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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囔道,怎么可能不疼。他低頭親在原繆的手臂上,一點一點地吻遍這道長疤的所有角落,他帶著小心翼翼的虔誠,像是在對待無與倫比的珍寶。如日記里所想的那樣,余樂吻遍了原繆身上每一處有疤痕的地方。“原繆……”“嗯。”“哥……”“嗯?”余樂趴在原繆懷里,小獸似的蹭著他嘴唇:“對不起?!?/br>“……”原繆微怔,“怎么了?”“我食言了?!庇鄻犯C在原繆頸脖處,“我說過不會離開你……”“沒關(guān)系。”原繆輕撫著余樂光潔的背部,“以后一直在就好?!?/br>“嗯!”余樂蒙蒙地應(yīng)允,“雖然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但我沒有忘記你哦?!?/br>原繆嗯了一聲,帶著星點笑意:“我知道?!?/br>蟲族的特性便是無法維持長久的記憶,他們只能記住短暫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但對于余樂來說,他正在違背刻寫在基因里的本能,去愛原繆。他忘記了一切,獨獨沒有忘記心動愛意。第76章兩人在床上廝混了十二天,余樂嗓子都快啞了,哭著告饒過,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哪哪都被侵略過。他抱著被子縮在床上,整個人委委屈屈道:“我知道你憋著了,可也不能把九年攢著的一次性發(fā)泄完吧……”原繆:“……”前兩天余樂腺體處的紅絲就消退了,這意味著他發(fā)/情期已經(jīng)結(jié)束。余樂小心翼翼地問:“哥,它結(jié)束了,我明天是不是可以……”余樂還沒說完,就被原繆堵了回去:“不,你沒結(jié)束?!?/br>余樂:“……”淚流滿面。余樂像一只剝了殼的雞蛋,他顫著手把自己裹進(jìn)被褥里:“哥,我們歇兩天再繼續(xù)好不好?”“……不好?!痹娬驹诖参?朝余樂招了招手,“過來?!?/br>“不……”在原繆的yin威下,余樂妥協(xié)了,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從被褥里爬出來,委屈地?fù)溥M(jìn)原繆懷里。他閉著眼睛等了會兒,原繆還沒有親他,于是睜開雙眼眨了眨:“怎么了?”原繆在他臀/部揉了一把:“胖了?!?/br>“不可能!”余樂瞪大眼睛,“你別欺負(fù)我失憶了,我可記錄著呢,來這的時候我一百多,現(xiàn)在我還是一百多……”原繆淡淡嗯了一聲:“一百三和一百八反正都是一百多?!?/br>“……”余樂憤憤地在原繆鎖骨上啃了一口,小聲嘟囔著:“我已經(jīng)盡量不吃了,可還是胖了好幾斤?!?/br>見余樂是真的郁悶懊惱,原繆好笑地揉揉他的后頸:“也長高了點,等于抵平了?!?/br>“嗯!”余樂捏住原繆的面頰,“你不許嫌棄我?!?/br>“不嫌棄?!?/br>“敢嫌棄我,我就……”“就什么?”“就上新聞跟全星系人說,原繆少將是個負(fù)心漢,把我肚子搞大了不負(fù)責(zé)!”“……”原繆垂眸看著余樂平滑的肚子,“哪里大了?”余樂理直氣壯地拿起原繆的手,放在自己軟乎乎的肚子上:“十二天了!這里面都是你的東西,不大才怪……”說著說著余樂說不下去了,臉上開始冒著熱氣,眼睛也飄忽起來。原繆:“……”他一巴掌甩在余樂大腿上:“去穿衣服,不想再做就別撩我?!?/br>--余樂其實有些擔(dān)心,原繆和許洇身為聯(lián)邦將領(lǐng),消失這么久會不會有問題,好在原繆安撫了他,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唯一的問題是江賜那邊的合作肯定泡湯了,但好在還未交易。余樂毫不心虛:“我哪知道你是裝暈,那個江賜就是個大色批,我怕他看上你了……”原繆勾唇嗯了一聲。余樂領(lǐng)著原繆去了余濘的書房:“你們可以和濘哥交易,他很好說話的,而且有許洇上將在,他肯定樂意?!?/br>原繆不可置否,不過來到別人的地盤,怎么也要大聲招呼。書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余樂和余濘對上視線,余樂分明在他眼中看見了失望。余濘輕嘆一聲:“樂樂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原繆單獨談?wù)効梢詥???/br>余樂有些不情愿,但原繆安撫地揉了他兩下,余樂只好應(yīng)了。剛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阿火,余樂嚇了一跳:“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不干嘛,這兩周睡得好嗎?”阿火曖/昧地擠了擠眼睛。“肯定比單身狗睡得好。”余樂哼唧一聲。“……”阿火無視了他的魔法攻擊,“不過老大這兩周肯定睡得不好?!?/br>余樂一愣:“怎么說?”“這段時間老大都睡得書房,那位睡在老大房間,不過人家從來到現(xiàn)在,房門都沒出過一次,也沒來找過老大?!?/br>余樂有些驚訝:“他們怎么了?”“誰知道呢,這兩人分開快四十年了,誰知道他們心里怎么想的?!?/br>在歲月的沖刷下,少年的喜歡又能維持幾分呢?后面這半句話,阿火沒說。“這段時間都是我給他送的飯,除了謝謝以外沒說過一句話,整個人就跟被掏空了一樣。”阿火搖搖頭。“……”余樂不知道書房里的兩人在聊什么,總體來說應(yīng)該是和軍資有關(guān)。他邁開腳步走到了余濘的臥室門口,猶豫了幾番按響了門鈴。臥室的門應(yīng)聲打開,余樂走了進(jìn)去,一眼看見半靠在床上望著空氣發(fā)呆的許洇。這還是余樂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到許洇,他不知道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里有沒有和許洇碰過面,但總的來說,當(dāng)下的許洇和鏡頭前的許洇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鏡頭前的他無懈可擊,笑容滿面,如今的他看起來消瘦寡淡,臉上沒什么表情,眼底什么都沒有,看起來已經(jīng)看淡了一切的樣子。許洇看見余樂眸光微動,他平靜道:“恭喜?!?/br>余樂:“……謝謝?”然后便是長久的寂靜,許洇一個字都沒說,依舊看著前方的空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余樂抿著唇,到底是先一步?jīng)]忍住打破了沉默:“濘哥好像一直在等你去找他,他很喜歡你的,你們的照片他都擺了好多年了……”許洇臉上依舊沒什么情緒波動:“我找了他很多年了。”余樂眨眨眼:“那現(xiàn)在讓他來找你,好不好?”許洇側(cè)眸看向余樂,沒說什么。心口名字的痕跡依然清晰,這是他前不久才刻下的,皮膚還沒來得及修復(fù)。他沒想過這么快見面,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要見面。他來這里,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余濘是否真的活著而已。余樂下唇抵著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