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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都如臨大敵,各宗門長老也紛紛起身護住弟子,神情凝重地抬頭看向空中。上方,原本澄澈透藍的天空,漸漸鋪開一片血色。一道詭譎莫測的聲音高亢而尖銳——“吉——時——到——!”作者有話要說: 妙妙:昨天去參加開題答辯沒有更新抱歉呀!你們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賣萌)燮風:嘔……妙妙:你嘔我?再嘔一遍?燮風:嘔嘔……妙妙:呵,你別想和遇安親熱了。(記仇)燮風:???!我撤回上面兩句!(猛男落淚)第103章出現(xiàn)叛徒尖銳恐怖的聲音劃破長空。剎那間,刺耳的鋸齒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打斷天斗群宴的渺渺仙樂,將湖水震蕩出雜亂波紋。眾多低修弟子不約而同耳漏鮮血,捂住耳朵滿臉痛苦神色。他們感覺似有刀斧劈鑿大腦,數(shù)不清的利針趁虛而入將靈魂扎得千瘡百孔。臨遇安反應(yīng)極快為身邊眾人設(shè)下隔音陣法卻還是慢了半拍,計云齊與方行正二人幾乎同時倒了下去,蜷縮在泡泡上面目猙獰地捂住雙耳,口中發(fā)出痛苦哀嚎。即使后來補上了隔音陣法,那聲音也回蕩在腦中無法拔除,就好似活物寄生在其中。與此同時,噪音造成的影響逐漸擴大,原本供人坐躺的金紋泡泡在不停碎裂。疲于應(yīng)付的噪音的低修弟子們紛紛反應(yīng)不及,向下墜落!要知道此處距離天斗宮地面可有數(shù)十丈,三品以下的弟子若不做任何準備掉落下去,必定死傷慘重!于是各宗門的長老紛紛出手,各顯神通將墜落的弟子們一一接住。寰宇書院的妙格手談先生甩出一面碩大玲瓏棋盤,接住所有弟子,甚至還救下不少隔壁無相門的小和尚們。無相門予我惡大士對他合十行禮,身邊一圈巨大佛珠上坐滿了小和尚。一年輕僧人站在予我惡身邊,腳下無物卻有陣陣佛光盤旋。他摘下一直遮掩面容的幕籬,雙手合十對妙格手談鞠躬致謝,微噙著嘴角,滿眼柔和,就好像南方一池不變的清水,既無寒冰也無漣漪。魚不浴見泡泡開始碎裂,主動現(xiàn)出真身將凌虛宗眾人托住,龍首神色難看:“這聲音好奇怪……”話說一半,她余光瞥見無相門的年輕僧人,神情猛然滯住,呆呆道:“阿鱗……”風在剎那間變得溫柔,連那人的衣角都不舍得撫動,纏綿著他身上的氣息,送到魚不浴面前,如同捧著至高無上的寶物,憐惜而珍視。“阿鱗……”霎時,眼淚將雙眼朦朧。魚不浴甚至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擅自行動飛向了僧人。臨遇安認出那年輕僧人是妖魔皆渡了塵寰,當下便要阻止魚不浴的唐突之舉。然而還沒等他出聲,了塵寰便先開了口,用掌心輕撫魚不浴的龍角,溫柔道:“是小魚吧,都長這么大了?!?/br>“阿鱗!我找你找了好久!你怎么,你怎么做了和尚?”魚不浴龍須顫抖,燈籠大的眼睛里蓄滿了委屈的淚水。了塵寰收回手,笑得溫和,卻不進眼底:“我一直都是?!?/br>“可是……可是你以前……”見一人一魚開始寒暄,臨遇安疑惑了一下便沒再插手,拎起半昏迷的計云齊和方行正,和其他人一起跳下魚身去天斗宮中避難,留魚不浴和了塵寰敘舊。綰春寒和魚不浴說了幾句話,卻見對方滿心滿眼都是了塵寰,便只能無奈搖頭,隨臨遇安一同下去了。魚不浴變回人身揪住了了塵寰的袖子,豆大的淚珠在眼眶打轉(zhuǎn):“可你發(fā)誓要娶我的,做了和尚還怎么娶我?”將魚不浴的手輕輕拂下去,了塵寰笑道:“立下誓言的是莫鱗,而非了塵寰。”魚不浴一怔:“阿鱗你、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鱗是莫鱗,了塵寰是了塵寰?!?/br>話音落下,魚不浴這才發(fā)現(xiàn)了塵寰笑得比天際還要遙遠。她曾經(jīng)以為,找到了阿鱗就好了,就達成心愿可以長相廝守。沒想到真正見面,卻是更加遙遠……※越到水下,噪音越弱。“師父,剛剛那個和尚就是八代六合吧?!?/br>跟在臨遇安身邊施展步法飛在空中,燮風同時傳音詢問道。“嗯?!?/br>“那師父為何不與他攀談幾句?不是說要把他拉攏過來嗎?”燮風記得阿煩之前說的眾人身份,不理解臨遇安為何一句話都不說,扭頭就走。臨遇安頓了一會兒道:“感覺不對。”“什么感覺?”燮風似乎想到了什么。“……”臨遇安遲疑一下,“我朦朧中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比如說,你、湛師兄、綰師妹、小於菟都是八代十二神。我雖然無法準確分辨你們的身份,卻能隱約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就連曲冥昭、奚夢妙、樂居山和乾羅欲,我都可以察覺到微乎其微的聯(lián)系?!?/br>燮風突然插話:“一種被線牽著的聯(lián)系對嗎?”詫異地看一眼燮風,臨遇安點頭:“你也有?”“恢復些許記憶后才有的,”燮風從臨遇安手中接過昏迷的二人道,“之前臭鳥說的人里面,除了你那個宗主,我都有這種感覺?!?/br>“宗主身份未定,我對他也無感覺。”臨遇安落了地徑自推開大門,“但了塵寰不一樣。”“是線斷了的感覺?!?/br>二人異口同聲后對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思。并不清楚二人對話的湛云歡安置好計云齊、方行正二人后,轉(zhuǎn)身詢問臨遇安:“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臨遇安回答迅速:“宗主讓我們留在這里……”話剛說一半,一只黑影就從屋中飛躥而出大聲呵道:“留個屁!出去打架??!”湛云歡一愣:“打什么?”阿煩落到燮風柔軟發(fā)頂急得跺腳:“他媽的,我們中間出了個叛徒!”“叛徒?”燮風正準備拍走阿煩的手頓在空中。“一群憨憨,你們看看少了誰!”臨遇安環(huán)視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萬輕舟不在。”其余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萬輕舟竟然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小於菟見氣氛凝重,小臉認真地舉起手道:“剛剛宴會的時候渡叟師兄說自己不舒服,先回來了?!?/br>阿煩聽了頓時大怒:“回來個屁,我一直待在這里,他根本沒回來!”說著,他又如同利箭一般沖破萬輕舟屋子的大門,銜了個黑乎乎的東西丟到臨遇安面前的地上怒道:“你再看看這是什么!”“欲靈魔蠱?!本U春寒聲音緩慢,將眾人的情緒都拉到最底端。“沒錯,而且這是他養(yǎng)的,不是他被寄生了!”阿煩恨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