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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欺人太甚?你看看這些都是什么!”嵐柩垂眼一瞥,看見地上那些紙中的內(nèi)容時,臉色霎時一白。“孟千秋的魘眼陣察覺到心魔滋生跡象時,本座便讓人里里外外查了一遍。”鐘未凌單腳踩在那些紙上,陰鷙道,“這十年里,你以各種借口給墮洲魔宗送了將近三百名童子做禁術(shù)容器,墮洲魔宗那頭血魔獸這些年戾氣增長如此之快,嵐柩長老當(dāng)真功不可沒?!?/br>嵐柩震驚看著鐘未凌:“你在胡說什么?”“證據(jù)確鑿,到底是誰在胡說?你以為你遮掩好本座就查不到你頭上嗎?你以為你能把自己摘干凈嗎?”鐘未凌怒道,“本座知道這些年你們都不服本座,你們?nèi)羰钦嫦朊撾x,本座不攔你們,也尊重你們,但你惡意飼養(yǎng)心魔,本座能容你活到今日,才是本座無能!”嵐柩愕然,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個來回:“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鐘未凌反問:“你說呢?”嵐柩攥緊拳,一條銀色琴弦從袖口探出了頭:“那你為何不殺了我?”“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將自己逼入死局,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垂眼間,嵐柩發(fā)出一聲陰詭的輕笑,緊接著,袖口的琴弦飛出,指尖微撥,一聲魔音彈開,鐘未凌拂手出劍,直接接下來這一擊。琴弦與無端劍相克,火星淬落。感受到這一擊的力道之后,鐘未凌冷笑:“看來本座猜的沒錯,心魔之源就在你身上?!?/br>心魔生于世間的陰暗所在,第一個將其喚醒,并聚集的人就是心魔之源。“所以你早就算到我會過來,今日也沒打算讓我回去,對嗎?”嵐柩說這句話時,又是一道琴音撥響。“沒錯,而且有件事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包括墮洲在內(nèi)的那幾個宗門,已經(jīng)全部被滅,所以,你今日這一趟一開始就注定是白來。”鐘未凌揮劍斬出一道魔刃,但未及魔刃靠近嵐柩,一道人影從眼前閃過。指腹捏著琴弦,順著琴弦走向劃過,明明是皮rou與金屬之間的摩擦,卻淬落出暴雨般的火星。一時間,琴弦直接被硬生生磨斷了。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謝之欽,鐘未凌一臉懵逼。“要殺嗎?”謝之欽背對著鐘未凌,冷聲問。只是一瞬間,嵐柩的右臂便被折斷,魔元被封。方才他亮出琴弦的那一剎,周圍便張開了一個結(jié)界,宿央和其他人都別擋在了結(jié)界外,他完全不知道謝之欽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的。“別殺,他是心魔之源,他若是死了,臨死前的怨氣很可能會直接幫助心魔孵化?!辩娢戳枳屓讼劝褝硅殃P(guān)進(jìn)了地牢。黎闕和宿央把人帶下去后,鐘未凌不解的看著謝之欽:“你怎么來了?”謝之欽沒說話,扭頭跟桑鈴兒對了個眼色,桑鈴兒旋即道:“這次偷襲,多虧了謝仙師,若不是他,此次清洗絕對不會如此順利?!?/br>謝之欽稍微挺了挺胸脯,一臉波瀾不驚,淡淡道:“圣女謬贊,謝某只是略盡綿薄之力?!?/br>鐘未凌皺眉道:“所以說,那些宗門之所以如此之快便被全滅,你幫了不少忙?”桑鈴兒連忙捧哏道:“豈止是幫忙,謝仙師應(yīng)該記全功,如此磅礴的靈力,實乃畢生首見!只是一招,便破了墮洲魔障,著實厲害!”看著鐘未凌越來越黑的臉色,謝之欽有些懵,桑鈴兒明明是在夸自己,阿凌應(yīng)該也覺得自己這次確實表現(xiàn)不錯才對,為何總覺得,他好像要打人的樣子???“桑鈴,你先下去,本座有話跟謝仙師說?!辩娢戳枘ブ笱啦郏?。桑鈴兒一臉茫然,尋思著自己來之前剛跟謝之欽對過詞,也沒說錯話啊,咋回事?但鐘未凌脾氣明顯不對勁,桑鈴兒不敢逗留,連忙走了。他一走,謝之欽也小心翼翼的往外退開兩步,小聲道:“要不,我也先走吧。”就在謝之欽轉(zhuǎn)身的時候,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站住。”第97章碎片謝之欽打了個哆嗦,緩緩轉(zhuǎn)過身,有些害怕道:“阿凌,我是不是又做錯什么了?”鐘未凌這副表情,他真的怕。鐘未凌看著他,陰聲道:“你說呢?”謝之欽:“……”我能說我并不知道么。鐘未凌伸手抓過謝之欽的手,指尖按住腕部脈搏,一股靈力灌入謝之欽的靈脈之中,察覺到里面那比之前更勝的靈力的之后,鐘未凌指尖力道驀地加重。謝之欽吃痛悶哼了聲,但并不敢甩開鐘未凌的手,只是溫聲茫然道:“阿凌,到底怎么了?”“我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除非遇上我這種層次的對手,其余不管碰上什么,都不要出手,你是不是全忘了?”鐘未凌不悅道。“我沒有。”鐘未凌說的每一句話,謝之欽都記得,可是,“我想幫你?!?/br>“不需要?!辩娢戳璧馈?/br>謝之欽斗膽反駁道:“需要?!?/br>鐘未凌一愣,指尖剛無意識一松,謝之欽的手便抽了回去。“阿凌你要清洗魔族,我身為你的夫君,理應(yīng)盡綿薄之力,你說過,不要我事事都擋在你面前,這樣你會感覺你是個無能之人,可是我也一樣啊。”謝之欽委屈道,“你總是說,除非碰上你這種對手,其余都不需要我出手,可是縱觀整個修真界,實力能與你相提并論的應(yīng)該也只有我了,我自然不會與你為敵,所以,我還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br>“十七年前,我立志修得大道,鋤jian扶弱,護(hù)天道運轉(zhuǎn),我也確實那么做了,與聞淵那一戰(zhàn),我自認(rèn)無愧天地,無愧世人?!敝x之欽垂下眼,小聲道,“之前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我現(xiàn)在的愿望只是想好好保護(hù)你?!?/br>“若你要與誰為敵,我便做你的刀?!?/br>“若你遇上危險,我會第一個擋在你前面?!?/br>“只要你需要,我便會立刻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可是,你現(xiàn)在好像根本不需要我?!敝x之欽失落道。謝之欽的聲音很屬于清冽那掛,再加上他的語氣一直很溫柔,明明是很油膩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讓人如何也討厭不起來。看著謝之欽眼中的落寞,鐘未凌甚至有一點心疼。若非對于絕對的弱者,鐘未凌其實并不太喜歡保護(hù)對方。比起密不透風(fēng)的保護(hù),他更喜歡轟轟烈烈的并肩作戰(zhàn),希望心愛之人不僅只是住在自己心里,只能與自己情說愛,溫柔繾綣,他更希望對方能參與到自己的所有生活之中。其實,如果謝之欽沒有入鬼王境,或者只是一個單純的仙門劍修,這次偷襲,鐘未凌一定會讓他去。但他不是。前幾日,蔣燃將一個鬼匣送了過來,說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