是我的好三更。”顧從絮“……”好三更差點(diǎn)把相重鏡給扔出去。片刻后,相重鏡坐在一截龍骨幻化而成的真龍背上,顧從絮騰云駕霧,盡量飛得極穩(wěn),順著相重鏡指的方向,朝著中原去意宗的方向而去。半日時(shí)間,滿秋狹已經(jīng)和云硯里從玲瓏塔到了中原去意宗。去意宗燈火通明,因曲行的壽誕來來往往皆是三門弟子,好不熱鬧。滿秋狹蒙著面紗,云硯里帶著面具,怎么看怎么像是來砸場(chǎng)子的,去意宗的弟子看到他們沒有請(qǐng)?zhí)鸵M(jìn)來去意宗,全都警惕地看著他們。不過很快,曲危弦接到消息前來接他們,看了看他們身后,疑惑道“重鏡呢?”滿秋狹道“隨后就到,去意宗這是在給曲行辦宴席?”曲危弦道“是。”云硯里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布置,挑眉道“是曲行要娶妻嗎?”曲危弦“……”滿秋狹“……”曲危弦人傻,并沒覺得有什么冒犯,輕聲細(xì)語地解釋“是家父壽誕。”“哦。”云硯里點(diǎn)頭,“今日嗎?”曲危弦“是?!?/br>曲危弦根本沒有一宗之主的做派,旁人問什么他答什么,說話做事臉上都沒有絲毫表情,呆滯得仿佛像個(gè)木偶傀儡。云硯里冷哼,心道九州最有名望的三門之一,掌門竟然是這么個(gè)愚蠢的玩意,看來九州依然是螻蟻遍地走,上不得臺(tái)面。因滿秋狹和云硯里是曲危弦?guī)淼?,到了人來人往的待客堂,被去意宗弟子奉為上賓,熱情招待。云硯里挑眉掃了一眼觥籌交錯(cuò)的宴席,眸子一閃而過一個(gè)場(chǎng)景,他突然一把拉住了滿秋狹,道“我們還是在外面吧?!?/br>滿秋狹“為何?”云硯里是云中州之人,自然也有一些九州人所不知曉的秘寶,他抬手撫了撫肩上的鳳凰,淡淡道“等會(huì)你就知道了?!?/br>滿秋狹也無意和其他人交談,便跟著云硯里走出了壽誕宴席的外面。沒一會(huì),曲危弦又過來了,問道“重鏡什么時(shí)候到?”滿秋狹被他三句不離重鏡被煩壞了,他自已也想見相重鏡,當(dāng)即不耐煩道“不知道,許是迷路了?!?/br>曲危弦有些擔(dān)憂。就在這時(shí),云硯里突然道“好像到了?!?/br>滿秋狹和曲危弦瞬間一振,順著云硯里手指的地方,抬頭看向天邊。天色很快就要黑了,一片晚霞中,恍惚中飄過來一條巨龍,并且越來越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