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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刑偵:禁地玫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安,穿了mama給買的新運動鞋。邵麟記得那個牌子,上網(wǎng)憑圖片找到了運動鞋型號,繼而找到了鞋底花案,正好與那雙40碼的鞋印匹配!

警方就此得出結(jié)論——邵遠確實來過這個地方。但奇怪的是,他似乎就在雙生樹下挖了一點,又把土給推了回去,而且,樹下沒有血跡,也沒有被壓倒的植被,似乎不曾發(fā)生過暴力沖突。

倘若邵遠在這里被人打暈綁走了,要把一個身高近一米七的十四歲男生綁下山也絕非易事。

那邵遠,到底又去了哪里?

搜救隊以雙生樹為中心,展開了一輪新的搜查。

同時,法醫(yī)組爭分奪秒,開始確定小孩的尸源。

大約在十年前,包括燕安市在內(nèi)的多個沿海地區(qū)城市,曾經(jīng)遭遇過一個“兒童丟失案”的高峰期,每年都有不少孩子失蹤,一直下落不明。雖說警方有根據(jù)相關(guān)目擊人的描述,曾經(jīng)畫出了幾個“兒童拐賣犯”的肖像,卻始終沒能偵破那個犯罪團伙。那一疊疊失蹤孩子的卷宗,束之高閣,成了無數(shù)父母的噩夢,與無數(shù)警察的心頭遺憾。

再后來,DNA檢驗的成本跳崖式降低,市局鄭建森帶頭搞了一個項目——重新建立這些失蹤兒童的DNA數(shù)據(jù)庫。他帶領(lǐng)手下的警察,挨個兒聯(lián)系上了失蹤兒童的直系親屬,通過頭發(fā)、口腔表面細胞收集了DNA,記錄入庫,就是期待著,或許在未來某一天,孩子的DNA會突然出現(xiàn)。

多虧鄭建森大力推動了這個計劃,郁敏一跑DNA,就在數(shù)據(jù)庫里找到了匹配——

雙生樹下埋著的孩子,是十年前在西山走丟的。他叫劉宇童,失蹤的時候只有七歲。

正是消失了那么多年,一直存活于大學(xué)生鬼故事里的童童!

只是誰也沒想到,童童的尸體會以這樣的方式重見天日。

夏熠忍不住罵了一聲臟話:“我還以為那個故事是傻子杜撰的!”

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回到局里,從塵封的檔案室里翻出了十年前的劉宇童失蹤案。

劉宇童當(dāng)年,一家人就住在“小丘坪”——與燕安大學(xué)后校門之間,只隔了一座小丘峰。當(dāng)年,小丘坪是一片平房,有溪水,有農(nóng)田,當(dāng)然,現(xiàn)在小丘坪早已徹底拆遷,變成了燕大農(nóng)學(xué)院的教學(xué)樓。

十年前,某個平凡的夏日午后,劉宇童像往常一樣去山里玩耍,卻再也沒有回來。

警方搜了好幾天山,一直沒能在西山上找到孩子的尸體,便懷疑小男孩和當(dāng)時另外幾個失蹤的孩子一樣,是在玩耍時,被人販子給綁架了。那個年代,無論是刑偵技術(shù),還是監(jiān)控覆蓋,都遠不如現(xiàn)在……然而,不幸的是,當(dāng)年負責(zé)這個案子的老警察,去年中風(fēng)去世。而古早案卷上記錄的寥寥幾筆,實在很難還原當(dāng)年的諸多細節(jié)。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邵遠之前參加的那個奧數(shù)培訓(xùn)營,也拉響了年前最后一聲下課鈴。

幾個一塊兒從鹽泉市來的孩子,見邵遠還沒回來,這才覺得事情似乎真的有那么丁點兒不對勁。小眼鏡和另外一個男孩自己買了車票走了,而陳靈玲的叔叔就在燕安工作,正打算開車帶孩子回鹽泉,可誰知小姑娘不肯回去了,鬧著非要再去見一次警察。

漂亮的小姑娘扭捏了半天,才說出真相。原來,她和邵遠在學(xué)校里就認識,恰好又都是學(xué)生干部,平時眉來眼去的就有了那么一點意思。那天他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大伙兒們問邵遠是不是暗戀陳靈玲,小姑娘就暗地希望他能承認。

誰知邵遠直接賴皮反悔,改成了大冒險。

當(dāng)時候小姑娘就有點生氣了。

結(jié)果,一群小屁孩往墳堆里一鉆,大冬天那個陰風(fēng)陣陣的,陳靈玲就害怕了,說我們不去了,這個大冒險還是算了吧。大概邵遠那個年紀的小男孩,喜歡誰偏偏就要欺負誰。邵遠一路嘲笑陳靈玲沒用膽子小,把小姑娘給氣壞了。

再接下來的事,邵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陳靈玲心想,邵遠你不是說自己膽子大么?當(dāng)天晚上,她就拿室友的發(fā)熱手套,一路垂到邵遠他們宿舍的窗前。蘑菇頭的發(fā)熱手套自帶一根防丟的線,陳靈玲又拿了一根宿舍的晾衣叉,把發(fā)熱手套壓在了樓下窗戶上,應(yīng)出了那個手印。

擔(dān)心人睡著了沒看到,她還特意拿晾衣叉輕輕敲了敲樓下的門。

果然,樓下很快就炸開了鍋,陳靈玲當(dāng)時還躲在被窩里偷笑。

她一直沒告訴邵遠真相,就是為了“懲罰”邵遠,可誰知邵遠對童童的事情越來越上心,她反而不敢說了。可現(xiàn)在眼看著問題嚴重了,陳靈玲才覺得自己必須向警方坦白。

“我不想回鹽泉了,”小姑娘沮喪地耷拉著腦袋,“我想等邵遠回來?!?/br>
臘月二十八,邵遠父母也遠道而來。

兩老聽說這事,差點沒給瘋了,可是春運期間,高鐵與長途汽車票雙雙售罄,只能自己開車,一路堵了七個小時,終于在傍晚時分,抵達了燕安市局。

而這個時候,邵遠也已經(jīng)失蹤了二十四小時。

邵麟覺得自己實在沒臉見爸媽,便讓夏熠幫自己先擋一擋。

可張靜靜聽夏熠簡述了前因后果,就在談話室里大聲喊了起來:“不可能的,我知道我們小遠!我們小遠最乖了,不可能騙人翹課的。他說哥哥找他,那一定是哥哥找他!你們?yōu)槭裁床蝗柛绺??為什么不去問哥哥!?/br>
“還有那什么尸體——小遠第一次來燕安,怎么會去碰那種臟東西?你們?nèi)グ焉埙虢o我叫出來,我要他給我說清楚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女士,我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目前警方正在全力搜救你的兒子,我們與你一樣……”

“他都不敢來見過,他就是心里有鬼!”

夏熠聽了這話,就有點不開心了:“邵麟一晚上沒睡,和我們一塊兒搜山就是為了找你兒子,你不要——”

可在這時,邵麟推門走了進來。

張靜靜的目光落到邵麟身上,突然就情緒失控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幾近歇斯底里地伸手指著邵麟,“打他小時候我就知道他很危險!小遠跟著他,天知道要出什么事!我早和你說過的——”她一拳錘到了邵海峰肩上,嘴里喊著“小遠”崩潰大哭。

邵海峰充滿歉意地看了兩人一眼,連拉帶扯地把妻子帶去了隔壁房間。

邵麟深吸一口氣,再緩緩?fù)鲁觯綇?fù)了一下心情。

他與夏熠低聲說道:“綁匪終于來電話了。”

就在方才,燕安市局接到了一個電話。

從聲音上聽,對方明顯使用了劣質(zhì)變聲器——綁匪只撂下一句話,沒給警方任何溝通交涉的余地:“請在72小時內(nèi)找出殺死劉宇童的兇手,邵遠就會活著回來。要不然,山里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