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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糕一樣的弗雷施·維默爾少爺。他路過客廳,陰影中高大的老人忽然開口:“是你吧。”弗雷施停下了腳步,有幾分驚喜:“爺爺?蔚藍(lán)難得放一次探親假,您居然回來陪我嗎?”維默爾上將依然威武不凡,但他緩緩走近,ai隨著他的動作打開了廊燈,老將軍周身四溢著金屬味道的冰冷信息素,緩慢而低沉地再次問:“教唆伊狄爾特逃獄,給他那些在軍團結(jié)交的黨羽們提供信息和做掩護的人,是不是你?”作者有話要說: z:看我捅雷恩!艦長:我配合你。元帥:啊,抱著大鴛鴦眼睡覺好舒服!第67章與老人想得截然相反,弗雷施沒有一丁點搪塞狡辯的意思,他坦然點頭:“是我?!?/br>“你——”“但逃獄是他自己的決定。況且,我有拿著槍逼迫伊狄爾特用禁藥嗎?我有威脅他去找人替考,還是我?guī)退抵?lián)系反叛軍了?”弗雷施搶在老將軍之前率先開口,“爺爺,我所做的最過分的事兒也不過就是知情不說,但您覺得,我又能說給誰呢,說給您嗎,我沒有這個信心,畢竟當(dāng)初應(yīng)該屬于我的婚約,您因為我是omega,就毫無其他原因地直接給了親愛的哥哥??!”維默爾上將一怔,他面前的小孫子依然是那張明艷的臉蛋,但那往日怯生生水靈靈的大眼睛忽然變得有些陌生。他仔細(xì)回憶,發(fā)現(xiàn)他對弗雷施最大的印象,還是當(dāng)年他的女兒喜悅地抱著孩子從產(chǎn)房走出來的樣子。他想起了他的女兒,那個總是笑容燦爛的女孩,那個特立獨行的將軍。她的omega是她的秘書,總是在她爽朗大笑的時候一言不發(fā),安靜而溫柔地看著她。弗雷施并不是由他的omega父親生育的,這簡直是再離經(jīng)叛道不過的事兒。因為他的alpha母親大手一揮,“你們這些嬌滴滴的omega崴個腳就能疼哭,生孩子還不把家淹了”,然后就把這事兒拍板了。女性alpha雖然懷孕困難,但也不是不能。這位女士生產(chǎn)的時候甚至覺得助產(chǎn)護士礙事兒,自力更生,連剪臍帶和洗孩子都是自己動的手,生生嚇傻一屋子醫(yī)護。再后來……她們夫妻一同戰(zhàn)死在了前線。在弗雷施能夠記事之前。但老維默爾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孫子在某種程度上和那對叛逆的夫妻很像。他和他母親一樣,堅持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動搖,撞了南墻她就把南墻撞破。他也像他父親,從來溫柔安靜幾乎讓人忽視,但卻可以在關(guān)鍵的時候震驚所有人。弗雷施的聲音把他從回憶里喚醒:“爺爺,從小你就以管理軍隊的方式教育我們,你還總是強調(diào)著將門榮譽、軍人的紀(jì)律,你告訴我們要努力學(xué)習(xí),要考蔚藍(lán),要和我們的父母一樣,做聯(lián)邦的英雄。我聽您的,我照做了,您也確實鼓勵我努力,但這個鼓勵卻只停留在了口頭上——因為你知道了我是omega?!?/br>老將軍喉頭滾動了一下。“那一天一切都不一樣了,所有的資源開始向親愛的哥哥傾斜?!备ダ资┬χ鴨査骸澳憧?,扶不上墻的爛泥分化成alpha,真的就能為您光耀門楣了嗎?”他伸出細(xì)嫩的小手,掰著指頭細(xì)數(shù):“小時候我們?nèi)ツM機練習(xí)駕駛,總是伊狄爾特可以使用最好的那一臺,而去上什么禮儀、花藝、繪畫課的話,他混混就好,我卻需要盡善盡美,他想要書、玩具、小馬,都可以有,甚至去第一軍團的基地玩真的光能槍,您都縱容了,但我不行,因為您害怕小omega傷到自己。”“他在外面打架逃課你都不管的,你覺得alpha就該這樣摔摔打打嘛,后來你開始擔(dān)心他是個beta,分化不了,但是個beta也比omega好對吧?說好給我的婚約就因為我是omega你就讓給他了!你擔(dān)心omega壓不住林敬也那般人物!”維默爾上將什么也說不出,只有默然,因為弗雷施說的都是過去的事實。“您看似疼我保護我,可您真的了解過我要什么嗎?”好半天,老將軍才干澀地問:“所以你現(xiàn)在想要怎樣?”弗雷施坐在了沙發(fā)上,顯示問了句:“伊狄爾特呢?”維默爾上將:“死了?!?/br>弗雷施訝異:“噢?跑不掉居然也沒被活捉嗎,是誰去追的?”老將軍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是林敬也?!?/br>弗雷施:“喔,那怪不得了?!?/br>維默爾上將看著他,并沒說出伊狄爾特死于回聲之手,現(xiàn)在這還是個機密,也正是因為回聲的出現(xiàn),才讓他和斐迪茨上將洗脫了嫌疑,第三軍團的星艦被確認(rèn)是假的,而維默爾上將確有可能謀劃要救走孫子,但不可能專門設(shè)計讓他死得那么慘。被神經(jīng)毒素一點一點奪走感知,最后無法控制肌rou造成了呼吸停止,生生憋死。這得是什么樣的血仇。弗雷施微微笑了一下,他不再掩飾他對兄長的妒恨和不滿,而是直白地說:“爺爺,就算是omega,您現(xiàn)在也只有我一個親孫輩了,其他姓維默爾的,從血緣上都跟您沒什么真正關(guān)系了。除非您現(xiàn)在再婚迅速生孩子,不過即使那樣,近二十年里,維默爾家也只有我了?!?/br>“……所以呢?”打扮精致的小omega露出漂亮的笑容:“爺爺,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但現(xiàn)在,我想要回本該屬于我的——那些您曾經(jīng)一股腦塞給哥哥、哥哥卻毫不珍惜的一切?!?/br>維默爾上將沉默了許久,才終于說:“你可以從蔚藍(lán)醫(yī)學(xué)院轉(zhuǎn)去軍事專業(yè),指揮或者什么你選吧,你的父母給你留下了這種特權(quán),身為英雄遺孤你可以破例在入學(xué)后重新轉(zhuǎn)專業(yè)而不必再考一次,但如果你去了,你就會是戰(zhàn)斗類專業(yè)第一個omega,我會告訴那邊,不能因為你的性別對你格外寬松,你覺得你能堅持住嗎?”弗雷施點頭:“我能?!?/br>“你走這條路注定比旁人辛苦,哪怕你是將門之后,聯(lián)邦也不乏堅決認(rèn)為omega不適合相關(guān)職位的人,甚至軍部,我的同僚里就有,比如奎伊圖斯上將。他就是那種認(rèn)為omega天生柔弱,膽小又缺乏血性,上了戰(zhàn)場會直接嚇?biāo)赖?。”維默爾上將繼續(xù)沉聲說,“如果你堅定了,你就要自己去面對這些壓力,我不能額外護著你,你需要拿出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弗雷施歪頭:“好。”“至于……”老將軍沉默了下去。弗雷施卻善解人意地笑了一下:“婚約不好辦,是嗎?”“有你哥哥那件事在前……”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