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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外面很冷?!?/br>但話音剛落,酒店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一個男孩急匆匆的從里面跑了出來。當(dāng)他看到前方的季明哲和邱野時,先是一愣,繼而猛地停下腳步,驚疑不定的站在了原處。“寶貝兒,怎么了?”邱野瞧見他,把嘲諷的表情一收,頗為曖昧的沖男孩眨眨眼。他一雙桃花眼本就生的風(fēng)流又好看,笑起來時,眼尾的勾子更是要險些勾到人心里面去。男孩臉一紅,他原本是酒吧里的一名牛郎,今晚被邱野帶了出來,雖然他們其實(shí)并沒有真的上床,但看到季明哲,他還是有些心虛和尷尬。不過看邱野的態(tài)度,似乎這二人并不是那種關(guān)系。男孩心里悄悄松了口氣,他小跑過來,先沖季明哲一笑,然后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邱野,語氣親昵道,“哥,你表沒拿。”季明哲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為了這么個玩意就不穿外套跑出來,冷不冷?”邱野揉了揉男孩的頭發(fā),把他遞過來的東西又推回去,語調(diào)變得溫柔,“這個本來就是送你的?!?/br>季明哲猛地抬眼看向邱野,他沒戴眼鏡,本就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更是透不進(jìn)去一點(diǎn)兒光亮。這表是他上周送給邱野的禮物。他送過邱野很多東西,邱野通常轉(zhuǎn)手就會丟給旁人,季明哲一直都知道。但這是第一回,邱野當(dāng)著他的面,把他送他的東西毫不吝嗇的轉(zhuǎn)送給了一個剛剛滾過床單的牛郎。“邱野?!奔久髡芙辛艘宦暎ひ艉軉?,仿佛在盡力克制什么。男孩莫名有些害怕,手上的表遞出去也不是接過來也不是,原本他以為這二人可能只是朋友,可現(xiàn)在瞧這架勢又有點(diǎn)不像。邱野卻好似沒有聽到季明哲的話,他勾著唇,漫不經(jīng)心的拍拍男孩的肩膀,然后往前推了他一下說,“乖,上去?!?/br>男孩看了季明哲一眼,略有些踟躕的往后退了一步,見對方?jīng)]動,他如釋重負(fù)的攥著那塊百八十萬的腕表跑回了酒店。他一走,邱野無視了季明哲臉上難看的表情,繞過他,走到自己的跑車前,單手一撐,動作敏捷的躍了上去。而季明哲站在原地,死咬著牙關(guān),下頜線繃的很緊,他握著拳頭花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不動聲色的把滔天的憤怒和難堪全數(shù)壓了下來。引擎聲響起。紅色超跑如一只線條流暢優(yōu)美的獵豹,朝馬路上竄去,轉(zhuǎn)眼消失不見。季明哲轉(zhuǎn)回身,坐進(jìn)車?yán)铩?/br>到家后,季明哲一言不發(fā)的拉著邱野進(jìn)了浴室,他把對方的外套和襯衫脫下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然后去解他的皮帶。邱野半瞇著眼懶洋洋的拎開了他的手。季明哲便沒再管他的褲子,直接打開了頭頂?shù)幕ⅰ?/br>冰涼的水流猝不及防的兜頭澆下,邱野眼神瞬間危險的瞇了起來,當(dāng)他看到季明哲給氣泡網(wǎng)上擠了一大坨沐浴露,然后用力的搓向他身上的那些吻痕時,他從鼻腔里發(fā)出了一聲嗤笑。“怎么,嫌我臟?”季明哲抿著唇,沒吭聲,手上的力道卻又加重了幾分。邱野的皮膚很快泛起了紅,甚至有的地方被擦出了血,但他毫不在意的靠在墻上,抱臂欣賞著季明哲此刻的表情——只要季明哲痛苦,他就開心了。但這樣還不夠……頓了片刻,邱野勾著唇吊兒郎當(dāng)?shù)?,“但我們已?jīng)離婚了,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情感上,你都沒資格管我跟別人上床。”聽聞他的話,季明哲的動作停下,眼瞼上沾著水汽的纖長濃黑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遮蓋住了眸中的情緒。“或者,要不你克服一下,畢竟我看你也離不開我的那根東西,說不定以后我會帶人回來,到時候還可以三人行……”“邱野!”季明哲終于忍無可忍的抬起頭,慢慢的他看著邱野的眼睛紅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你,你非得……”后面的話季明哲沒能說出口,邱野突然發(fā)難,他被對方抓住肩膀狠狠地?fù)ピ诹藟ι稀?/br>季明哲的后腦撞到了瓷壁,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劇烈尖銳的疼痛瞬間使得他腦中空白成了一片。而邱野在下一秒猛然逼近他,語氣帶著森冷的寒意說,“別在我面前露出這副表情,懂嗎?”第三章誰給你的膽子有好一會兒,季明哲沒有任何意識,甚至連呼吸都靜止了,疼痛攫取了他所有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邱野掐著他的脖頸。也是因?yàn)樵趯Ψ竭@只青筋暴跳的手的支撐下,季明哲的身體才沒至于順著墻滑到地上。有溫?zé)岬囊后w沿著發(fā)根流入后頸,季明哲滿臉痛苦地皺著眉,等稍微緩過來后,他用力推了眼前的人一下,啞聲吼道,“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裝出這副可憐相,除了我爸媽,誰會買你的賬?”邱野裹著冰碴的聲音從齒縫間擠出來,“可惜這世上唯一會可憐你的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br>因著這句滿是戾氣的話,季明哲推他的動作停住,臉色倏然變得蒼白,他躲開邱野紅的仿佛要?dú)⑷说难劬?,嘴唇一抖,解釋道,“我……?/br>“再多說一個字,我殺了你?!鼻褚按驍嗨?。季明哲抿緊了唇,他毫不懷疑邱野此刻話里的真實(shí)性。如果他繼續(xù)開口,盛怒之下的這個人一定會扭斷他的脖子。但邱野似乎也并沒有就此打算放過他。“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在我面前演這套把戲?”邱野冷冷的問著,掐住季明哲脖子的手越收越緊,那雙漂亮的總是帶著點(diǎn)懶散意味的桃花眼里盛滿了滔天的恨意。十六歲,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季明哲就是用這樣可憐的讓人忍不住心軟的眼神騙他把他帶回了家。二十歲,季明哲在給他喝的酒里下藥,騙他上床后,第二天故意讓父母發(fā)現(xiàn),也是用這樣的眼神對父母說他想跟他結(jié)婚。這個人一次又一次用這樣的眼神得到想要的一切,而他不但引狼入室,搭進(jìn)去了自己的婚姻,最后甚至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每每午夜夢回,邱野都恨不能穿越到過去,砍斷十年前自己朝季明哲伸出的那只手。如果那時沒有多此一舉的亂發(fā)善心,他的父母就不會因季明哲而死,他的弟弟也不會因目睹雙親的死亡而受到過度驚嚇導(dǎo)致精神紊亂,如今只能在待在療養(yǎng)院。他自己也不會失去自由,失去一切,被這個人不擇手段的困在身邊。邱野不知道自己對季明哲的恨到底有多深,但若有可能,他絕對會親手殺了這個人。氧氣被從肺泡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擠出來,窒息帶來的痛苦幾乎掩蓋了身體其他部位的疼痛,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