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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年紀偏大的螣蛇卻是搖了搖碩大的頭顱,沉聲道:“不是,輝尊上向來親和,和其余大人都是平起平坐的,怎會獨自坐轎輦呢?而且咱們都熟悉了輝大人的長相,他又何必遮掩面容呢?”“對哦。”小螣蛇落到長輩的身上,借用鱗片的摩擦力保持身體平衡,同時端詳下方一臉疑惑:“那這個人是誰呢?”“這便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大螣蛇晃晃腦袋,帶著小蛇離開了此處:“走了,骸末?!?/br>“好的叔叔?!?/br>下方的臨遇安并沒能聽到云端上的談話,他正全神貫注看著眼前一座小山脈。小山脈不高卻很長,并且蜿蜒不斷。其上覆蓋著的植被,看上去與其他丘陵沒什么不同,卻讓臨遇安無端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好似其中有什么東西是他所見過的。不對,不僅是見過,是更加親密的關(guān)系。這時禍也停止了腳步,面色略有些沉重地對臨遇安說道:“先祖對這兒,應(yīng)該很熟悉吧。”臨遇安怕露了馬腳,沒有回答。不過禍沒有在意,自顧自說下去:“這兒便是當初螣蛇先祖,也就是您的摯友隕落的地方。他的rou身腐敗滋養(yǎng)了一整個五重天,骨架停留此處被rou身滋養(yǎng)的土地所覆蓋,成了這般模樣?!?/br>禍的聲音聽上去縹緲而悠遠:“此處被我們稱作萬源山脈,便是紀念這五重天中的萬物都來源于先祖?!?/br>“那這五重天為何還會有朱雀一族?”臨遇安從禍的話語中聽出來,整個五重天都是螣蛇先祖的杰作,不禁疑惑朱雀為何會在此割據(jù)了一半地方禍聞言嘆口氣,看向旁邊百無聊賴的燮風緩緩道:“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畢竟這是在您離開之后的事了。當初您在五重天突然消失,雖說其余幾神都認定您已不在世間,但當時十二神之一的雀祖卻不愿相信。他為了等您將朱雀族地不落之森搬了過來,與螣蛇一族共同居住。”“雀祖?”臨遇安疑惑出聲,轉(zhuǎn)頭看向了燮風。他只知道燮風是雀祖,卻不知道對方竟然是初代十二神之一。如果禍所言非虛,那燮風的年齡得是個多么可怕的數(shù)字。“對,是我?!臂骑L抬眼瞥了下云霧神情漫不經(jīng)心:“不過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每隔十幾萬年就要重生一次,每重生一次便會失去一部分記憶。這么多年下來,初代那些事情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br>他像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太久,不耐煩地用指節(jié)敲擊著轎輦催促道:“能不能走了?這兒現(xiàn)在不過是一串連起來的小土坡有什么好看的?”禍聞言皺起了眉毛,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不悅神情:“雀祖,再怎么說這也是您當初戰(zhàn)友的尸骸,您便以如此態(tài)度對待嗎?”“我說了我不記得!”燮風聲音陡然升高,周身“噌”得冒出無數(shù)小火蓮靜靜燃燒,釋放著駭人熱度:“你別想妄圖用我不記得的事情來鉗制我!”“我不是那個意思?!?/br>見到燮風二話不說就要進攻的姿態(tài),禍頭疼地捏了捏眉毛,轉(zhuǎn)頭對燮風恭敬道:“先祖可愿答應(yīng)晚輩一個小小的請求?”臨遇安沉吟了一下,問道:“什么請求?”“晚輩不過是想請求先祖,為蛇祖上一炷香罷了?!毕袷呛ε屡R遇安拒絕,禍補充道:“您當初每年都會來祭拜一次的?!?/br>沒有推辭,臨遇安答應(yīng)了下來。隨后禍便帶他走到了山脈下方,一處小小的石壇之上。“還請先祖移駕?!?/br>禍的聲音響起,臨遇安撩開云霧,卻見一左一右有兩只手伸了過來。左手是一只蒼白纖細的手,看上去柔若無骨,應(yīng)當是螣蛇禍的;右邊的手則更加硬朗、骨節(jié)分明,臨遇安也很是熟悉,是燮風的手。他沒有遲疑,搭上了右邊的手,借著燮風的胳膊走下云霧臺階,踏上地面。禍沒有什么反應(yīng),自然地收回手揮袖點燃了石壇上的青燭。而臨遇安在踏上地面、山脈一部分的瞬間,便感覺有一種陌生的情感涌入胸腔,不猛烈,卻雄厚,像釀了不知多久的澀酒,熏得他有些站不穩(wěn),眼眶也染上了淺淡的紅色。燮風發(fā)現(xiàn)他身軀的細微抖動,疑惑道:“你怎么了?”“沒什么,”臨遇安搖頭,見禍正看著自己,便淡淡道:“觸景生情罷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妙妙:來咯來咯!今天的更新來咯!今天也是愛你們的一天呢!211314!以及之前挖的坑終于開始慢慢補上了,我真是太難了QVQ第161章殷紅芍藥“觸景生情”不過是敷衍禍的話罷了,但燮風聽后眼中卻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隨后臨遇安在禍的引導(dǎo)下焚香祭奠,胸腔中莫名涌出的悲傷情感也隨著香煙飄遠,消散在山脈之中。將香插進香爐中,臨遇安挺直腰背深深忘了眼面前的山脈。在他眼中,巍峨的蛇形尸骨上攀附了無數(shù)植物根莖,根莖上開著各式各樣的綠葉百花形成綿延山脈。大片翠綠將過往歷史腐朽,在破碎的尸身上淋漓著生命力。煙灰淡而輕,繚繞著磅礴的生命力回旋飄向天空。臨遇安看得出神,順著蛇身的弧線看到了遠方碩大的蛇首。兩處巨大眼眶中生滿了殷紅的芍藥,密密麻麻得充斥著空洞,在山脈上長成了片燦爛的花田。芍藥又名別離草,不過是沒有靈氣的尋常植物在萬靈界遍地都是,但在這到處都是天材地寶的古宇卻罕見到讓人覺得詭異。臨遇安對著那片花田望了一會兒,強迫自己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走下石壇。然而不知為何,他腿突然軟了一下,腳踝在粗糙的石壇邊緣磕碰,劃出了道不深不淺的口子,沁出一串血珠。血珠滴落石壇,滲透了進去。禍見此狀況面色一變,連忙伸手去扶卻被一旁的燮風搶了先。燮風直接將臨遇安橫抱了起來:“知道自己□□凡胎還這么不小心。”那語氣在禍的耳朵里聽著有些奇怪,讓他不禁皺起了眉毛。然而臨遇安卻像是習慣了一樣,查看自己腳踝的傷口后淡淡道:“小事,放我下來?!?/br>“別動?!?/br>燮風彈出一道靈炁修復(fù)了臨遇安的傷口,隨后便像個木頭一樣將他抱著,不愿放下。臨遇安捶了下見他沒反應(yīng),便直接跳了下來。禍覺得這二人相處模式著實奇怪,卻想不出為何,便將目光移到方才劃破臨遇安的石壇上。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便讓他一貫微瞇的雙眼陡然睜大。只見那原本滴落兩滴血珠的地方已然開出了大朵大朵的艷紅芍藥,并且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繁衍,眨眼間就覆蓋了整座石壇,并向遠方飛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