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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也愿意一力承擔(dān)。“大師,不可。”秋景急忙阻止,“西南邊關(guān)將亂,大師還是盡早趕回懸川關(guān)?!?/br>多一個絕頂高手,懸川關(guān)沒準可以多守一陣子。懸川關(guān)之后,再無天險。要阻止天授王大軍進入中原,懸川關(guān)是絕不能出事的。如果不是這里有更麻煩的事,秋景更愿意說服孟戚去懸川關(guān),那可是貨真價實會打仗的人。“這是一場博弈,在我們看清棋盤的時候,對方的子已經(jīng)快走到中盤了。”孟戚不緊不慢地說,從神色上完全看不出他著急。正因他這幅態(tài)度,安撫了驚惶的眾人。眾人對上了墨鯉的視線,沒錯,先脫身再說。墨鯉本以為還要再說一遍,看眾人紛紛冷靜下來,忍不住給孟戚記了一功。——不愧是國師,御下有道。雖然眼前這些不是孟戚的下屬,但危急關(guān)頭,最忌諱的就是亂了章法,最需要的就是有個人出來主持大局。秋景固然合格,可是刀客不服她,而且憑她的能力,根本無法帶人突圍。“這些巷子經(jīng)過改建,飄萍閣專門的藏身地總共十七處,遙相呼應(yīng),可觀八方,目前只是少了一個。”孟戚毫不猶豫地領(lǐng)著眾人選了個方向,同時侃侃而談,“無論你們從那個方向走,不出半刻鐘,就會落入他們的包圍圈。”眾人聞言納悶,既然走不出去,難道不是應(yīng)該抄家伙拼了嗎?或者緊急布置防御線,應(yīng)對馬上就要來的攻擊?可是秋景不發(fā)話,元智老和尚隨遇而安,刀客是俘虜,墨鯉又跟孟戚一伙的,大家只能硬著頭皮跟上了。總共也就二十來號人,孟戚時走時停,要求所有人必須藏在屋檐的陰影遮蔽下,然而一直過了一刻鐘,都沒有暗器或者飄萍閣的人出現(xiàn)。說好的天羅地網(wǎng)呢?正想著,孟戚忽然傳音示意所有人停下,不許出聲。沒一會,他們就依稀看到人影從自己頭頂?shù)奈蓍苌下舆^。瓦片被踩得咯咯響。“人呢?”“不知道,剛才還在附近,老四那撥人被點了xue,然后人就不見了。”風(fēng)中傳來低低的交談聲,透著焦躁不忿。“會不會進了巷里百姓家的屋子?”“官兵全城搜查,哪個敢在這時候開門?再說這附近也沒有風(fēng)行閣的據(jù)點?!?/br>風(fēng)行閣眾人聽得異常尷尬,他們在閏縣的勢力果然有跟沒有一樣。聲音快速遠去,很快又是一批。孟戚微微皺眉,飄萍閣果然增派了人手。墨鯉在后面捅了他肩膀一下,孟戚回過神,示意眾人繼續(xù)前進。“等等?!?/br>墨鯉回頭,走到被抬著的刀客旁邊,干脆利落地給他接上了四肢關(guān)節(jié)。眾人吃了一驚,欲言又止。刀客行動不便,帶著確實費事,剛才有幾次,風(fēng)行閣的人都想把他殺了。秋景說這人是墨鯉的俘虜,暫時不能殺,大家一想還要有求于墨鯉二人,于是忍了。“大夫,你是要放了他?”“不,讓他活動活動筋骨,免得真的殘廢了?!?/br>“可是……”“他剛才沒有出聲。”墨鯉平靜地說。眾人愣了愣,下意識地望向刀客。之前在甘泉湯,刀客被點了啞xue,后來一路上都在逃亡,加上被孟戚推測出的真相沖暈了腦子,誰也沒注意刀客的xue道什么時候解開的,反正現(xiàn)在是解開了。結(jié)果在飄萍閣搜不到他們時,刀客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暴露他們?這人,剛才不還駁斥孟戚是胡言亂語嗎?原來是嘴上很硬,心里已經(jīng)服了?刀客被一道道恍然大悟的目光看得臉皮發(fā)脹,恨不得拿起兵器把這些人都殺了滅口。“你們還走不走?!”刀客低聲嘶吼。眾人維持著怪異的表情,邊走邊回頭。刀客:“……”照理說他應(yīng)該趁著這個機會逃跑,可是有太多事情他想弄明白。如果回到飄萍閣,刀客心知,以自己的本事很難查到東西。因為他這幾十年所見、所聽、所聞的一切,都跟他是差不離,即別人知道的東西可能還沒有他多。就算有例外,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個對他有恩的人,又向來只有他來找自己,自己是找不著對方的,且當(dāng)面質(zhì)問跟撕破臉也差不多了,不到萬不得已刀客不愿走這一步。再說關(guān)節(jié)脫臼太久,剛接回來連走路都不利索,還隱隱作痛。還逃?估計跑沒幾步就要被逮住,到時候更加難看。刀客忍辱負重地跟了上來。元智和尚大感欣慰,覺得刀客有望棄暗投明。“施主,放下屠刀……”“閉嘴!”刀客惡狠狠地說,“你們搶了我的刀!”如果不是逃命要緊,估計真有人能笑出聲。墨鯉揉了揉額角,轉(zhuǎn)頭問:“他的兵器呢?”“還在甘泉湯,八成埋廢墟下面了?!?/br>“那就用不著擔(dān)心,既然飄萍閣給我們扣了亂黨的帽子,還特意丟下□□等物栽贓,即使燒成白地,官府也會清理干凈的?!鼻锞八菩Ψ切?,意有所指地說,“飄萍閣神通廣大,去衙門偷換一把刀是輕而易舉的事,就看閣下何日回去了?!?/br>元智眼睛一亮,連忙道:“屠刀入苦海,施主立于岸,難道施主還要執(zhí)迷不悟,返身重陷其中?”刀客:“……”墨鯉覺得刀客看上去很想拿臭鞋堵住老和尚的嘴。孟戚頭也不回地在前面帶路。墨鯉看到孟戚的肩膀抖了兩下,應(yīng)該在笑。——能笑就好,因為今夜殺了人,墨鯉擔(dān)心國師舊疾復(fù)發(fā)。巷子開始變寬,低矮的房屋越來越少。這意味著躲藏越發(fā)費勁了,之前眾人還能交談,呼吸聲不用遮掩也會被路過的飄萍閣殺手當(dāng)做百姓發(fā)出的忽略過去。到了這里,富戶擔(dān)憂城內(nèi)進了亂黨,又有官兵鬧事,于是家家戶戶燈火通明,護院家丁都圍在門口跟院內(nèi)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