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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天子繼位之后便要彰顯文治修書,廣泛搜羅書籍,找到幾本地理志——這在軍事方面還是很有用途的——幾乎不再話下。祁元詢所說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搜羅了相應(yīng)的典籍,他說的還只是一部分,直接將書拿給天子看,對比會更強烈。祁元詢說完后,天子在看穿朝鮮恭順外表下所作所為后的驚怒漸消,便問:“提到這個,你心里想必已經(jīng)想好了。說吧,你準(zhǔn)備行的事是怎么個章程。”祁元詢一通結(jié)合典籍的話說下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對朝鮮,包括對朝鮮的世子、靖安大君,其實都是有惡意的。指望如此有居安思危意識的皇太子對朝鮮心慈手軟,那簡直是笑話。那么他可能要提出的計劃,就很有可觀性了。“咱們與朝鮮臨近的邊境,孩兒記得那是女真人聚居的地界,只是這么些年來,又常有朝鮮平民在那里出沒。說句難聽的,朝鮮怕不是狼子野心在那里移民實邊!可是到底,那兒還是大周的國界。莫不如,咱們就讓朝鮮世子在那塊兒‘學(xué)習(xí)’,再派大儒或者名儒弟子們?nèi)ツ抢锝袒钪?,也好給朝鮮人看看,世子確實是來大周進(jìn)修圣人之訓(xùn)的?!?/br>從計劃上看,實施起來還是很有可能性的。天子越是斟酌,就越覺得不錯。世子入周,入哪里不是入?若是李芳遠(yuǎn)本人,應(yīng)該會很喜歡這個實際上沒有踏離朝鮮掌控的國土的地方。那意味著他和國內(nèi)的聯(lián)系并沒有被切斷,也不會擔(dān)心自己到了大周之后,國內(nèi)的勢力會被一一剪除。對大周來說,借此機會將本該屬于自己的地盤掌控起來,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如果李旦想要抗議的話,那么他首先就得想想,該怎么向大周解釋原本屬于大周的地盤,卻在他們的如簧巧舌之下變成朝鮮的土地的了。這件事真的細(xì)論起來,大周又不允許他們含混過去,要較真的話,那朝鮮就得做好吃不了兜著走的準(zhǔn)備了。一切都很好,除了——儒家能否找出不畏邊境苦寒,愿意去那兒傳播圣人之學(xué)的人來。多出身于南方的在場的幾位閣臣們,沒有絲毫地猶豫,就出言附和,贊同起皇太子的想法來。弘揚圣人之訓(xùn),那當(dāng)然是大大的,揚名立萬的好事。至于這個好事輪到誰身上,是不是大概率地輪到本就出身北地的士子身上,那和他們這些已經(jīng)入仕的年輕朝官有什么關(guān)系?第49章第四十九章出行“駕!駕!”此時不過八月,此刻又是午時,天氣最是炎熱。而南京城外,一隊人馬卻正疾馳而來。半刻鐘后,皇太子匆匆下攆,進(jìn)了武英殿。殿中的皇帝手持一本素白的奏報,皺著眉頭。見他來了,便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太子,晉府來人報喪了。你看看吧。”祁元詢接過,一目十行地瀏覽下來。自從光幕預(yù)言后,對于晉王離世時間,大家是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的。秦王會延后一年離世,這就說明,晉王也約莫是在這一兩年了,提前、延后,也超不出多少時間。可是之前晉府往來南京之人,并無上報什么晉王不豫的癥狀。誰也沒有想到,晉王會在這個時候,毫無預(yù)兆地離世。秦王的離世雖然也令人猝不及防,可到底是有預(yù)兆的。晉府此番來人報喪,除了將消息通報給南京外,還是為了請世子歸藩主持大局——如今在那里主持一切事宜的乃是王妃謝氏。“太子,晉王乃朕之兄長,當(dāng)今的宗室宗長,這樣吧,此番你便與晉王世子一道去晉府。”晉王離世,這代表著光幕預(yù)言的又一次實現(xiàn)。晉王死后,原本便是因為光幕預(yù)言能比兄長們活得更久的天子,帝位更加穩(wěn)固了。若只是“功勛卓著”,兄弟推舉的話,說句不好聽的,大周可不是朝鮮那么個番邦小國,李成桂有能力的兒子只有眾所公認(rèn)的李芳遠(yuǎn)一個。盡管上皇一眾年長皇子,誰不是“功勛卓著”?只是晉王、秦王被預(yù)言短壽,這才讓皇位落到今上的手里。如今天子乃是上皇最為年長的兒子,面對自己這位在登基后首位離世的兄長,一定要給足了面子,極近哀榮。祁元詢垂手靜立,聽著天子的吩咐:“在臨行前,還得去興慶宮。注意你們的措辭,一定不要驚著父皇?!?/br>太上皇年高,去年本就因為秦王的突兀離世而大受打擊,如今又有晉王離世的消息傳來,很難說他老人家聽到消息后會有什么反應(yīng)。秦王其實并不為太上皇所喜愛,晉王就不一樣了,一向是上皇的愛子,懿文太子之下,晉王是最受看重的。興慶宮中,上皇聽聞消息,自是極為悲傷,雖不至于傷心到暈厥的地步,也對他的身體療養(yǎng)沒有什么好處。祁元詢和他的堂兄晉王世子祁元諄只好勉力安慰。如此混亂了一陣,上皇便問其后續(xù)的安排:“元諄是要回晉府主持大局的。此外,皇帝還做了什么安排?”喪儀的規(guī)制安排,細(xì)節(jié)還沒出來,但大體上已經(jīng)定了,祁元詢便回道:“晉王伯乃是宗族宗長,又是世襲罔替的親王,父皇的意思,喪儀要抬格,比尋常親王高半格、略次于皇儲,具體的還在著禮部安排?!?/br>“皇帝有心了。”“堂兄回晉府主持大局,孫兒也受命跟著去,皇爺爺,您有什么想囑托的話,讓我?guī)x府的嗎?”上皇閉目沉吟半晌。而后,才殺氣騰騰地道:“祁元訥,不可放歸晉府。”晉王世子祁元諄道:“皇爺爺息怒。只是,元訥畢竟也是父王的兒子?!?/br>“這樣的孽子,你父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br>祁元諄還想說些什么,祁元詢攔住了他。太上皇現(xiàn)在正在失去兒子的悲傷中沉浸著,這個時候刺激他,是絕對不能讓他改變主意的。昭德郡侯此人,在光幕記載中,可謂是惡行累累,向嫡母下毒、向天子進(jìn)讒言、軟禁作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的兄長和侄子,樁樁件件,都在挑戰(zhàn)皇家的承受底線。若是放在往日,再怎么看他不順眼,看在他的血脈的份上,也只是冷落他罷了。可是現(xiàn)在晉王去后,家中沒有年長的兒子,一切都是王妃謝氏在打理,可見這著實是位好王妃。平日里大家相處,沒人說王妃不好的。天子為自己的年長兒子們挑選的王妃,現(xiàn)今看來,除了秦王府里因為各種公案而身處于漩渦中的那兩位,其余的,又能干,品行也好。晉王一死,既是世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