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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應(yīng)該知道,我喜歡你?!?/br>徐幻森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在這個情況下,這樣說是什么意思?難道指望他立刻回應(yīng)說,我也一樣嗎。他愈發(fā)覺得不對勁,甚至有了一種不詳?shù)恼髡住?/br>“齊情,你希望我說些什么呢?”徐幻森換了個姿勢,所有注意力壓在電話上。這段時間,齊情一直恪守著那條線,不以感情作為要挾,把自己那點(diǎn)兒真實的壞脾氣收斂得很好,幾乎讓徐幻森忘記了,這個男人比任何人都愛逞強(qiáng)。“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饼R情心里不是滋味,但還能忍住,不爆發(fā)。“我沒有必要向你交待我所有感情的出處和歸處吧?!?/br>“他有那么好?”“這跟他好不好沒有關(guān)系。”“那跟什么有關(guān)系?徐幻森......”齊情握著手機(jī),眼淚差點(diǎn)憋不住往下淌,“.......你他媽就是個懦弱、自私的王八蛋,根本就不敢負(fù)任何責(zé)任,你以為自己這樣很瀟灑嗎?都是狗屁!你他媽就是個不敢付出真心的可憐蟲!你以為自己玩得起,其實你才是真正玩不起的人!你這么有本事,那你敢不敢真正去愛一個人??!知道怎么愛人嗎?!你有愛過人嗎?哪怕,你知道什么是動心嗎......”齊情越說越激動,guntang的淚,終于還是墜了下來。他想不通,為何又走到這地步,他們不是昨天還繾綣悱惻嗎?可今天卻處于分崩離析的邊緣……即使愛和怨是感情里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但齊情從未感受過來自徐幻森半星點(diǎn)兒的愛意。他快堅持不下去了,所以他時不時像一個咋咋呼呼、討要關(guān)愛的小孩,在徐幻森面前不依不饒,這簡直成為了一種興致。但感情是按鬧分配嗎?不,嘹亮地喊痛,只會招來憐憫,并不是愛。徐幻森愛得是情欲,不是他。“如果我撒謊說,我可以喜歡你,你會不會好過一些?”徐幻森說。“什么——”齊情按揉著眼角,不敢置信,這世上竟然有這種腦回路的人。徐幻森嘆了一口氣,像是被一把槍抵在腦袋上,不得不說:“好了好了,我喜歡你,可以了吧。”世上的人其實大多數(shù)都沒有消化真話的能力,但如此敷衍的假話,也并不能直通幸福。“徐幻森——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齊情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然后憤懣地掛了電話。齊情登上微信,迅速點(diǎn)擊設(shè)置,毫不猶豫點(diǎn)開“刪除”,對話框跳出來,問他是否確認(rèn)刪除好友。“確認(rèn)”二字再次刺痛了他的眼。上一次,他也是這般傷心欲絕,窩在徐幻森的沙發(fā)上,狠下心來刪除了微信。結(jié)果呢,徐幻森一句輕飄飄的“加回來吧”,讓他潰不成軍,再次退步。他的手指僵在屏幕前,放任自己落敗。吵完一場單方面的架,齊情又想借酒消愁了,他撥通邢望海電話。“什么?”邢望海此時剛剛結(jié)束完一天工作下保姆車,深秋夜晚微涼,他穿得單薄,從背后看起來,整個人蜷縮著,卻在聽到齊情說話的瞬間驀地挺直了腰板,“你再說一遍你要干什么?怎么回事啊,酗酒還酗上癮了?”齊情委屈,覺得自己更加凄慘了,忍不住悲從中來,“我現(xiàn)在連喝酒的資格也沒有了嗎?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是傻……嗎”倒數(shù)第二個字邢望海忍住沒說,換了個口氣問,“這回又是因為什么?你可別告訴我,是為情所……”沒等邢望海說完,齊情插嘴,“我就是個傻/逼,我他媽這是中邪了,你要笑就笑吧,我又栽到徐幻森身上去了!”邢望海驚呆,然后啞口無言。他只能想到,徐幻森果然是情場老手,勾人的手段不可小覷。邢望海其實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一個心碎的人,但鑒于齊情算好打發(fā)的對象,心一軟,“今天不行,我明天四點(diǎn)要起床工作,后天吧,我們見面,好好聊聊?!?/br>齊情嗚嗚幾聲,勉強(qiáng)同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臨掛電話前還不忘說:“海哥,說話算話哦?!?/br>98.邢望海今晚回得是楊鷗公寓,從漆黑一片的客廳不難判斷出,他比楊鷗到家早。他先去洗了個澡,臥室里只開著落地?zé)?,暖黃的燈光勾出他濕潤的臉龐。他走到窗前,對著玻璃倒影擦頭發(fā)。城市的夜晚也倒映在這片玻璃之上,和他修長的倒影融合。楊鷗回到家,尋著燈光徑直走到臥室,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光景。他靜悄悄靠近,心臟已經(jīng)撲棱棱跳起來。直到完全湊到邢望海背后,對方才受驚似的回頭,看到是他后,展露笑容。“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楊鷗環(huán)住邢望海問。“沒、沒什么?!毙贤I砩纤坪踹€有一股蒸汽,溫暖且香甜,楊鷗忍不住將腦袋埋進(jìn)對方肩頸,聞著馨香,心情放松。“肚子餓嗎?”邢望海忽然問。晚宴上都是冷餐,楊鷗自然是沒動幾口,經(jīng)邢望海這么一提醒,餓意還確實上來了幾分。“有點(diǎn)兒?!?/br>“你想吃什么?我點(diǎn)外賣?!?/br>“不用了,我自己做個三明治吧,冰箱里還有點(diǎn)兒材料?!?/br>兩人坐在廚房的島臺邊上,分享了一個簡單的金槍魚三明治。這樣的氛圍讓人懶意叢生,楊鷗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邢望海正在一本正經(jīng)地看他。“怎么了?”楊鷗笑笑,靠過來,摸了一把邢望海的頭發(fā)。“你最近是不是沒怎么休息好?”“還行吧?!?/br>“我住你這里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楊鷗一怔,“你怎么會這樣想?我巴不得你天天住我這呢?!?/br>他開始反思,自己是有什么行為讓邢望海得到了錯誤的信號,為何對方會如此作想。“鷗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老是想太多?”邢望海穿著深藍(lán)色的絲綢睡衣,柔軟的緞面貼著身體曲線,讓美好的肌rou一覽無遺。楊鷗吁了一口氣,抬抬眉毛,“我不煩,你是關(guān)心我,對不對?”隨著楊鷗進(jìn)組日期越來越近,邢望海的不安日益明顯。盡管他明明知道,楊鷗已經(jīng)同須旭徹底分道揚(yáng)鑣,所有一切過往都是隔日黃花,但他不能阻止自己去想,須旭是否真得放下了呢?如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