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鯉才問燕岑是否看過名醫(yī)。能請得起名醫(yī)跟方士,家里條件應該不算差。“他說出生之后,父親就將他摔在地上,家里仆役或者親故因為受了他母親的恩德,將他送了出去。那么他看病的時候,應當是離家之后了,托付給高僧……還學了一身武功,是這高僧本事了得,還是送他走的人能力不俗?”孟戚心中有許多疑問,墨鯉不置可否,對他來說,燕岑是何人跟他完全沒有關(guān)系。孟戚也反應過來了,不由得笑道:“大夫見笑了,習慣使然?!?/br>看到一個身份可疑的人,就想要分析一番。墨鯉看了看藥罐里的藥湯,低聲道:“孟兄,你的病還沒好,不要讓自己太過勞累?!?/br>“正好相反,我擔心大夫太過勞累。”孟戚心想燕岑的身體異于常人,藥方子估計不好開,想要調(diào)理那就更難了,他看得出墨鯉一直在走神想著什么。雖然認真治病的大夫很有魅力,但是為別的病患cao心費神,孟戚就有點淡淡的不樂意。“我已經(jīng)在石磨山寨稍微打聽了一番,并無消息?!?/br>“……不急,在外人面前,山寨里的人不會說太多?!?/br>墨鯉瞥了孟戚一眼,這人的手都快要放在自己腰上了。這么不老實,還不如沙鼠。塞進杯子里肯定就安穩(wěn)了。墨鯉往旁邊避了避,開始安撫自己情緒不穩(wěn)定的病患。“燕岑的腸癰不難治,我不會勞累。”“可他有兩副臟腑,腸癰之患,是一處還是……”墨鯉打斷了他,搖頭說:“他只是有兩顆心臟,三個肺,別的數(shù)目都與常人一樣,并沒有兩副臟腑之說?!?/br>孟戚愣了愣,他記得墨鯉剛才不說這么說的。還說男女臟腑不同,讓燕岑不用擔心,原來是胡扯嗎?“燕岑有心病,如他這般,生來有異,已經(jīng)遭人非議了。他那只手臂過于瘦弱,生得貌若好女,又多了一顆心,鄉(xiāng)野間沒有精通醫(yī)術(shù)之人,可能會把他當做女扮男裝的有孕者。他不愿見大夫,我能猜到原因,你認為他忽然腹痛如絞,不是中毒,又久而不止,會怎么想?”“這……”按照民間的神怪之談,男子生子的故事話本里也是有的,皆是鬼嬰鬼胎,吸盡了宿主的血rou,就能出生。燕岑剛才也是那般說辭,夢見血團破腹而出。這是托詞,燕岑真正害怕的是他會莫名其妙地生孩子。男子不能生孩子。男子不能變成女子。女子不與男子行.房也不會有孩子——但是如果一個男子體內(nèi)也有男子的臟腑也有女子的臟腑呢?燕岑畢竟不懂醫(yī)術(shù),他越想越怕,加上每次看大夫,都有人把他當成懷孕,沒有心病是不可能的。“心病難治,即使告訴他并沒有女子的臟腑,他仍然會做噩夢,不如索性按照他的思路走,告訴他未出生的同胞血親是兄弟,而非姐妹?!?/br>孟戚聽了若有所思,從墨鯉的方法上看,大夫不說山靈的真相,是有顧慮的,肯定是怕他發(fā)病。心中想歸想,面上就分毫不露,孟戚笑道:“那么大夫是胡說,還是真的從臂骨長短判斷出了男女?”“此乃母腹之中,雙生子未能全部長成所致,我無需判斷。”墨鯉十分篤定,他頭也不抬地說,“孟兄想過沒有,這世間凡是雙生之人,有相貌完全一樣的,也有容貌并不相似的,這是什么緣故?”孟戚被問住了。其實世人有個謬論,總以為雙生子就長得一模一樣,其實并不是這樣。孟戚的舊友之中就有一對兄弟,兩人身高、容貌都不相同,卻千真萬確是同父同母同一時辰出生的。孟戚郁悶地想,早知日后的意中人是個大夫,他說什么也要多讀幾卷醫(yī)書。堂堂國師,曾經(jīng)被說成天下事無所不知的國師,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問懵,真的丟臉。而墨鯉只是隨口一說,并無得意之色。術(shù)業(yè)有專攻,比如孟戚知道的事他就未必清楚。“相貌完全一樣的雙生子,幾乎都是兄弟或姐妹,而長相不同的,可能性別一樣,也有可能是龍鳳胎?!?/br>秦老先生云游天下,自然也為不少孕婦診過脈,有的雙生子一開始就胎象明顯,有的不然,有甚至以內(nèi)力只能感覺到一個胎盤,生下來是兩個嬰孩,而且長得一模一樣。“……燕岑這樣的病癥,唯有在那種相貌完全相似的雙生子身上才有可能發(fā)生。”墨鯉提著藥罐走到桌前,心里嘆了口氣。生而有異,豈曰罪乎?秦逯所見的那些病患,沒有活過八歲的,固然是身體有異的緣故,也有很多是生下來就被當做妖怪溺死了,如燕岑這般已經(jīng)成年的,聞所未聞。作者有話要說:連體嬰寄生胎都是同卵雙胞胎。同卵雙胞胎都是同性,如果出現(xiàn)一男一女,那個女的沒有生育能力所以二當家,你真的不會生孩子的……——————家?。郝犝f了嗎?今天來府上的孟國師,他家里養(yǎng)了一群鬼!專門指使這些鬼去打聽文武百官家的隱秘之事。胖鼠:……嚇得我松子都掉了.JPG☆、第66章非私心乎到了傍晚時分,石磨大當家才帶了人自山下回來。他神情沉重,手里提著兩只剛打的兔子。一回到寨里,就問留在寨中做活的人,二當家如何了,以及早晨來的那位大夫跟他的朋友現(xiàn)在何處?他們有沒有去別的地方?”“二當家出來走了一會兒,看著好多了?!?/br>石磨山寨的人麻利地接過大當家手里的兔子,一邊忙活一邊說,“那兩位客人也沒做什么,除了買草藥就是打聽從前住在這座山附近的人。至于現(xiàn)在……喏,他們在山寨后面的溪谷里呢!跟二當家那樣,喜歡找個地方打坐,就差像和尚那樣念個經(jīng)敲個木魚了。”大當家笑罵道:“說了多少遍,這是練內(nèi)功,不懂就不要亂說話,”那人納悶地咕噥著:“這不是搞不清么,練武就練武,怎么還分個內(nèi)外?我看他們也沒有什么隨身兵器,難道也是用暗器的?”石磨大當家搖了搖頭,十分無奈。這里的人在落草之前,多是普通百姓,盡管肯吃苦肯下工夫起早摸黑的打熬筋骨,但是年紀都大了,天資也很有限,只要對上官兵有一戰(zhàn)之力,大當家就滿意了。“罷了,反正以后看到這種練內(nèi)功的江湖人,你們都避著些,別去招惹?!贝螽敿夷椭宰咏忉尩溃案羯酱蚺B犝f過沒有?練外門功夫的人,一拳一個坑,打出來的傷口看得見摸的著。內(nèi)家高手就不一樣了,他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