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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那赫多山,那時就應(yīng)該開口了。我們不來飛鶴山,就不會知道阿那赫多山曾經(jīng)拐騙飛鶴山龍脈的劣跡,那樣豈不是更有利一些?”阿顏普卡聞言語塞,好一陣才說:“爾等那時與我敵對,又有風(fēng)行閣在旁煽風(fēng)點火……”孟戚一擺手,沒好氣地說:“別提風(fēng)行閣了打,跟他們無關(guān)。”墨鯉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孟戚就不會那么客氣。“你并不真心要救阿那赫多山,如你所說,只要給他留一線生機(jī)就成,你真正的目標(biāo)還是在我與大夫身上。你看上什么了,龍脈的其他本事?長生之術(shù),不老之法?”“……長生不老根本不存在,不過是短暫的,比一般人活得久一點的本領(lǐng),如同武功。武功到了你我這般,在尋常百姓口中,亦是神仙之術(shù)?!?/br>阿顏普卡試圖狡辯,孟戚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不善地說:“說得不錯,因為這對你就足夠了。你是贊普,西涼人尊你為天神之裔。幾十年苦心培養(yǎng)出這些勢力,還是太少了,時間太夠啊,你想要被人奉上神壇,最好八十歲仍舊是一副年輕人的樣貌。你想我能學(xué)會,你為何不能?等你學(xué)會了,你再讓一些受你看重敬你若神明的人學(xué)會……何愁人心不服?說要一起對付圣蓮壇,我看圣蓮壇這個邪祟玩意,估計也少不了你的手筆?!?/br>阿顏普卡目光閃動,沉默不語。孟戚見他神態(tài),立刻上前去拽墨鯉:“不好,快走!”墨鯉想也不想,應(yīng)聲后退。阿顏普卡周身竅xue騰起大量白霧,四肢詭異地鼓漲起來,靈氣瘋狂地向他涌過去,與元智大師那次突破不同,這擺明了是玉石俱焚一類的魔功。比一般江湖魔功更棘手的是,阿顏普卡會驅(qū)使靈氣。孟戚看似帶著墨鯉急退,卻背著手指了個方向。只有包袱里擠出腦袋的山雀看到了。阿顏普卡縱身撲來,勢若瘋虎,似乎想拉著孟戚一起死。孟戚揮劍格擋。激蕩的真氣內(nèi)勁卷得枝散葉飛,河水層層翻涌,甚至露出了底部濕泥。來不及逃脫的魚蝦以及水植一瞬間就化為齏粉。山雀處于風(fēng)暴中心,嚇得把腦袋縮了進(jìn)去,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希望孟戚有這個本事抵擋。然而它剛縮回去沒一會,就感到周圍那仿佛天地震裂的動靜沒了,山雀又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它只能看到孟戚的背。孟戚持劍,足尖在慢慢平復(fù)的水面數(shù)次輕點,來到一處岸邊。這是一個河灣,植株異常茂盛,現(xiàn)在這些蘆竹菖蒲的葉子都被鮮血染透了。阿顏普卡躺在岸邊,他掙扎著幾次要站起,都沒有成功。“你……怎么……”他一張口,就有鮮血往外流。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墨鯉慢慢后退,無鋒刀滾落成串血珠。傷口在阿顏普卡胸腹處,縱橫兩道彎弧。山雀歪著腦袋看了看地形,發(fā)現(xiàn)這里正是孟戚讓墨鯉過來的方向。“怎么猜出你要往這邊逃?你要帶傷逃跑,我已知曉地形,又精通奇門遁甲,換了我有這樣的敵人,我也覺得水下才是唯一能逃脫的生路,這邊就是往蘆葦蕩最深區(qū)域的路?!?/br>孟戚說一句話,阿顏普卡就吐一口血。雖然阿顏普卡不明白孟戚為什么會知道哪處水深水淺,按理這也不該是那只小山雀會記的東西,但孟戚不會說出真相的。沼澤水深有限,個頭大一點的魚路過的時候就會在意能不能游起來。“……或者怎么猜出你要逃?像你這樣的人,是不舍得玉石俱焚的,只要能活命,可以拼著震傷內(nèi)腑,也可以拼著經(jīng)脈俱廢。因為你有勇有謀,有眼光有遠(yuǎn)見還有無數(shù)的后手,再狼狽都能東山再起?!?/br>孟戚走到墨鯉身邊停下,淡淡地說,“你是梟雄,我太了解梟雄了。”寧可我負(fù)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fù)我。阿顏普卡眼底滿是戾氣,然而丹田受創(chuàng),氣力難聚。“死總要死得明白的,就算作臨別之禮罷。”孟戚說完,一劍削去阿顏普卡頭顱。劍勢極快,快到了死去的人不會感覺到頭痛,只能感到“自己”飛了出去,眼中還能看到搖晃殘余的景象,聽到聲音,腦子也能短暫的思考。“我才是太京龍脈。”阿顏普卡聞言猛地瞪直了眼,他有許多話要說,但是發(fā)不出聲音。一聲沉悶的水花,頭顱落入了河中。良久,墨鯉才沉聲道:“走罷,還有一些困在沼澤里沒有逃出去的西涼人?!?/br>“大夫今日……”孟戚驀地住口,他感到墨鯉回來后情緒一直不太對。墨鯉知曉這未盡之意,他仰頭看天。一些樹木在打斗中折了,露出一小塊空隙,月光直直照在河邊,照在兩人的身上。“去找阿芙蓉種子回來的路上,聽到砸墻的異聲,找到一個較小的汀洲上,見一些瘋了的女子被鎖在一間草屋里,還有兩個帶著鐐銬骨瘦如柴的男人,據(jù)說是原本住在蘆葦蕩這里的百姓?!?/br>西涼人占了這塊地方,他們淪為奴人,生不如死。“他們周身是鞭傷,在夜里看不見東西,元氣耗損至無,臟腑虛弱至極。即使救下來好好養(yǎng)著,也沒有幾年好活了?!?/br>☆、第269章遇變無所依天慢慢亮了。火更是早已熄滅,淡淡的余煙在樹林中飄蕩。這一縷一縷的白色,遠(yuǎn)看還以為是林間的晨霧,在這意境超凡的畫卷里,就差一葉扁舟一個披著蓑衣的漁夫了。穿蓑衣的人很快就出現(xiàn)了,只是不像漁夫,踉踉蹌蹌邊走邊張望。“你去哪?”隨著林子深處傳來的一聲疑問,蓑衣人立刻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熟稔的護(hù)住腦袋身體縮成一團(tuán)。孟戚揉了揉額頭,又好氣又好笑。蘆葦蕩這些幸存的百姓因為長年累月地被當(dāng)做奴隸驅(qū)使,不止遍體鱗傷,更被磋磨得快要沒了心智。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沒有命令的時候就不敢動彈,成年男子的腳腕上還帶著細(xì)細(xì)的鐐銬,走路笨拙,眼神呆滯。只有這個十來歲的少年,靈活倔強(qiáng)鬼主意多,一早上就逃跑了兩次。若不是從小沒吃沒喝,到了夜里眼睛就像瞎子一樣不好使,估計昨夜趁著孟戚墨鯉不在的時候就要跑了。“你認(rèn)識外面的路?知道該怎么跑?”孟戚一手就把對方拎了起來。蓑衣掉到了地上,露出柴火似的干瘦軀體。墨大夫說,按照骨齡已有十五歲了。十五歲在外面是能說親的年紀(jì),心急一點的估計都娶上了媳婦,丁稅徭役按照楚朝律法從十八歲開始征發(fā),意味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