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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夫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李家風(fēng)骨,可如今,他這殘廢人也只能在這崩壞的世道中,隨波逐流了……

賀林軒幫著李文斌把喝醉了的兄嫂送進(jìn)房中,又去看了諾兒和李信一眼,才回了屋。

李文斌輾轉(zhuǎn)難眠,心事重重。

阿兄今日一席話讓他對當(dāng)年的事情有了明確的認(rèn)知,也讓他更明白當(dāng)年阿父所受的苦痛和阿兄這些年的煎熬。

賀林軒將他轉(zhuǎn)過來,讓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輕輕拍著他的背,“是不是又哭了?”

他在黑暗中親了親夫郎還在發(fā)熱的眼睛。

李文斌搖了搖頭,低聲說:“那年,阿兄才十七歲,和阿嫂剛剛成親,家里就出事了?!?/br>
“他身子骨不強(qiáng),卻向往軍魂俠骨,為人疏狂,祖父教他經(jīng)史,他卻獨(dú)獨(dú)喜歡兵法游記。”

他吸著鼻子笑了笑,“阿爹總說祖父特別后悔當(dāng)年進(jìn)京后,偏偏和張家祖父做了鄰居。我和阿兄,一個被教成了酒鬼,一個被帶成了莽夫?!?/br>
“后來家中出事,張家上下奔走,在我們出京時,先一步被皇上打發(fā)去戍邊了。”

而他們卻被關(guān)在府中等待發(fā)落,連送都不能去送一程。

“當(dāng)時與我們一起被貶出京城的人里,還有一位柳阿伯?!?/br>
李文斌說著,微微頓了一下。

他是哥兒,哪怕家中遭逢大難,十歲的他卻也被小心保護(hù)著沒有直面那些苦難。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是他畢生難忘的經(jīng)歷,真實地,讓他意識到家中變故的一段折磨。

那柳姓伯父也是李老太傅的門生,自家在京城的門第不低。

李家出事后,除了張家號召將士抵抗,便是柳家牽系著文官為李家奔忙,所以才讓太后小陳氏記恨。

“柳阿伯的爵位被褫奪后,與我們判了同罪。可到了賀家村,卻只剩我們一家人了?!?/br>
“柳阿么身體不好,在路上生了重病,我們喪盡錢財,求差爺幫忙。他們分明答應(yīng)請大夫來救治,但竟是貪了我們的銀兩吃酒,根本不管柳阿么的死活,阿兄激憤之下同他們理論——”

李文斌把臉埋進(jìn)賀林軒的肩窩,聲音悶悶的,帶著已經(jīng)忍耐不住的哽咽。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他們是怎樣把阿兄的左腿打斷的?!?/br>
“我坐在囚車?yán)?,看見阿兄被那些差爺砸了腿。打完阿兄,他們更綁了他的手,縱馬拖著往前去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

“阿兄身上全都是血,看起來可怕極了。我們跪下苦求,那些人卻哈哈大笑,越發(fā)以折磨阿兄為樂?!?/br>
李文斌咬緊牙根,眼睛里是時間也無法抹去的恨意。

“我忘不了他們甩著鞭子,對我們笑的樣子,永遠(yuǎn)忘不了。”

他忍哭忍得渾身顫抖,賀林軒又心疼又心酸。

他雖然對這個時代的落后有所認(rèn)知,可平生也是第一次聽見這樣慘痛的事,何況李文斌還是親身經(jīng)歷。

那時,他該有多崩潰?

“勉之,別怕,都過去了,那些都過去了。”

他說著蒼白的安慰,只能陪著他,卻不能替他分擔(dān)。

章節(jié)目錄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好一會兒,李文斌才停住哭泣。

他繼續(xù)說道:“阿兄的腿廢了,大病一場。柳阿么在路上就沒有撐過去,柳阿伯心痛之下,沒有多久也跟著離世?!?/br>
“你不知道,阿兄嫉惡如仇,以前最是開朗的一個人,可自那以后他就變了,整日整日不說話。要不是信兒出生,他都無法振作過來。”

可就算是這樣,李文武還是大受打擊,漸漸變得沉默,變成了如今這樣。

李文斌只要想想就心酸,抹淚說:“今日若非喝多了酒,他不會和我們說這些的……他以前從來沒說過,都是自己扛著?!?/br>
阿父阿爹也走了,他只能一個人扛著。

這一次,李文斌沉默了很久,才啞聲道:“自家里出事,阿父便自請出族和江南李家斷了關(guān)系?!?/br>
“我時常聽他在祖父的靈位前自責(zé)自己的不孝,沒能繼承祖父的遺志。他太為難自己了,最后才抑郁而終……阿爹傷心過度,也沒能撐過來?!?/br>
阿父阿爹接連去世,當(dāng)時他才嫁入王家,他們家嫌晦氣,竟將他鎖在屋中,堅決不許他回來參加喪禮。

未能送阿父阿爹最后一程,是他此生最痛最悔之事。

他低聲和賀林軒說:“當(dāng)時我真恨不得殺了他們!”

“可是,我掐到王二郎脖子上的時候,還是收了手……我不能這么做。那時我都不想活了,才發(fā)現(xiàn)有了諾兒?!?/br>
那之后不久,在他手上逃出生天的王二郎還是病死了。

王家雖還留他給王二守寡,卻把屋子里值錢的東西都收走了,哪怕他懷著身孕也不肯撥下一分錢來。

他們認(rèn)為他是不詳?shù)娜?,克父克夫,而他的孩子也是不詳之子?/br>
他只能獨(dú)自養(yǎng)育諾兒,也盡力不讓阿兄看到他的窘迫。

當(dāng)時為了籌集兩老的救命錢,他嫁入王家換那筆沖喜錢,而李文武也辭去了薪資微薄的私塾夫子一職,投身商伍。

他們彼此,都沒了退路。

這幾年,雖沒有人訴苦,可都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

李文斌閉上眼睛,輕聲說:“阿兄把我從王家接出來,家里就更艱難了?!?/br>
“我們不敢提以前,也不敢往前看,只盼著眼下這一刻能夠撐過去。沒想到,那些征兵的差役竟不顧阿兄殘疾,信兒年幼,定要家里出一個男丁服役,否則便要抓去牢里。我當(dāng)時真的走投無路了?!?/br>
誰也不知道的是,那時李文斌幾次出門,都在打聽門路。

——買賣奴隸的門路。

他都想著,再不濟(jì),把自己賣了。

不拘什么地方,只要能賣個好價錢,救兄長一家的命,他都認(rèn)了。

沒想到,竟有個傻子為了娶他,愿意拿出這筆錢來。

他把自己曾經(jīng)的打算小心地藏了起來,真心感激賀林軒。

“林軒,當(dāng)時聽阿嫂說你愿意拿十兩下聘娶我,不僅是阿嫂,我也高興極了。你知道嗎,我當(dāng)時就想,不管你是不是和別人說的一樣,我都愿意給你當(dāng)牛做馬報答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