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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線,這是第一次警告,請迅速歸位——”兩艘艇內(nèi)同時聽見警告。287號艇在前,里面是范佩陽。響徹耳邊的警告聲,對他絲毫沒造成干擾,他的目光鎖定在探測屏幕上。探測屏顯示,在他們正前方很遠(yuǎn)的地方,一大片密集小點,那就是聚居著大量闖關(guān)者的,海底洞xue群。第二次警告來襲,語氣比之前更嚴(yán)厲。“287號掃除艇,你已偏離清掃路線,這是第二次警告,請迅速歸位——”范佩陽終于有了反應(yīng),卻是上手扶穩(wěn)cao縱桿,將潛艇推到最高速。288號艇在后,里面是鄭落竹。他直視前方,臉上再沒有平日的嘻嘻哈哈,取而代之的是專注和沉靜。“288號掃除艇,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已偏離清掃路線,迅速歸位,迅速歸位,否則后果自負(fù)——”“警告無效,追擊艇已出動,追擊艇已出動——”事態(tài)一步步升級。鄭落竹不為所動,只讓潛艇全速前進。去洞xue群,既不是范佩陽拉著他,也不是他上趕著要陪范佩陽。從決定冒這個險開始,他們就只對自己負(fù)責(zé)——范佩陽要找文具。他要找人。作者有話要說: 范總飄了,敢先斬后奏了~第59章營救┃“啟動防御,001、002、003、004追擊艇出動——”唐凜說等,就真的在客廳沙發(fā)里等了整整一天。其間南歌去了兩次酒店大堂。一次是剛從越胖子那邊回來沒多久。她實在做不到唐凜那么淡定,想來想去,還是溜到大堂轉(zhuǎn)悠了幾圈。果然,就有人在談?wù)摪胍沟暮5讙叱?/br>“你是不知道,我在那兒迷迷瞪瞪掃著呢,倆掃除艇‘滋溜’就從我眼前竄出去了,一下給我嚇清醒了?!?/br>“酒駕???”“你別說,還真挺像,玩兒命地飆,一溜煙就沒了?!?/br>“不是不讓偏離掃除區(qū)嗎?”“所以緊接著追擊艇就出來了,狂追?!?/br>“后來呢?”“我哪知道。人家就是前后腳在我的世界路過一下,我總不能為了看熱鬧,也跟著沖出掃除區(qū)作死吧?!?/br>南歌沒把這些有的沒的原樣傳達(dá),只簡單和唐凜說,有同樣掃除的人看見他們駕艇跑了,酒店也出了追擊艇,但后面就不清楚了。第二次去大堂是晚上七點多鐘,也是那里比較熱鬧的時候。經(jīng)過一天的發(fā)酵,原本只是個別人知道的“掃除艇脫逃事件”,變成了大部分人的談資,畢竟酒店生活單調(diào)乏味,難得出點新鮮八卦——“聽說是去海底洞xue群了?!?/br>“真假的,你看見了?”“我沒看見,但一起掃除的有人看見了,說他們就是奔著那個方向去的?!?/br>“不是,圖什么?。空嫦肴?,等經(jīng)驗值扣光了你不去也得去啊?!?/br>“等不及了唄,闖關(guān)口不是快開了嗎?!?/br>“意思是……他們?nèi)フ椅木???/br>“肯定啊,那邊也就這點作用了。”“那我也覺得犯不上,追擊艇可不是吃素的。”“飄了唄,闖完1/10就覺得自己能耐了?!?/br>“是剛從地下城上來的人?”“嗯,好像叫什么VIP?!?/br>“VIP?這組名太sao包了吧……”“再sao也沒用,就是僥幸到了洞xue群,他們想進去也得棄艇,只要掃除艇停下,分分鐘就被追擊艇轟了?!?/br>“我記得那邊也可以[海底掃除],他們再來一次,不就能換個新艇回來了?!?/br>“那邊的艇偏離路線,一樣要被追擊的,你覺得他們的運氣能好到兩次都僥幸逃脫?沒準(zhǔn)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葬身大海了?!?/br>“也是……”無關(guān)者八卦得熱鬧,南歌卻聽得煩心,最后回了套房,傳達(dá)給唐凜的更簡潔了——沒有新消息。唐凜隨意地點點頭,仿佛對這件事已經(jīng)完全不關(guān)心了,看起來比樓下熱聊的閑人們還置身事外。他仍坐在沙發(fā)里,但已經(jīng)翻起了書,一頁一頁,專心致志。南歌看不懂他了。范佩陽和鄭落竹遲遲未歸,她上午好不容易建立的樂觀信心,已被漫長的等待壓垮,現(xiàn)在時間每流逝一分鐘,她的坐立難安就增加一分。然而唐凜正相反。明明從越胖子那里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情緒低壓,可是越等,越平靜,到現(xiàn)在看著已經(jīng)云淡風(fēng)輕了。南歌問:“你真的一點不擔(dān)心?”范佩陽和竹子雖然有戰(zhàn)斗力,但這畢竟是玩兒命的事,稍有不慎就回不來了。唐凜淡淡抬起頭,聲音波瀾不驚:“他們現(xiàn)在可能到洞xue群了,可能在深海里迷路了,也可能已經(jīng)被追擊艇擊沉了,不管我們在這里多擔(dān)心,也不會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br>話是有道理的。也是冷冰冰的。南歌不知該說他冷靜,還是無情:“我做不到你這么淡定,真的。”唐凜朝她笑一下:“去休息吧,說不定明天一早,他們就回來了?!?/br>南歌直直看著他,想從他眼里找出哪怕一丁點的擔(dān)心,慌張,或者在意。沒有。那個會踹越胖子門,會把周圍三尺內(nèi)的人都凍著的唐凜不見了,經(jīng)過一天的等待,他所有激烈的情緒都好像散了。對著這樣的唐凜,她也說不出更多,只能勉強應(yīng)了句:“嗯,肯定會回來的?!?/br>南歌最終聽了唐凜的話,回房休息,卻一夜未眠。無論她怎么說服自己,別擔(dān)心了,還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直到凌晨五點多,才迷迷糊糊過去,可六點一過,她又醒了。門外很靜。范佩陽和鄭落竹還沒回來。南歌一顆心沉到谷底。她不再和自己較勁,直接起床洗漱,并決定哪怕唐凜還等得住,她也不等了,至少要坐上掃除艇到海底看看。收拾完畢,走出臥室,南歌就愣住了。斜對面的門開著,里面沒人。那是唐凜的臥室。她快步走到客廳,客廳里也沒人。餐桌上有一張新的便箋,比鄭落竹的字好看多了——【別擔(dān)心,我在酒店大堂,沒失蹤?!?/br>南歌莞爾。知道她會擔(dān)心,先安撫了,再說去向,最后還內(nèi)涵了一下跑掉那倆家伙。別的不說,單單寫便箋的水平,唐凜就能秒掉一百個范佩陽加鄭落竹。不到三分鐘,南歌就坐上了下行電梯。看著樓層數(shù)字不斷變換時,她還在想,讓你嘴硬,還不是和我一樣,擔(dān)心得早早就醒了。電梯在一層停住,轎廂門一打開,鬧哄哄的嘈雜就撲面而來。她詫異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