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之王給叫走，再次來到這家診所。

“織田?！辩襁B忙問他有沒有空，又說，“明天我會燒辣味咖喱帶過來，還有果酒。”

這樣的話，好像就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織田看著床上的病號輕輕點(diǎn)頭，“我來陪床?！?/br>
“那太好了?！辩裼侄诹艘痪?，“他恢復(fù)的很好，晚上口渴了喝一點(diǎn)水就好，不能吃東西?！?/br>
叮囑完，琦玉和中原中也離開診所。

依舊是每天的五點(diǎn)，同一個時間，但太陽的高度卻有點(diǎn)不太一樣，照在地上的影子也每天都有十分微妙的差別。

“中也，幸虧你有叫來織田先生，不然晚上我真不知道怎么安排?！辩裼芍缘馈?/br>
“我們之前就討論過的。”中原中也跳到路邊的路沿石上，踩著慢慢走。

夕陽照射下的影子投在地上，拉的長長的。

“對了，你的身世有查到線索嗎？”琦玉問。

已經(jīng)坦白過了，所以現(xiàn)在可以問的，不管身世是好是壞，他都已經(jīng)做好萬全的心理準(zhǔn)備。

中原中也搖頭，“什么都沒查到。”

“慢慢來，不著急?！辩窈鋈惶嶙h，“我們跑起來吧?！?/br>
今天的兩公里還沒跑呢。

不過中原中也今天又穿了內(nèi)增高鞋，跑起來會不方便。

“走了?！敝性幸膊坏如裉嶙h，就跑了起來。

對于體術(shù)高手來說，即便是穿了內(nèi)增高鞋，也完全不影響跑步。

琦玉慢慢跟在后面，不一會兒就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有頭發(fā)垂下來，因?yàn)楹顾车侥樕稀?/br>
兩公里，剛好回到住處。

琦玉雙手撐著膝蓋喘氣，慢慢的，身體感覺不那么累了，好像有什么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水燒好了?！敝性幸膊坏槻患t氣不喘，絲毫沒覺得累，甚至是還飛快的燒好熱水，準(zhǔn)備幫著琦玉洗頭了。

用蛋清洗頭其實(shí)感覺有點(diǎn)怪怪的，生蛋清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手指觸碰的時候能感覺到液體特有的那種粘稠感。

并不是很舒服的感覺。

況且，琦玉出了汗，頭皮黏糊糊。

“會不會感覺很臟?！辩竦椭^，總感覺自己會被嫌棄。

中原中也細(xì)細(xì)的手指cha入頭發(fā)中間，用指腹輕輕揉搓，“我只給你一個人洗過，沒對比過?！?/br>
“你自己洗頭的時候感覺呢？”琦玉感覺有溫?zé)岬乃疂蚕聛?，順著頭發(fā)緩緩流動。

“沒注意過，都是隨便洗洗?！敝性幸蚕肓艘幌?，“因?yàn)槲也坏纛^發(fā)，有時候很久洗一次，都感覺不到頭發(fā)有什么變化?！?/br>
他的頭發(fā)不但不會脫落，而且頭皮也不會發(fā)干，更不會出油，好像每天狀態(tài)都是一樣的，洗不洗也都是一樣的，有時候洗頭并不是因?yàn)樾枰且驗(yàn)閯e人都經(jīng)常洗，他一直不洗的話，好像有點(diǎn)怪。

不但有點(diǎn)怪，還會變成異類。

“羨慕?！辩裥÷曊f，“如果我跟你一樣，我也不洗頭?！?/br>
而不是像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要洗好久。

還好今天水溫合適，蛋清沒有變熟，洗得稍微快一點(diǎn)。

翌日。

琦玉睜開眼睛，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然后發(fā)現(xiàn)指間夾著幾根脫落的頭發(fā)，而且枕頭變成了中原中也的外套。

枕頭被拿去洗了。

似曾相識。

琦玉慢慢爬起來，收拾床鋪，擦了一遍地板，開始燒飯。

雞胸rou、土豆、胡蘿卜、香菇燒咖喱，燒軟硬適中，合適中午進(jìn)行加熱的米飯。

早餐是烤魚，味增湯，流心白水蛋。

吃食全部擺上桌，琦玉上前坐下，等了一會兒，中原中也才推開門進(jìn)來。

“枕頭拿去洗了？”

“我有拿臟衣簍里的衣服一起洗?！敝性幸步恿隋X跑去洗手，回來飛快地完成儀式，拿起筷子就吃，速度特別快。

琦玉推了下味增湯，“別急，先喝口湯。”

看著中原中也抱起碗喝湯，放下碗，又飛快吃飯，琦玉有點(diǎn)無奈，“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如果頭發(fā)沒脫落，或者脫落的少，中原中也肯定會興高采烈地守在一邊等他睡醒，然后獻(xiàn)寶似的公布結(jié)果。

現(xiàn)在看上去那么反常，絕對不是故布疑陣，而是因?yàn)榻Y(jié)果變了。

“也沒有很嚴(yán)重?！敝性幸驳椭^吃飯，并不看琦玉。

“你幫我看看，我是某一塊掉得多，還是掉的很均勻？”琦玉低著頭給中原中也看。

如果是某一塊掉得多，就有可能變成地中海，或者突然出現(xiàn)斑禿。

中原中也飛快地看了一眼，“很均勻那種。”

是濃密逐漸變得稀薄的那種。

而現(xiàn)在階段，用眼睛看是看不出來的，但如果用手抓一縷，就能感覺到那一縷比平時細(xì)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如果琦玉是長發(fā)，全部抓起來就更能看出明顯差別。

“現(xiàn)在用眼睛看不出來就還好。”琦玉說。

只要不是年紀(jì)輕輕才十四歲就英年地中海，讓來診所的人覺得怪異就好。

“蛋清洗頭沒有作用了?！敝性幸铂F(xiàn)在甚至是不太能確定之前的事情，是否之前蛋清有作用。

“至少之前是有用的?！辩窈芸隙ǖ卣f。

中原中也表情舒展，只要有用就好，哪怕是很短暫的，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作用。

早晨的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兩個人一起去診所。

“我會去打聽新的方法?！敝性幸埠茑嵵亍?/br>
琦玉拿出其中兩個飯盒放進(jìn)微波爐加熱，“謝謝?！?/br>
“我走了。”中原中也不等織田從里面房間出來，就飛快地離開。

每次收到‘謝謝’地時候，總感覺牙很酸，好像身上也跟著變酸，力氣好像都沒有平時那么大了。

微波爐發(fā)出微弱的‘嗡嗡嗡’地聲響，然后‘?！匾宦?，加熱結(jié)束。

琦玉拿出兩個飯盒，“這個是辣味咖喱，給你的。”

另外一份還是白粥，加嫩滑的凝固蛋羹。

太宰治已經(jīng)自己爬起來，并且熱情地召喚織田一起吃飯，“織田，來一起喝果酒呀?！?/br>
第31章

“我可以分你一點(diǎn)辣味咖喱?！笨椞餀?quán)衡了一下手中的果酒和咖喱，艱難地做出決定。

“我們晚上去酒館喝酒怎么樣？我有發(fā)現(xiàn)一家特別棒的酒館?！碧字魏芸鞉伋稣T餌。

對于生活在沒什么規(guī)矩束縛的黑暗世界居民來說，擠出短暫的閑暇時光，去喝一杯小酒，是再愜意不過的事情。

哪怕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也還有幾個月才能成年。

“咳?！笨椞镉悬c(diǎn)心動，“這里是診所。”

診所里的小醫(yī)生并不允許他們現(xiàn)在就去接觸高濃度酒精。

“我、們、不、告、訴、他?！碧字斡煤芸鋸埖淖煨捅葎潯?/br>
琦玉端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