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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便算是有所成了,只是日后也不可懈怠,至于其他,可想讓我一一考較?”林肅問道。卿唐有些躊躇,對上林肅的笑臉卻是一咬牙道:“還請少爺指點(diǎn)一二?!?/br>背書他是過關(guān)的,只是想要解析其中的意思還差了很多,圍棋開頭林肅讓了他七子,仍然被殺的暈頭轉(zhuǎn)向,茫然不知所措。書寫不比琴藝,不能速成,只能日日苦練,雖是還未有魂,但是已有風(fēng)骨,可見是頗為下功夫的。至于畫之一道,卿唐低著頭紅著臉看著地面,直恨不得掀起一塊磚把自己埋進(jìn)去,此生都不見人了。林肅看著紙頁上跟兩瓣屁股一樣的蘋果,終于相信有的人在作畫上確實(shí)是沒有天賦的。林肅長久沒有說話,卿唐輕輕抬首,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笑容,羞愧萬分:“卿唐知道錯了……”林肅笑道:“錯在何處?”“錯在污了少爺?shù)难劬?。”卿唐手足無措,“小的回去必定苦練此道?!?/br>“不必著急,短短時日你能學(xué)到如此地步已經(jīng)算是天才了?!绷置C溫和道。“是?!鼻涮茟?yīng)道。林肅想了想道:“你若想學(xué)好畫,我這里倒有不少的畫卷你可以拿去臨摹,別弄污了就是?!?/br>“謝謝少爺,少爺您真是太好了!”卿唐所言不同于文人遣詞造句,迂回曲折,而是直白的很。被人直接說好是一件內(nèi)心愉悅的事情,林肅也不例外。翰林院修撰并不難做,林肅做的游刃有余,行走于御前,一些問題昭陽帝詢問他的意見,他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事其他文官不是沒有微詞,但是林肅所提建議往往一針見血,十分湊效,昭陽帝滿意之余,對于那些參林肅的折子就選擇了視而不見。時間匆匆,朝堂上本無大波打浪,內(nèi)宮之中卻是傳言昭陽帝最近迷上了一位男子,還是位宮廷侍衛(wèi)。此事一出,當(dāng)真是朝野震驚,很可惜御史大夫都想要撞柱勸諫了,大權(quán)在握的帝王也只是輕描淡寫道:“放開他,讓他撞便是,他若撞了,只是不知家中老母親和婦孺妻妾要如何自處了?”“陛下說的對,百善孝為先,李大人此舉當(dāng)真是不孝了?!庇袛硨χ酥苯泳烷_口了。“陛下?。?!”那御史大夫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雖說古往今來都有不殺諫官的傳統(tǒng),可是沒有說帝王非要攔著諫官不讓去死的。朝堂上眾說紛紜,亂糟糟一片,昭陽帝看向了后方垂首的林肅,開口將他拉入了亂局之中:“林愛卿,你主國史修復(fù),可有話說?”“臣有話說,有詩曰:龍陽癡情獻(xiàn)魏王,董生哀帝苦戀深,文帝子高成佳話,斷袖本是古來事,無須誹則妄言今。”林肅不疾不徐道,“陛下萬人之上,為天下之人君父,我等為子,子議父過,是為不孝?!?/br>有皇帝開這個頭,天下有龍陽之好者也不必遮遮掩掩,至于是否有人興起此愛好助長狎玩男子之風(fēng),那是律法之過,當(dāng)從根上斷絕隨意買賣孩童的事情,非性向之過。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瞬間有些安靜,昭陽帝贊賞不已,林肅卻知道他這幾乎將人給得罪了遍,但這皇帝的目的就是要攪弄朝堂上的風(fēng)波,才好將混水摸魚之人從其中揪出來。帝王的目的達(dá)到了,林肅的目的也達(dá)到了。06喟嘆:【宿主,您二人真是合作愉快?!?/br>【你是想說狼狽為jian吧。】林肅笑道。他本想做純臣,但是既然此路不通,便只能做世人口中的佞臣了,至于做了佞臣以后如何自保,看的是自己的本事。家中應(yīng)該是林肅在這個時代最為輕松的地方了,卿唐不會拐彎抹角,他向來有什么說什么,少用林肅去揣摩他的意思。“近日上門提親的人少了好多?!鼻涮平o他捶著肩膀,“那些女子少爺一個都不喜歡么?”“嗯,因?yàn)樯碛须[疾。”林肅惡趣味發(fā)作。卿唐的拳頭停了下來,焦急道:“隱疾?是何隱疾?為何不見少爺請大夫?”林肅無所謂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能同女子行房的隱疾?!?/br>“這還不是大事?!”卿唐滿眼都是心疼,“當(dāng)真是已經(jīng)確定了么?可有醫(yī)治的辦法,若是外面的大夫沒有辦法,宮中太醫(yī)都是圣手,應(yīng)該會有辦法的?!?/br>“都試過了,沒有用的。”林肅嘆了一聲,“不過索性不傷及性命,別擔(dān)心。”“可少爺豈不是一生都不能婚娶,也無子嗣了?”卿唐滿臉憂愁。林肅本想說他已經(jīng)做好了孤寡一生的準(zhǔn)備,卻見卿唐一捶右手道:“我曾經(jīng)了解過若是男子身有隱疾,藥物無用的話,可用食補(bǔ)的法子,不知有沒有虎鞭可以賣?牛鞭應(yīng)該也可以的,早知道當(dāng)時應(yīng)該問問鴇爹在哪里買的?!?/br>要照他這么補(bǔ)下去,林肅非得補(bǔ)成泰迪成精不可:“不必,此法我也是試過的,并無效果,罷了,可能我命中無子,注定一生孤苦?!?/br>“無子之事卿唐無從解決,但是只要少爺需要,卿唐會一直守在您身邊的?!鼻涮泼蛄嗣虼剑载?zé)自己的心中的那份雀躍,若少爺不能娶妻,他該十足憂心才是,可他竟是有些高興。即使一生不能親近,只要陪著他,看著他也是好的。“你不娶妻了么?”林肅問道。卿唐搖頭:“小的不想娶妻。”他不想同少爺之外的人親近,即便知道娶妻生子對自己一生有益,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離開那種地方,仍然戀慕上了男子。“若我身無隱疾,妻妾成群,你也不娶妻么?”林肅問道。卿唐手指緊了緊,堅(jiān)定點(diǎn)頭道:“少爺是小人的恩人,本就該一生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您的,若您有了子嗣,我若能照看一二也是好的?!?/br>“好,要記得你現(xiàn)在說過的話?!绷置C拍了拍他的頭笑道。“嗯!”卿唐答應(yīng)的時候只有笑意,而無半分的后悔。他也在余生中慶幸自己此刻的堅(jiān)定,讓他以為一生都達(dá)不成的妄想成了真。朝堂上為帝王之事爭斗不休,在所有朝臣的目光還在帝王的私事上的時候,買官之事突然攤平在了陽光之下,吏部尚書首當(dāng)其沖。朝廷雖有捐官制度,可是所得官位并無實(shí)權(quán),偏偏暴露出來的官位個個身居要職,因?yàn)闊o定員,那些官員只要給夠銀兩,不需要通過科舉取士,直接便能成為官員,其中更是商籍最多。一經(jīng)披露,名單公布天下,涉事官員或關(guān)入大牢,或斬首示眾,一時天下熱議,哪里還有人顧得上去理會帝王的私事。天子一怒,浮尸萬里,曾經(jīng)的內(nèi)閣老臣,高高在上的吏部尚書被脫去官帽,連帶著齊清逸也被摘去了頭上的帽子。“陛下,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