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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汗水:“夫人你怎么這么重?”他可是習(xí)武之人,用上內(nèi)力連門口的石獅子都能單手抬起,可是抱夫人這樣一個男人卻是舉步維艱,沒道理啊。林肅抱著他的脖頸笑道:“嗯,最近吃胖了些,辛苦夫君了?!?/br>為了杜絕以后被抱來抱去,林肅自然只能配合他用點(diǎn)兒內(nèi)力了。沈塘有苦難言,卻是實(shí)在重的厲害,剛一進(jìn)了家門就開始商量:“夫人,不如我扶著你走吧?!?/br>夫人這不是吃胖了,這是吃了座山。“好啊,辛苦夫君了?!绷置C跳了下來,看著沈塘狂甩手臂的模樣一把將人攬住,很是輕松的打橫抱了起來道,“禮尚往來?!?/br>沈塘也試圖吃座山進(jìn)去,奈何他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林肅仍然不疾不徐,沒有一點(diǎn)兒費(fèi)勁的感覺。“夫人好生厲害。”沈塘不知內(nèi)心是個何滋味。林肅謙虛道:“不如夫君遠(yuǎn)矣?!?/br>沈塘:“……”你個大騙子不要說話!午后正熱的時候,沈塘坐在離冰最近的地方吃著刨冰,算著今年酷暑只賣冰就得了多少銀錢,正是美的不自覺開屏的時候,門外闖入一人,身上還背著弓箭,一進(jìn)來便喊著:“熱死了熱死了,這種天氣就不應(yīng)該出去干活。”沈塘思路打斷了一下,林肅在琴弦上調(diào)音的手停了下來道:“陸兄,下次進(jìn)門可否敲門?”“都是男人……”陸過眼光瞥到只穿了褻衣側(cè)坐在塌上的沈塘,只覺得眼光被那艷色刺痛,連忙收回了視線。他這剛開始見沈家少爺?shù)臅r候只覺得是長的好看,可是也并非現(xiàn)在這樣好像生了一身媚骨似的光彩照人。還是林兄會調(diào)教人,難怪舍不得被人看見,這要是他夫人……他沒有夫人。“咳,得罪得罪,今日奔襲了幾十里地實(shí)在累的慌,沒有下次沒有下次。”陸過道歉道。他一身白衣上沾了不少土,汗水更是成滴落下,可見的確辛苦,林肅只是提醒,卻無怪罪之意,沈府能夠像現(xiàn)在這樣密不透風(fēng),其中少不了陸過的功勞。“陸兄注意就是?!绷置C起身然后小廝送來了水讓他擦洗一番。陸過雖有時粗枝大葉,卻也能看到那小廝一路送水都是低著頭的,連半分余光也沒有往不該看的地方看。陸過去了隔間簡單擦洗過后來匯報今天的事情:“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只放了一箭就離開了。”正說著話,沈塘已經(jīng)從里間出來了,不像剛才只著褻衣,而是穿了外衣,長發(fā)也只是隨意束在一側(cè),并無半點(diǎn)裝飾,偏偏他這樣也有一股風(fēng)流之態(tài),讓陸過只能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心中默念朋友妻不可欺,他不好龍陽,喜歡姑娘。可姑娘里面也沒有像沈家少爺生的這么標(biāo)致的人物,林兄拔高了他的眼光,卻沒有給他分配個夫人。“你今日去何處了?”沈塘在一旁落座。“我讓他去追了云洄的馬車?!绷置C在此事上對他并無隱瞞。“嗯?這是為何?”沈塘疑惑。陸過此時正低著頭不敢看他,聲音也如蚊子哼:“這個你要問你夫君。”沈塘拉長了語調(diào):“夫君?”林肅覺得陸過此生娶到老婆的概率也是無限接近于零了,哪兒有雷他往哪里踩。“他口誤,是夫人?!绷置C笑道,“今日讓他去追云洄的馬車就是防備著蕭煌可能會去追,以防他們舊情復(fù)燃?!?/br>這個世界線以云洄為主線,更多的偏愛也在云洄的身上,而沒有了云洄助力的蕭煌,也就失去了這個世界一半的寵愛。沈塘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撐著下頜說:“按理來說不會,子玉并非心軟之人?!?/br>再是心如磐石,也怕一次次的算計糾纏,林肅索性給他徹底破滅了。“那什么宸王心思深的很,說什么他是獨(dú)自前去不畏危險的,結(jié)果還是騙那云公子的?!标戇^這次沒忍住,將其中細(xì)節(jié)一一到來,就是除了腦袋要鉆到桌子底下以外,其他復(fù)述頗為流暢。沈塘本來不明緣由,聽他說完直接拍案而起,磨牙道:“為何不直接殺了他?”“殺了他,就只剩蕭韶一人獨(dú)自面對當(dāng)今皇帝,他未必有那個膽量。”林肅說道。蕭韶此人自保為上,雖有為民請命之心但是不會貿(mào)然去做于性命有礙之事,若是登上帝位,做一位守成之主綽綽有余,但讓他去謀逆,他沒有蕭煌那樣的魄力。“也是?!鄙蛱烈彩且娺^蕭韶的,選這樣一個人容易避禍,但也有一定的弊端。朝堂爭斗蕭煌針對沈家之舉頻頻,然而云洄離開時叮囑了老將軍護(hù)持沈家一二,再加上沈家日前頻頻向皇帝獻(xiàn)奇珍異寶,頗有回頭之象,皇帝看不順眼蕭煌許久,更是對其進(jìn)言忽略許多,再有蕭韶相助,蕭煌看似聲勢浩大,其實(shí)被孤立許多。長此以往,只怕手中權(quán)力都要被削弱至極,哪里還有爭奪帝位的機(jī)會。“你這樣逼迫他不怕他狗急跳墻么?”陸過身處江湖,知道把一個人往絕路上逼自己有時候未必能夠有好果子吃。“那不是還給他留了路么?!绷置C笑道,“況且我就是要讓他狗急跳墻?!?/br>原世界線中蕭煌有云洄為妻,老將軍在軍中聲望很高,他最終是打著清君側(cè)的旗號攻入皇城之中,讓現(xiàn)在的皇帝被逼無奈讓位于他,讓位后不過三月暴斃身亡。是誰動的手一目了然,但當(dāng)時蕭煌帝位坐的極穩(wěn),沒有人再會對廢帝的去留置喙什么。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云洄幫忙,蕭煌朝中的勢力又被林肅借著上次舞弊之事斬落了一些,剩下的只要透露給如今的皇帝,自然有人出手,他想要登上帝位,如今也只剩下一條路了。“哦……”陸過若有所思,可他想直白一些的問題還好,真讓他運(yùn)籌帷幄是不行的,只能一步步的按照林肅交代的去部署。林肅預(yù)料的事情并沒有拖延很久,金秋九月時,宮城之內(nèi)亮了一夜,火光漫天,讓無數(shù)人家紛紛夜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沈府卻是一片寧靜,沈塘正靠在林肅的懷里睡得沉沉,偶爾有夢囈之時也不過是更深的抱緊了人罷了。直到初曉時分,宮中鐘聲響遍整個京城,一切塵埃落定。敲門的聲音響起,林肅睜開眼睛,將沈塘的手臂拉開,下床開門出去。侍從稟報道:“主子,宮城之中局勢已定,宸王蕭煌毒殺皇帝,意圖制造假圣旨登基,已被御林軍層層包圍拿下,所有參與謀反將士皆被擒,寧王蕭韶得先帝口諭繼位為帝?!?/br>宮中具體情況定然不止這簡單話語口述,因?yàn)槊恳徊桨l(fā)展都有可能造成結(jié)果的反轉(zhuǎn),但一切到底塵埃落定了。蕭煌被關(guān)押進(jìn)天牢,那個地方可不像有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