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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上是無窮盡的,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nèi)ビ鲆?,但也許只有極個別的永生者才會擁有這樣的幸運——遇見自己的命定之人。其他人或早或晚,或?qū)γ娌蛔R,或一生未見,都錯過了。所以至今并未有人提到過這一理論。蘇南緩緩沉思道:“也許只有嘗過命定之人的精氣,永生者才能感知到對方是否就是自己的特定之人。可大千世界,人海茫茫,二者能夠相遇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陳墨點了點頭,此刻的他仍舊無法確定蘇南是否就是他的命定之人,但無論是或不是,他都只會選擇吸食蘇南的精氣。“我們繼續(xù)往下看吧。”蘇南也坐近了些,開始同陳墨一道看這本無皮書,昨天他也只看了上面的那個故事。讓我再來給大家說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很久很久以前,在古地球上存在著一個名為朧的種族。朧人晝伏夜出,日落而作,日出而息。傳說中他們是月神的后裔,是集天地精華而生,誤入人間的精怪。他們皆善良而美好,常于月夜下舞蹈歌唱。他們普遍體態(tài)嬌小,眉目秀麗,雌雄難斷,以月夜草木精華為食。據(jù)說他們的血為甘露,淚是良藥,曾有瀕死之人偶遇朧人,朧人喂其微量血液后,重傷者不藥而愈。無人知曉朧人的具體居所,有人說他們棲息于溪水湖畔,有人說他們藏匿于山谷之間。但當(dāng)你夜晚輾轉(zhuǎn)無法入眠之時,不妨試著推開窗,或有渺渺歌聲借著月色傳來,也許那正是朧人在歌唱。朧人的壽命普遍很長,但具體能活多少歲月卻是無人知曉。關(guān)于朧人的秘辛極多,而其中最令人艷羨的便是傳聞朧族歷代繼位族長一生之中擁有一次對月祈愿的機會,朧人稱之為“月祈”。族長需沐浴凈身,穿戴齊整之后于一個月圓之夜,選一處瀕水臨山之境,虔心對月許愿。風(fēng)聞其愿無論如何荒唐不羈,都將被實現(xiàn)。但許愿之后的族長不消幾日便會迅速委頓衰敗直至死亡,在此期間族長需完成與下一代族長的交接儀式。傳言中朧人族長交接儀式同月祈儀式一般繁復(fù)。【要這族長許愿永生不死呢?也能實現(xiàn)?萬一那族長許下的愿望是統(tǒng)治全人類呢?這也太荒謬了吧?我可不信。不是說了嗎?朧人天性善良美好,他們不會去許那種愿望的。Ls好天真。這個故事倒比那個好看一些...】果見那寥寥無幾的評論大都說著不信。接下來我要說的故事發(fā)生在朧族第五十七任族長掌族期間。朧族族規(guī)雖禁止朧人與人類接觸,但總有懷著旺盛好奇心的朧人會借著月色觀察著迷路的旅人,觀察著這個同他們樣貌相似的種族。朧人心善不存任何惡念,所以當(dāng)他們遇見受傷或陷入悲傷情緒的人類,總會忍不住設(shè)法幫助,也許他們會隔著老遠(yuǎn)為悲傷的人們歌唱,也許他們會將自己的鮮血喂給那些陷入昏迷的傷患。因而到了此代,即便已極力避世,朧人卻依然被世人所知曉,就如同掀了一半的面紗,引得人類既好奇又向往。朧人本身歡樂無憂卻極易被自然界中萬物所感染,他們或難過或高興流下的淚水,蔫了的花骨朵會重新綻放,衰敗的枯枝則抽芽新生。然萬物皆有其法,也許正是因為朧人的力量過于強大,朧族種群的數(shù)量卻是極少。整個種族最為興盛時期也不過三百余人。朧人無論男女雖皆能育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生育能力卻是越來越差,直至此代僅出現(xiàn)了一名新生兒。第134章永生者游戲(四十八)但朧人并不打算與其他種族結(jié)合,亦不在意愈加衰敗的生育能力。他們將一切得失都當(dāng)作是月神的恩賜,無論何時他們皆懷著感恩之心。朔是族長的女兒,今年已經(jīng)83歲了,但看著面相卻仍若芙蕖。由于朧人避世,甚少與外界接觸,所以即便降世已近百年,她依舊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此刻,她赤裸著雙腳正于月下舞蹈,腳踝處的銀鈴清脆作響,她身高僅一米五左右,但體態(tài)輕盈,垂于腰腹的瑩白發(fā)絲更是隨著夜風(fēng)擺動,身姿婀娜,翩若驚鴻。她正跳得起勁,耳邊卻聽聞西山樹林中傳來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朧人向來耳清目明。“朔jiejie,你又要偷溜出去找人類玩了?”一個小男孩模樣的朧人抓住了朔月白色半透明的衣炔。“噓。”朔連忙朝小男孩噓了一聲。“可是族長爺爺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不能跟人類接觸的,你上回也是在那片林子聽一個人類講故事,結(jié)果回來不是被族長爺爺狠批了一頓,你忘了?再這樣下去族長爺爺可能要關(guān)你禁閉喔?!?/br>朧人每天都需沐浴至少五個小時的月光,若是少于五小時,輕則渾身乏力,神色委頓,重則四肢僵硬,無法動彈且高燒不退,而這癥狀唯有重回月下方能緩解。朧族最大的懲戒便是禁閉之刑,即將族人關(guān)在月光無法透進(jìn)的地方。禁閉時間的長短由族人所犯錯誤的輕重決定,但朧族歷史上最為嚴(yán)厲的懲戒也只是將其族人關(guān)至神思昏迷,以儆效尤。再殘忍也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不說,爹不就不知道嗎?”朔看了看其他族人并未注意到此處,便俯身輕快道:“小望,等我回來繼續(xù)給你講故事哈,就講之前還沒講完的那個雪落長安,那天那人類給我講了好多有趣的故事?!?/br>“恩恩。朔jiejie你可得早去早回啊。”小望便站在原地看著朔輕快的身影迅疾地消失于叢林之間。【......該不會要一去不復(fù)返了吧?我想我已經(jīng)看到了結(jié)局。又是個be?作者是來報復(fù)社會的嗎?】“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等朔疾步來到密林之中時,便看到一位重傷倒地的男人。男人也算劍眉星目,身材高大,但胸腹處卻有著一大攤血跡,傷口正不斷向外淌著血,導(dǎo)致他面色蒼白,滿額是汗。男人開口方要說話,卻又從嘴中涌出了一口鮮血,朔急得連忙伸手捂住了對方的嘴。未有片刻猶疑,朔即刻咬破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如玉肌膚綻開朱紅,血逶迤而下,朔跪于地面,右手施力將男人半拖起身,而后將左手腕伸至男人的唇邊,男人卻猶疑地看著她并未張口。“我——我是朧人,我的血可以治你的傷,相信我,快張嘴喝點,這樣你的傷才會有救?!彼芬谎蹝哌^便知這男人傷情嚴(yán)重,若是再拖沓下去,即便朧人之血亦無法將其救回。凡事皆有所限,朧人之血也并不能起死回生。男人聞言怔愣了片刻終于還是張嘴,于對方腕間吸允了起來。朔只覺手腕麻癢難當(dāng),耳垂在月華的照射下泛起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