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持道,“參破天道是眾心所向?!?/br>墨遲聽到這句話,唇角突然揚(yáng)起一個詭異的笑容,赤紅著的雙眼流轉(zhuǎn)過一絲黑氣,他握著的銀霜盈盈發(fā)亮,這也昭示著他心中的殺意有多強(qiáng)。挨著墨遲的瓊?cè)A能感受到墨遲身上的暴虐,知道墨遲絕不會善罷甘休,但依舊尊重他的決定,輕聲道:“我相信你?!?/br>“嗯?!?/br>他知道瓊?cè)A始終會站在自己這邊,而剛剛這句話也包含了太多意思,可他就是不想輕易放過這個自以為是的人,更何況這人始終打著參破天道的名義做出了傷害瓊?cè)A的事。“你知道你為什么終究參破不了天道嗎?”這句話戳到了風(fēng)絮尊者埋藏在心中的痛楚,墨遲輕輕捏了捏瓊?cè)A的手示意讓他放心,也不等風(fēng)絮尊者回答,他便朝風(fēng)絮尊者慢慢走去,周遭釋放出的強(qiáng)大氣場顯得咄咄逼人。“因?yàn)槟悴桓?,你沒有全身心的投入和嘗試,你始終保持自我,無法超越自給的設(shè)定,這就注定你參透不了它,悟不出情究竟是什么?!?/br>看到風(fēng)絮尊者額頭密密麻麻的冷汗,墨遲接著慢悠悠道:“而你就把這份希望寄托在瓊?cè)A身上,讓他從小就按你的意愿去成長,只要有違背你意愿的,你就會嚴(yán)苛地責(zé)罰他。然而你卻自以為這是對他好,最可笑的是,你就算在撫養(yǎng)他?!?/br>講到這墨遲突然頓了一下,直到手上傳來暖意,才繼續(xù)。“也依舊沒有付出任何感情。你知道嗎,情不止是愛情,它更有親情,友情,而你始終什都沒有,世事皆有定,你僅僅因?yàn)樽约旱乃接艓铜側(cè)A渡劫,否則天道為何要取走你一雙眼睛,而你又怎么會一直止步于悟情?!?/br>風(fēng)絮尊者難以置信地看著一針見血的墨遲,多少人在悟情這一關(guān)停留了數(shù)千年,始終無法悟出其中的真意,都不能徹底看破一個情字,沒想到墨遲竟做出了如此言簡意賅的詮釋。看著風(fēng)絮尊者驚訝的樣子,墨遲緩緩勾起唇角,聲音仿佛從深淵傳來一般:“竟然你們已經(jīng)兩清了,那你現(xiàn)在該償還我的了。”只見一道銀光劃向風(fēng)絮尊者的右手手腕,光影一過那只手隨之掉落在地,靜悄悄躺在那片血色中,風(fēng)絮尊者咬牙止痛,胸口上下起伏著,他看向一臉平靜的墨遲,心中復(fù)雜的情緒最終化作一口濁氣輕吐了出來。然而,洞內(nèi)沒人注意到外面的異常。雖然不解心頭之恨,但也撫平了不少怒意,墨遲把銀霜放回瓊?cè)A的腰間,牽著他的手,勾唇一笑:“瓊?cè)A,我們回家吧?!?/br>“嗯。”瓊?cè)A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翻篇了,那再也沒有東西阻隔在他們之間。可就在兩人走到洞口的時候,才注意到天生異象,只見他們這片土地的上方,烏云密布天空呈濃重的墨黑,給人無形的壓力。墨遲眉頭緊蹙,暗道不好剛想拉瓊?cè)A跑開,就看到一道紅光撕裂那片黑暗,沖破烏云朝他們直直劈來,瓊?cè)A像是感應(yīng)到了一般,他用力甩開墨遲,飛身至稍微寬廣的地方,而那閃雷好似有目標(biāo)一樣,飛速朝瓊?cè)A劈去,一聲巨響激起了厚厚的塵土,瓊?cè)A硬生生挨下了第一道閃雷。“瓊?cè)A——”墨遲被瓊?cè)A竭力甩到了百米開外,只聽到閃雷落地的一聲巨響,瞬間山搖地晃。周圍飛揚(yáng)的塵土還未散去,墨遲便驚慌失措地飛奔過去,心急如焚地翻著因崩塌而堆積起來的石頭,蒼白的手被劃破了也不知,手不停地挖著,直到看到了白色的衣角,手下的動作更快了,終于從那堆廢墟中挖出來滿是傷痕的瓊?cè)A,墨遲喉嚨上下滑動,開口輕輕叫了聲瓊?cè)A。見握著的手動了動,心中的大石頭才慢慢沉了下去,但看著覆在瓊?cè)A眼睛上的墨綠色發(fā)帶暗了一角,墨遲顫抖著嘴唇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地把瓊?cè)A攬進(jìn)懷里。瓊?cè)A雖然看不到墨遲臉上的表情,但他從死死攥住自己的手里感受到了害怕。“回去等我?!杯?cè)A抬手撫上墨遲的臉,輕咳了幾聲,嘴角溢出來的血更多了。“不,我要和你一起?!蹦t見瓊?cè)A還想說些什么,通紅的眼里流露出可怕的執(zhí)拗,堅(jiān)定道,“沒你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br>瓊?cè)A在失去雙眼的時候已經(jīng)損耗了大量的靈力,現(xiàn)在恐怕很難支撐到三道閃雷結(jié)束。話剛落,黑如點(diǎn)墨的天空被一道紅光劃破,那光令人頭暈?zāi)垦?,第二道閃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們劈來。墨遲只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就被一匹通體雪白的巨型雪狼護(hù)在了身下。第四十九章耳邊響起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墨遲的瞳孔驟然緊縮,待塵埃落定后,雪狼失去支撐,巨大的體型“嘭——”地一下直接倒塌在墨遲身上,激起了一身塵土。“嗚~”雪狼癱在墨遲身上慢慢喘息著,墨遲不太敢觸碰現(xiàn)在的雪狼,它身上的皮rou很大部分都已經(jīng)被燒焦,甚至皮rou外翻,一眼看去盡是新舊交錯的傷痕。似乎感受到墨遲的悲痛,雪狼稍稍抬頭輕輕蹭了蹭墨遲,妄圖通過這個方式安慰他。而眾人因天生異象順著起源地趕到此處,此時四周早已是一片狼藉,而中間廢墟之上的一人一狼緊緊挨在一起,格外引人注目,但很快就有眼尖的人認(rèn)出了那只周身泛著藍(lán)光的白色巨狼就是傳說中的天御雪狼。“沒想到竟還有天御雪狼存在!”眾人無不興奮著,有人卻因此忌憚了起來。“它為何會出現(xiàn)在天界,還在此歷劫?!?/br>“你們快看!那人是誰,天御雪狼好像是在護(hù)著那人。”就在眾人驚嘆之余,第三道閃雷以長虹貫日之勢向廢墟上的一人一狼狠狠地劈去。“這竟然是閃雷!他們中有人參破了天道。”說話的人震驚地看著被那道紅光里包裹著的兩人。閃雷就是參破天道的最后一道坎,眾人都站在遠(yuǎn)處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人敢靠近,畢竟這閃雷的威力無法估量。“是那天御雪狼,還是它身下的男子。”一直站在邊上看到整個經(jīng)過的風(fēng)絮尊者,雙眸癡愣愣地盯著廢墟上破敗不堪的雪狼,難以置信地?fù)u頭喃喃道:“怎么會這樣?”瓊?cè)A竟然參破了天道。他不是連情劫都沒渡過嗎,這不可能。這時候圍觀的人中有人發(fā)突然現(xiàn)了他,大驚道:“那不是風(fēng)絮尊者嗎,他什么時候出關(guān)的,怎么會在這?”而廢墟上被眾人議論著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轟動。墨遲看著身上奄奄一息的雪狼,眼睛異常酸脹,直到雪狼慢慢縮回了人形,墨遲才把人摟在懷里,能清晰察覺到瓊?cè)A體內(nèi)空蕩蕩的靈力,仿佛一口枯井。“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