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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周旋,得不償失?!?/br>轉(zhuǎn)角之后,范佩陽額上出了一層薄汗,一半是跑的,一半是cao控文具消耗的。他正醞釀著“再次轉(zhuǎn)移陣地”,不料就聽見了萊昂的喊話。范佩陽有些意外,他以為萊昂是能動手絕不多說一個字的人,故而也很好奇,對方接下來的內(nèi)容:“怎么講——”萊昂還真是沒有對戰(zhàn)中和對手交流的習慣,實在是倒計時一點點流逝,范佩陽又不正面應(yīng)戰(zhàn),讓他有輕微的不悅:“你一直在不斷轉(zhuǎn)移陣地,根本不正面和我打,消耗的不只是我的時間和體力,也是你自己的時間和體力。別忘了,你要做的不是保住自己頸環(huán)就成了,你還要搶我的頸環(huán)?!?/br>“多謝提醒?!狈杜尻柕恼Z氣聽起來還挺真誠,“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戰(zhàn)術(shù)執(zhí)行上,而不是對手的?!?/br>明顯的挑釁讓萊昂極快地瞇了一下眼:“你的戰(zhàn)術(shù)執(zhí)行,就是在無意義的拖延戰(zhàn)里消耗掉只有五分鐘時效的寶貴防具?”范佩陽給自己套的<[防]金鐘罩>,除了最開始擋住了一次萊昂的攻擊,后續(xù)完全沒發(fā)揮任何作用,因為范佩陽一直在跑,萊昂一直在追,接下來的五分鐘根本沒有正經(jīng)交過手。“寶貴防具?”范佩陽不太認可這個評價,“三萬而已,談不上浪費?!?/br>萊昂額角跳一下。剛跳到臨近屋頂?shù)年P(guān)嵐和探花:“……”“組長,”探花小心翼翼出聲,“我現(xiàn)在既想下去幫萊昂揍人,又想下去問范佩陽他們VIP還缺人不,而且后一個念頭好像有點超過前一個,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太對不起甜甜圈了?”滿懷愧疚的提問,沒得到組長的回答,因為組長在朝范佩陽喊話:“你們VIP還缺人嗎?會下毒的那種?”探花:“……”本以為專注戰(zhàn)斗的范佩陽根本不會理會場外提問,沒成想男人還很認真地回復了:“缺不缺人,要唐凜說了才算?!?/br>關(guān)嵐打趣:“他是你們VIP的HR?”范佩陽:“他是我們VIP的組長?!?/br>“你們定組長了?”關(guān)嵐意外,更意外定了唐凜,“我還以為你們最終會靠武力值來定,沒想到是靠智力值?!?/br>范佩陽:“……”他是被夸了,還是被罵了?范總這邊陷入思索,萊昂那邊則回眸一瞥,目光直視關(guān)嵐,眉頭微微收緊。關(guān)嵐瞬間抿緊嘴唇,沿唇線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表示“嗯,懂,場外消音,關(guān)彈幕”。排除場外干擾,萊昂忽然悄無聲息靠近轉(zhuǎn)角,在距離轉(zhuǎn)角一米左右的時候,忽然一個箭步竄上去,轉(zhuǎn)身就往轉(zhuǎn)角后狙擊。“咻——”巷子里沒人,空氣箭射空。萊昂一怔,忽然覺得腦后有風,他猛地向右偏,鋒利匕首貼著他的左臂劃過,留下一道血痕。萊昂的瞬時反應(yīng)不是“疼”,而是“思考”,或者說在做出“躲避動作”的那個剎那,他就開始思考了。這么短的時間,范佩陽不可能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繞他身后,同樣,也不可能真的跑出這條長長的巷子,唯二的可能,就是他要么藏在兩邊的某間石屋里,要么——萊昂倏地抬頭看兩邊屋頂,反應(yīng)之快,幾乎是在被匕首劃破手臂的同時。范佩陽就在右邊屋頂上,和他只是一個屋上屋下的垂直距離,像是沒來得及逃走,又像是壓根沒打算走。兩個人的視線撞到一起。萊昂抬手,根本沒有瞄準這個步驟,舉起來就是三連擊。范佩陽一躍向前匍匐,閃躲得極快。可空氣箭更快,幾乎是擦著他后背過去的,且三連擊都在同一位置。第一支箭劃破了他單衣,第二支箭劃破皮rou,第三支箭則加深了這道傷口。對戰(zhàn)至今,這是兩個人距離最近的一次,也由此證明了萊昂對戰(zhàn)局的判斷——只要他能拉近和范佩陽的距離,[中級狙擊者]比較[懶人的福音II]多出的那些優(yōu)勢,就會顯現(xiàn)出來。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就剩一個。一直跑動著不愿意和他正面交鋒的范佩陽,為什么偏偏要在這里停下來?他完全可以趁著和自己或者和關(guān)嵐說話的間隙,繼續(xù)跑遠拖延時間。盤旋在心頭的疑問,沒有影響萊昂的攻擊速度,在幾秒的間歇后,他再次抬手,根本不給屋頂上的范佩陽再起身的時間。然而這次他的手剛抬起來,手腕就被飛來的石塊“啪”地打中。還不是之前那樣拳頭大的小石頭,而是結(jié)結(jié)實實一塊石磚,目測至少七八斤重!屋頂上的關(guān)嵐和探花皆是一驚,他們先前以為范佩陽只能cao控罐頭,后來知道他的二級文具樹已經(jīng)可以cao控匕首,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他連cao控的重量都和以前有了極大的突破。范佩陽根本沒有一下子拿出他的二級文具樹,而是循序漸進,一點點釋放。敢在這樣的戰(zhàn)斗中這么玩,不僅需要心理穩(wěn)定,更需要極度的自信。萊昂整個手被砸得偏了出去,同時射擊出去的“空氣箭”隨著一起偏到十萬八千里,手腕更是先木后麻再劇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范佩陽起身,從屋頂上跳回巷子里,站在離萊昂七八米遠的地方,平靜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友好切磋”的對手。“咻——”一個極細微的劃破空氣的聲音,萊昂剛覺出不對,那聲音就停了。萊昂像被什么定在那里,一動不動。屋頂上探花一頭霧水。可關(guān)嵐看見了。一根細針停在萊昂右眼前,再進一點,就能刺破萊昂的眼球。巷子里靜下來,靜到連觀戰(zhàn)的探花輕微不安地動了一下,衣服和屋頂?shù)哪Σ谅?,都顯得極響。終于,萊昂開口,打破死寂。“你的針好快,我想不管換哪個闖關(guān)者在這里,都躲不過?!?/br>他聲音坦然,如果不是看這個場面,而是單聽聲音,誰也不會想到他正處于“生死關(guān)頭”。“對于別人,我通常會在這個時候進行情況說明,用作威脅,”范佩陽慢條斯理地陳述,“但對你,我想應(yīng)該可以省略這個步驟?!闭f著,范佩陽象征性地朝萊昂伸出手,理所當然地要,“頸環(huán)?!?/br>“你想讓我主動摘?”萊昂像聽見了什么有趣的。“我不覺得你還有其他選擇?!狈杜尻柕哪抗獾瓛哌^屋頂上的關(guān)嵐,又落回萊昂身上,“讓人暫時失去意識的蛋糕,你們組長應(yīng)該有?!?/br>“別急著幫我安排后路,”對于近在毫厘的鋒利細針,萊昂視若無睹,只看范佩陽,“先回答我兩個問題。”范佩陽微微頷首:“說。”萊昂:“第一個問題,你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