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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沒人來過,建筑表面已經(jīng)相當(dāng)廢棄,沉寂已久的玻璃破碎、積灰,果然是決賽場的好地方,如果真出了人命,一時半會兒警察都找不到這里。

值得注意的是,因為是體育館,所以環(huán)繞著進(jìn)入館內(nèi)的門,一共有11個,按照門牌號碼依次排列,每道門之間相隔四五十米。

越舒微微瞇起眼睛:“不會等我們進(jìn)去,突然冒出個什么黑衣人,分分鐘就涼了。”

葉景鑠安撫似的捏了捏越舒的耳垂,輕聲道:“不用擔(dān)心,這游戲不會是死局,總會提前告訴我們規(guī)則,讓我們死的明明白白?!?/br>
越舒:“………”聽聽,這是安慰人嗎?

果不其然,下一刻,APP發(fā)布了下一步指示。

【獨自進(jìn)入體育館,從八號門進(jìn)入?!?/br>
這是越舒收到的指令。

而葉景鑠是11號門。

兩人對視,越舒嘆了口氣:“這才一起多久,又要分開了?!?/br>
葉景鑠嘴角卻勾起一絲笑:“你也終于會舍不得我了。”

越舒無奈地輕笑,好整以暇地瞪著他:“還有心情說笑,你不害怕嗎?”

“不怕?!?/br>
“這不是結(jié)束?!比~景鑠伸手把越舒勾到懷中,輕輕吻他的額頭、鼻尖、臉頰,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彌漫著浩瀚的星河,他溫聲道:“我們出來之后,還有更多的時間?!?/br>
越舒被他親的瞇了瞇眼睛,心里卻莫名踏實了許多,剛要說點暖話,卻被吻住了嘴唇,隨即是鋪天蓋地的深吻,炙熱guntang的氣息令人心尖發(fā)燙,越舒被吻的七葷八素,卻覺著,到了這一刻,無論結(jié)果怎樣,他們都不會后悔了。

“準(zhǔn)備好了嗎?”葉景鑠抵著他的額頭。

越舒輕輕點頭,抿緊嘴唇,低聲道:“一定要活著出來?!?/br>
勾著他的手心慢慢的握緊。

他們正對著十號大門,所以兩人一個往左一個向右,背離著彼此分頭進(jìn)入。

越舒想,葉景鑠一向機(jī)警,況且葉景鑠腦中的047根據(jù)008所說,是更高一級的系統(tǒng),關(guān)鍵時刻應(yīng)該會派上用場。

這么想著,才放心了一點。

進(jìn)入八號門后,越舒本以為會直接進(jìn)入體育館的內(nèi)部,但意外的是,打開門是一個空蕩的長廊房間,燈光有些暗,旁邊唯有一張方形桌,上面是一個包裝盒,似乎有張信封紙疊放在上面。

越舒沒去直接打開盒子,而是拆開信封查看了起來。

包裝紙沒什么特別的,打開之后,與越舒猜想的一樣,這封信果然是為玩家準(zhǔn)備的游戲規(guī)則:

“換上衣服,帶好面具,票數(shù)最多者死亡,面具掉落者死亡?!?/br>
只有短短一行字。

越舒卻看的心涼,他快速打開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套衣服,而摞在最上面的,是一個面具,面具旁邊,還有一把手槍。

……

越舒換好衣服,帶上面具,以一個旁人完全認(rèn)不出的狀態(tài),打開了最后一道門。

他們會用到手槍?票數(shù)最多者

越舒仔細(xì)琢磨著這幾個字,忽然想到了直播APP,他拿出手機(jī),驚異地發(fā)現(xiàn),直播間不知什么時候自動開了,并有了數(shù)條彈幕。

更匪夷所思的是,直播間的畫面并不是他手機(jī)直接拍攝出的畫面,而是如同一個懸空的攝像頭,記錄著他所有細(xì)微的表情和動作,而當(dāng)越舒抬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唯一與平時不同的是,這場直播間發(fā)起人并未顯示自己的名字,而是完全匿名,這意味著,他喪失了粉絲優(yōu)勢,一切從零開始。

越舒突然有股直覺,這些觀眾也會參與到票數(shù)內(nèi)。

[競技場完全封閉,玩家禁止中途逃離,否則會受到懲罰。]

隨著空曠的聲音警告,下一刻,場內(nèi)的白光刺入眼眶,令他不禁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不是想象中的體育館,更像是一個……競技場。

周圍仍然有觀眾席,但觀眾席上空無一人,而在整個體育館的中央,是真的有一個競技臺,白色的聚燈光匯集而去,空闊而平坦。

越舒沒敢直接貿(mào)然行動,而是謹(jǐn)慎地沿著陰暗的角落,時刻察覺著四周的動靜,按理說八號門和11號門之間相隔的不遠(yuǎn),按照正常的自然結(jié)構(gòu),他們剛進(jìn)來不久就會相遇,可直到現(xiàn)在,越舒也沒有發(fā)現(xiàn)葉景鑠的身影??梢娝麄冞M(jìn)來的這個地方,不是普通的體育館,也可能超越了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范圍。

越舒身姿一躍,跨過一個跳臺,這個角度他可以更清楚地觀察到競技臺上的情況,如果葉景鑠出現(xiàn),他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

可沒待多久,越舒突然聽到一陣詭異的腳步聲,那聲音很沉,但是又像特意放輕了一般,朝他慢慢移動而來。

越舒微微一愣,迅速有了反應(yīng),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陣夾帶著風(fēng)聲的拳頭朝他后腦勺揮了過來。

越舒眼眸驟闊,迅速俯身躲開,跳開了距離,回頭看向那個打算偷襲自己的人,然后就愣了。

對方是一個非常高的男人,同樣戴著面具,看上去得有兩米左右,更引人注目的是,男人十分肥胖,看上去兩三百斤都有可能,也難為他小心地靠近自己,還能把聲音放的那么輕。

越舒額頭滲出冷汗,如果剛才自己沒有及時躲開,這一拳頭下去,恐怕這會兒已經(jīng)被人家打的頭破血流,當(dāng)場去世。

越舒咬著牙,把剛才隨身帶走的手槍舉起來,正對著胖子的腦門,狠聲道:“你怎么回事?”

“你也是玩家?”胖子說完又撓了撓頭,自嘲似的笑了笑:“瞧我問的什么問題,不是玩家怎么可能進(jìn)來這兒?”

即使隔了那層面具,越舒也能隱隱看到那人臉上因笑容而堆起的贅rou,男人笑的聲音也十分滲人,粗聲道:“真幸運,讓我逮到個小白臉?!?/br>
越舒沒把槍放下來:“你也是玩家?!?/br>
“沒錯?!迸肿訕妨艘幌拢瑑芍皇痔饋?,做出投降的姿勢:“小朋友,那槍里沒有子彈的,舉著不累嗎?”

越舒心中一驚,他沒接觸過手槍,所以掂不出重量,這個胖子的話是真是假他也無法確認(rèn),于是,他微微端下槍頭,朝著胖子的腳,扳動手指。

沒有聲音。

“……”

胖子無奈道:“你咋不信呢?才剛玩就有子彈,咱們豈不是就團(tuán)滅了?”

越舒無語地看著他,心想這游戲是真他媽坑人啊,不帶這么耍人玩的,他抿緊嘴唇,說:“所以,你的任務(wù)是干掉我?”

胖子搖了搖頭:“別誤會,如果可以,誰想殺人呢?我只是想要你的票?!彼麌@了口氣:“你剛才要是沒躲開,還能死個痛快,現(xiàn)在不行了,你注定要死在那個競技場上,被我活活打死。”

越舒眼神陰冷地看著他,心里在琢磨他說的這些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