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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歌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職責(zé)所在,不必介懷?!坝輹钡拖骂^,復(fù)又抬起,“你還是要……好好休息,保持愉悅的心情,有助于提高免疫力?!?/br>他頓了頓,又說道:“希望你可以開心,希望你在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情?!?/br>項歌心里驀地有點酸酸的。“我努力?!?/br>那廂周洛書開車回去,駛上了高架,一路狂奔。他從來不知道,心里的難過可以這么具象化,呼呼的風(fēng)聲是難過,車窗上的薄霧是難過,頭頂搖擺的小貓吉祥物也是難過……鋪天蓋地的都是難過。高中時候,跟自己說,是沒有能力,所以可以逃避,逃到國外去,不要負(fù)責(zé)任??墒乾F(xiàn)在,還是一樣,經(jīng)過那么多年,不管他怎么努力,仍然無法擺脫顧因雪的控制。往未來看——看不到未來。受夠了!他真的受夠了!到家的時候,晚飯都擺好了,他的父母jiejie、顧因雪、他的叔叔和母親,都已經(jīng)坐好了,就等著他。母親一見他回來了,連忙迎上來,要幫他掛好大衣。“媽,我自己來就行了?!?/br>他走到自己座位前,面色蒼白,目光掃視過在座的所有人。忽然說了一句話:“我不結(jié)婚?!?/br>顧因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千鈞之重。周洛書直直對上他的目光:“我不結(jié)婚,你找其他人吧?!?/br>顧因雪還沒說話,他父親倒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在說什么胡話?是不是酒又喝多了了?趕快收回這句話,向小顧道歉!”他說著說著,有點激動,捂住自己胸口。一旁的周洛盈連忙扶住父親,拼命給自己弟弟使眼色:“洛書啊,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哦。““不是玩笑。”“逆子!“周父指著他的手指,不停顫抖。“張媽,把爸的速效救心丸拿來,快?!爸苈逵洲D(zhuǎn)向他,笑容有點勉強,“爸這身子骨可經(jīng)不住你這瞎折騰,你肯定是開玩笑的對不對?jiejie最了解你了,肯定是……”“好?!?/br>“好什么——”周洛盈剛要再找點臺階給弟弟下,忽然意識到這聲音是來自顧因雪的。周洛書聽到這聲“好”,驚在當(dāng)場。他等了十幾年的“好”,來得有點太輕松了。好像頭頂一直懸了塊大石頭,早就預(yù)想過被砸得粉身碎骨的場景,有一天真落下時,卻是輕飄飄的棉花。顧因雪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站起身,平靜地看向周洛書:“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話,那就算了?!?/br>他說得極為緩慢,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枝頭的雪有消融的一天,心里的雪是永遠(yuǎn)不會融化的。高處不勝寒,他在高處待了太久,某天一個人不顧一切地闖了進(jìn)來,帶著滿身的光,他想握住那束光,在無數(shù)次被灼傷后,終于發(fā)現(xiàn),哪里有人能抓住光?他分明連影子都夠不著。“因雪啊,我弟弟他絕對是一時沖動——”顧因雪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他和他家人剛出去,周父走到周洛書身邊,一拐杖打了下去,周洛書跌坐在地上,沒說話。“不孝子!知不知道顧家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全被你毀了!”周洛盈趕忙出來打圓場:“爸——身體要緊,先吃藥,等會兒再罵他也來得及?!?/br>周父根本不聽她的,又要一拐杖打下去,被周洛書一把握住。“你賣了我那么多年,也夠了吧?!?/br>【作家想說的話:】喜歡的話投個票票哦,比心~~后面比較又虐又雷又狗血,預(yù)個警先。九十七危險信號解除婚約的消息一出,熱搜爆炸。顧因雪的名氣自不消說,周洛書常年出沒在八卦頭條,訂婚時候已經(jīng)是一番“哀鴻遍野”,這會兒更是血雨腥風(fēng),各種猜測,如山如海。睡了一覺,世界都變了。項歌拍拍臉,疑心自己還在夢里。成功來得太容易,像輕巧的云朵,總讓人懷疑是否一捏就散了。手機忽然響了,原來是周洛書發(fā)的消息,約他晚上在蘭亭閣見面。項歌有些暈眩。依著顧因雪的性子,絕不可能主動放手,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性,周洛書真的為他,解除了婚約。這人的風(fēng)流史太長,長得讓人不能相信,這事竟然是他能做出來的。五味雜陳。勝利了按說有喜悅,可不知哪環(huán)出了錯,可能還是他不擅于傷人。當(dāng)初是周洛書上趕著來招惹他的,人家說愿賭服輸,他種下的因,他承受這果,到底不賴自己。不賴自己。項歌又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似乎多說幾句就能洗腦似的。拿著手機,反反復(fù)復(fù)把那消息咀嚼了好幾遍,最后發(fā)了個“好”字過去。疲倦涌上來,他決定下午見過周洛書后,明天就開始放假,好好地、徹底地休息。斬斷過去,重新開始,他還是他。想起醫(yī)生所說的,他會永遠(yuǎn)閃閃發(fā)光。沒錯。項歌躺回床上,繼續(xù)睡覺,窗簾拉起,正午灼烈的陽光,無遮無擋,涌了進(jìn)來。醒來時候,天色已沉,夕陽是沉甸甸的蛋黃,落在樹梢后,初雪已然消融,街道水洗過一般,干凈而澄明。項歌自己開車,半小時后,進(jìn)了蘭亭閣所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方走了幾步,頭上一痛,眼前發(fā)黑,暈了過去。***醒來時候,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慌亂,不知所措,漂浮不定。魚腥味,銹蝕的氣息,裸露的脖頸上蒙著薄薄的塵土,這是不干凈的地方。“你們是誰?為什么綁架我?”低低的、雜亂的笑聲,腳步聲,不止一人。下巴忽然被抬起,項歌害怕地往后縮了縮:“這貨色,不錯?!?/br>“還是大明星呢,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了?!?/br>“喲,你這樣兒還挑呢?!?/br>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肩膀一涼。項歌往角落里縮:“你們要錢是不是?放了我,多少都給你們。”“錢哪能??!”空氣里忽然飄起alpha的信息素,辛辣的、汽油味兒的、冰冷的……不止一股,不止一個alpha。雖然有抑制劑,也有抑制手環(huán)帶著,但他的身子因為遲遲沒有接受標(biāo)記,所以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高濃度的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