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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142節(jié)

    柳翩翩笑著罵他:“看你這土匪樣子!”

    謝景元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我?guī)讉€月沒回來,你身上什么東西這么香?”

    柳翩翩還沒來得及伸手擰他,被他翻身壓住,然后又是一輪新的荒唐……

    謝景元在家里廝混了兩天才離開,開始了西北有名的一場吏治整頓。

    就在他轟轟烈烈殺人點兵的時候,安陽郡主母子二人終于到了鎬京城。

    作者有話說:

    早上好寶子們~那首曲子摘自《寒江雪》。

    第124章 夫妻情秋后算賬

    護送安陽郡主來的是禮部那個蔣主事, 還有她自己的幾個侍衛(wèi),外加她的丫鬟和婆子。

    郡主的車駕很大, 雖然她知道自己來這里討不到個好, 還是把該有的排場都鋪了起來。

    然而到鎬京城門口時,安陽郡主遇到了第一輪尷尬。

    沒有任何人接待她。

    一個二品郡主,不管到哪里都該是前呼后擁的才對??伤x開京城的時候沒幾個人送, 到了這里連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蔣主事犯難了,沒人迎接, 這要去哪里啊。這柳氏也真是嫉妒, 居然把謝將軍管到這個地步。

    安陽郡主咬咬牙道:“先找一家客棧住?!?/br>
    蔣主事帶著文書呢,守門人員早就得到了上面的通知, 若是安陽郡主來了,只管放行, 莫要管太多。

    郡主的車駕進了城,蔣主事直奔城內(nèi)最大最好的客棧。

    等安頓好了之后, 蔣主事立刻跑去找謝景元。他還比較聰明,沒有去將軍府,而是去的巡撫衙門。

    謝景元正在屋里跟幾個人議事呢,外頭塵揚期期艾艾來報。

    “將軍, 安陽郡主到了?!?/br>
    謝景元手里正拿著一本冊子呢, 聞言哦一聲:“人到哪里了?”

    旁邊的幾個人神色間都興奮起來,只有柳文淵的表情波瀾不驚。

    塵揚實話實說:“郡主住在了一家客棧,打發(fā)人來尋將軍?!?/br>
    謝景元哼一聲, 將手里的冊子扔在桌子上:“尋我做什么, 你去, 讓她挪到驛站里去, 一應(yīng)供奉就照著六品官的待遇來。她的那些個侍衛(wèi)和下人, 本將軍不會給她養(yǎng)的。給她分個單獨的院子,給她個木魚,沒事兒敲敲木魚,讓她先反省幾天再說。”

    旁邊的鐵柱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謝景元一個眼神飄過去,鐵柱立刻正襟危坐。

    等塵揚一走,謝景元對眾人道:“今日就到這里,諸位都去忙,子孝,你幫我把雙平叫過來?!?/br>
    自從五郎柳文達辭官,陸雙平接過情報這一塊后,他干的有模有樣,不僅挖出了蔣家,還把鎬京城各大家族的辛秘事兒也扒了一遍。他讀書好,把這些故事都寫成冊子交給謝景元,謝景元經(jīng)常一個人躲著看各家的有趣故事,看完后把冊子拿回去給柳翩翩看。

    沒多大一會兒,陸雙平來了。

    “將軍?!标戨p平很有禮貌地抱拳行禮。

    以前因為寄人籬下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陸雙平現(xiàn)在滿臉都是自信,為了當(dāng)好這份差事,陸雙平把自己打扮的非常平庸,斂去了身上的一切氣質(zhì)和棱角,除了一張臉還算看得過去,其余看起來十分平庸普通。

    謝景元對他擺擺手:“坐吧?!?/br>
    陸雙平依言坐在了旁邊的一張小凳子上:“不知將軍尋我來有何吩咐?”

    謝景元問他:“蔣家那邊的人可查出來了?”

    陸雙平低聲道:“派去的人傳來一次信,看那意思,約莫是仁孝太子妃的兄長做的。蔣大人現(xiàn)在十分不得志,都快要熬不下去了。以往仁孝太子妃還能接濟她,自從太子妃被孫太后打劫一次后,也不再接濟娘家,蔣家的日子越發(fā)艱難。”

    謝景元心里有些不大高興:“這等關(guān)系到孩子生死的大事,怎么能隨意告訴娘家人?!?/br>
    陸雙平不置可否:“將軍,您讓我查的與孟家接頭的人,有了一丁點頭緒?!?/br>
    謝景元嗯一聲:“你說?!?/br>
    陸雙平的聲音又低了下來:“我找人搭上了孟家的一個小管事,說是孟將軍回鄉(xiāng)葬父時,京城孟國公家的公子一起回了老家,想來這事兒孟國公也摻和了一腳。”

    謝景元點點頭:“我知道了,不用著急,慢慢查,莫要打草驚蛇。”

    陸雙平低頭道:“屬下知道,還有一事要請將軍幫忙?!?/br>
    謝景元奇怪:“什么事?”

    陸雙平實話實說:“下官想請將軍給我們成立個正兒八經(jīng)的衙門,這樣往后辦差事更方便一些,特別是去各衙門里查文書時,連個手令都開不出來。以往柳大人在的時候,一切都好辦,屬下人頭不熟,著實困難。”

    謝景元笑道;“是我疏忽了,五郎是我舅兄,人家多少會賣兩分面子,你初來乍到,人家不一定給你臉,此事我明日找人商議后決定。”

    陸雙平俯身頷首:“不知將軍可還有別的吩咐?”

    謝景元端起茶盞慢慢喝茶:“你撥兩個人,去驛站里看住安陽郡主,她的人跟人接觸,都干了些什么,都要記錄清楚?!?/br>
    陸雙平點頭道好。

    當(dāng)天晚上,謝景元天還沒黑就回了家,將軍府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聽說安陽郡主來了,府里的丫鬟婆子們都提著一口氣。都是夫人提拔起來的,誰希望家里來個平妻啊。

    塵揚早就打發(fā)人在城門口蹲守,聽說安陽郡主自己去了客棧,塵揚心里暗自高興,看樣子是個不得寵的。

    謝景元剛進門,塵揚就迎接了過來:“將軍回來了,今日太太讓廚房里做了將軍愛吃的點心?!?/br>
    謝景元看了塵揚一眼,然后問道:“今日太太出門沒有?”

    塵揚笑著回道:“沒有呢,晌午二少奶奶跟月升jiejie一起回來了一趟,吃了頓晌午飯又走了?!?/br>
    謝景元點點頭:“知道了?!?/br>
    他繞過垂花門徑直往正院而去。

    正院里添了一些新的花朵兒,陽哥兒正站在一盆花前面賞花呢,剛剛兩歲的小娃,rou乎乎的,十分可人疼,因為花兒香,他聞的高興起來,拍了拍小手。

    他后面站著兩個七八歲的小丫鬟和兩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這是柳翩翩專門從莊子里找來陪他玩的。

    初夏的夕陽下,整個院子顯得安寧祥和。

    謝景元站在院子中央看著前面玩耍的兒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從廂房里出來的星辰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謝景元:“將軍回來了?!?/br>
    謝景元點點頭:“你jiejie呢?”

    星辰笑道:“晌午跟月升和一梅一起吃了酒,睡到現(xiàn)在還沒起來呢?!?/br>
    謝景元笑起來:“吃酒也不帶我一起?!?/br>
    陽哥兒發(fā)現(xiàn)了父親,立刻蹬蹬蹬沖了過來。

    “嘚~嘚~”剛剛一歲十一個月的陽哥兒還是個大舌頭,連個爹都喊不好,但這不妨礙爺兒兩個親熱。

    謝景元立刻蹲在地上,陽哥兒像個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他一把抱緊兒子,在他左右臉蛋各親一口。

    “乖乖,跟爹去花園里玩好不好?”

    陽哥兒高興的直拍手。

    謝景元抱起兒子就往花園里去,小小的陽哥兒在父親懷里十分快樂,父親抱著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園子里飛來飛去,不用擔(dān)心跌倒。他還可以坐在父親的脖子上,去摘樹頂上的花兒。父親還會把他扔得高高的,一點都摔不著。

    父子兩個玩了一會兒,謝景元將孩子還給丫鬟,獨自回了正房。

    門口兩個丫鬟掀起簾子,謝景元踱步走了進去。西屋明間炕上的小炕桌上放了新鮮的點心和茶,東屋門口站了兩個丫鬟。

    有丫鬟端來水,他洗過手后開始打量這屋子里陳設(shè)。

    屋里有一股暗暗的香氣,謝景元抬眼一看,案桌上的香爐里正熏著香。旁邊的多寶閣上擺了幾個物件,有花瓶、瑞獸,還有一座白玉觀音。

    這屋子里的陳設(shè)越來越好,但看起來一點不奢華,卻能符合主人的身份。

    謝景元感覺仿佛回到了以前在京城里的日子,那些勛貴人家的太太奶奶們,屋里大多都會擺上一些很好的東西,故而他想辦法淘了一些回來。

    將軍府雖然占地很小,卻是整個北方的軍政中心,謝景元希望柳翩翩能成為北方最尊貴的女人,就如同她以前在京城里一樣,被眾多貴女們羨慕。

    他正在觀看屋里的東西,旁邊丫鬟掀開了珠簾,屋里走出個面帶微笑的美麗少婦。

    柳翩翩才睡醒沒多大一會兒,這會子臉上還帶著點紅潤,見他在屋里這里看看那里看看,開了句玩笑:“將軍一回來就在屋里找東西,可是丟了什么寶貝?”

    謝景元正俯身看那一尊白玉蓮,腰間的玉佩在身下輕輕晃動,聽到她的聲音后側(cè)首看著她:“正找著呢,這不是自己出來了?!?/br>
    那兩個打簾子的丫鬟頭低得死死的,拼命忍笑。柳翩翩嗔怪他一眼,然后揮手讓旁邊兩個丫鬟下去。

    等丫鬟都走了,柳翩翩走到他跟前:“你這些東西不是人家悄悄給你送的禮吧?”

    謝景元拉過她的手一起去了西屋,夫妻兩個坐到了炕沿上,他給柳翩翩倒了一碗茶:“安陽過來了?!?/br>
    柳翩翩接過茶碗:“我知道啊,一梅和月升還擔(dān)心我,跑來安慰我,帶的就是太白樓的梨花白,我好幾年沒沾酒了,中午喝了后有點上頭。”

    她之前以為連著生兩個孩子,還要喂孩子,一直是滴酒不沾,前一陣子才給陽哥兒斷奶,今日就喝了酒。

    謝景元呵一聲:“有好酒不等我回來一起喝?!?/br>
    柳翩翩笑道:“這太白樓的人忒勢利眼,以前我們在邊城時,他們的酒就不外賣,現(xiàn)在怎么就肯賣了?”

    謝景元大笑起來:“謝夫人去買酒,誰敢不賣給你,我砸了他的酒樓!”

    柳翩翩笑著罵他一聲:“土匪!”

    謝景元伸手喂她吃一小塊點心:“我把安陽打發(fā)到驛站里去了。”

    柳翩翩笑道:“回頭人家得說我嫉妒心重。”

    謝景元伸手將她嘴角的點心渣子擦掉:“她這個冒牌貨早晚得給她戳破,想一輩子賴在我頭上,做夢!”

    柳翩翩問道:“南北貿(mào)易開通了,后面你有什么打算?”

    謝景元慢悠悠喝茶:“繼續(xù)練兵,等入秋時想辦法拉他們出去練練。秦孟仁不是很喜歡玩陰謀詭計嘛,我來個一力降十會?!?/br>
    柳翩翩想了想之后道:“往后再打仗,你自己還要上戰(zhàn)場嗎?”

    謝景元點頭:“小戰(zhàn)不必,若是大戰(zhàn),我肯定要上場。不過你放心,我輕易不會再拎著刀下去砍人?!?/br>
    柳翩翩想到他身上那條淺淺的疤痕,心里到現(xiàn)在還是有些后怕:“有什么我能幫忙的,你可以交給我。我天天在家里閑著,都要長胖了?!?/br>
    謝景元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么能叫閑著,你要跟這么多太太們打交道,你對太太們的態(tài)度直接關(guān)系到我對她們家官老爺?shù)膽B(tài)度,還有三個孩子,一點也不輕松。外頭的事情有我呢,別cao那么多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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