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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道:“你重新領(lǐng)兵不好么?”“你怕我跑了?”林肅瞧著他的神色,驀然笑著說道。蕭唐早知他看人極準(zhǔn),可心思被一眼看出來還是:“我,你什么都不要,我總覺得不安?!?/br>“看來你要做什么讓我可能想跑的事情了?!绷置C放下了棋子道,“有什么事直言便是?!?/br>“藩王權(quán)勢越發(fā)膨脹,削藩之事勢在必行,但我可以保證,在你父親……在父親有生之年,絕不會動西南之地一分一毫?!笔捥瓶粗f道。想要帝位穩(wěn)固,天下太平,必然要集權(quán)中央,而這繞不開獨(dú)占一方的西南之地。“父親不是貪戀權(quán)勢之人,你想要收回兵權(quán)他絕不會阻攔,只是你如今收回,軍隊也未必全然聽你調(diào)度,父親也快到知天命的年齡了,到時候退下來,屆時你想收回便容易許多?!绷置C彈了一下他的腦門道,“這有何不好說的?!?/br>蕭唐拉了他的手:“我總覺得對不住你,我對你最初是有些利用之意,可定情以后便無了?!?/br>林肅瞧著他焦急的神色笑了出來,拉了拉彼此相牽的手,蕭唐乖乖繞過棋盤坐在了他的懷里。林肅低頭道:“糖糖,功名利祿牽絆不住我,你怕我覺得你利用,實(shí)則已然明白,除了彼此的心意,無人能讓我心甘情愿留在此處,但你不必緊張,我豈會輕易離開你?!?/br>蕭唐乖乖應(yīng)了一聲,復(fù)又道:“那你可想領(lǐng)兵?”林肅動了一下眉頭:“陛下到底為什么一定要我領(lǐng)兵?”蕭唐不語,林肅掐了一下他的腰道:“說實(shí)話?!?/br>蕭唐癢的差點(diǎn)兒跳起來:“你掐的可是龍腰,此乃大逆不道?!?/br>“那我日日盤龍,豈不是更大逆不道?”林肅笑道。蕭唐在此事上說不過他,只能輕聲道:“你那一身戎裝甚是好看,我總覺得不該將你關(guān)在此處,從前不能讓你飛出這籠子,如今你既說有心意牽絆,實(shí)則不必日日困于這宮墻之中?!?/br>“我道什么,陛下原是好色了?!绷置C跟他咬著耳朵。蕭唐抿唇不語,耳根卻是紅透了,林肅笑道:“你想讓我領(lǐng)哪支軍?”“御林軍。”蕭唐道。他自然不能將他的皇后調(diào)到什么西北西南之地去,不想關(guān)著他,讓他的才華埋沒是一回事,分隔兩地那是另外一回事。原本的御林軍已被撤職,不管他是因為什么原因忠于先帝,都不適合再繼任御林軍首領(lǐng)一職,御林軍人數(shù)五萬,比之西南之地少了一半,卻是鎮(zhèn)守京城最主要的兵力。將這樣的兵力交于他手,可見信任。他的小皇帝是確確實(shí)實(shí)想要給他帝王最珍貴的獨(dú)有的信任。“我怎么覺得陛下是看我太閑,想給我找些事做?”林肅悠悠道。蕭唐視線頓時不敢與他對視,被戳了腰眼后小聲道:“朕每日如此辛勞,還望皇后替朕分憂解難?!?/br>“既是分憂解難,御林軍給我,尚武軍也給我?!绷置C捏了捏他的耳垂道,“西南大軍調(diào)度三萬于我使用?!?/br>御林軍五萬,尚武軍由各種軍隊拼湊而成,里面還有不少西北調(diào)度回來的士兵,卻也有四萬之眾,再加上西南之地,林肅手中就會有十二萬的軍隊。“朕馬上擬旨?!笔捥埔宦牨阋鹕?,生怕他要反悔似的。林肅將要跑的人抱?。骸澳愣疾粏枂栁乙鍪裁矗俊?/br>蕭唐哼了一小鼻子:“你既要調(diào)軍,自然是有大用,朕當(dāng)然要支持。”“你就不怕我篡位?”林肅低頭問道。“你若真要篡,篡便是?!笔捥浦毖缘溃凑蹃泶廴ザ际撬说?,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夠分擔(dān)一半的奏折,那長篇大論當(dāng)真是看的他頭疼。第188章太子是雙兒(12)“陛下長的美,想的也挺美。”林肅低頭道,“你既要削藩,我助你一臂之力便是,你盡管削,敢有不從者發(fā)兵即可?!?/br>藩王勢大,明承帝時想要削藩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軍隊整頓,西南西北皆是歸順中央,削藩乃是順勢而為之事。不是不能以和平的方式削藩,只是史書工筆自然記錄有推恩令的存在,再想使用此法,藩王也不都是傻子。蕭唐看向了他:“若要發(fā)兵,你是不是要離開皇宮?”“自然?!绷置C說道。蕭唐有些沉默,他既想讓這人去做想做的事情,又不想讓他離自己太遠(yuǎn),世間安得兩全法?還未離開,他便已經(jīng)開始不舍。林肅摸著他的臉頰道:“如今西北邊境太平,程澤睿這位大元帥日日守在丞相府門口也不像回事,陛下下令讓他給我當(dāng)副手如何?”蕭唐眼睛微亮:“你的意思是小事他去,大事你再去?”“正解?!绷置C笑道。原世界線中主角受寧隱是在蕭唐登基以后對他的暴戾手段失望,才會選擇離開京城這片讓他覺得污穢的地方,而到那以后程澤睿的耿直與鐵漢柔情才讓他有了再心動的感覺。但是如今時移事異,很多事情的發(fā)展與從前截然不同,主角攻受之間的姻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即便寧相十分看好這位西北大元帥的能力及品行,但是寧隱不愿意嫁,誰說也是沒用的,到此種地步,窮追猛打是沒用的,不如暫且退步,行緩兵之計。當(dāng)一種事情形成習(xí)慣,偏偏這種習(xí)慣被打破的時候,心里便會開始記掛這個人,人不會輕易忽視喜歡自己的人,換作誰都是一樣的。蕭唐抱著他的脖子與他親昵:“若是此次削藩事成,我也好借此事讓你位列朝堂之中,還可借此機(jī)會提高雙兒的地位?!?/br>他從前無此念,可與林肅在一處后,他便總想著提高雙兒的地位,讓他們可以入政途,至于軍營之中確實(shí)不好隨意改變,只因雙兒確實(shí)能夠生子,士兵同吃同住,只有寧隱一人偽裝還行,若是人人隨同學(xué)習(xí),兵營之中便亂了,但只要能夠提高一些,不必困守于家中,有才能者有人能識便足夠了。屆時,即便他暴露雙兒的身份,朝野爭議反彈也不會那么的大。“陛下考慮周到?!绷置C點(diǎn)了一下他的鼻子。蕭國幅員遼闊,一個國家的政事改革遠(yuǎn)遠(yuǎn)不是說一句話,做一件事情那么容易,他的小皇帝已經(jīng)足夠努力了。西南之地從前屯兵不過十萬,如今皇后領(lǐng)兵本就犯天下之大不諱,領(lǐng)兵人數(shù)卻是直接超十萬。圣旨一出,御史大夫在蕭唐的宮門外跪了一地,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早朝時,宮門大開,蕭唐著冕服從其中走出,看著他們形容憔悴的模樣道:“各位大人想跪便跪吧,吩咐下去,不可少了飲食用水,若是有人病倒,直接宣太醫(yī)們看診便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