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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念在沈家已無后人,追封沈存為畫院侍詔,賜謚號文貞。徐有懷、劉康、曹瑋三人,殺人放火,私下掘墳盜墓、倒賣明器,其罪不容誅,念其已死,曝尸三日,家產(chǎn)全部充公,私下販賣的明器盡數(shù)追回。蘇岑限期破案有功,賞銀百兩,待案件審結(jié),另行封賞。滿朝文武紛紛紅了眼,另行封賞,還能賞什么,自然是加官進(jìn)爵,高官厚祿,這才三天時間,別人爬了大半輩子沒爬上去的位置就這么被人采擷走了。刑部那些人本以為自己甩了個大包袱,御前行刺,怎么著不得牽扯各方勢力,一身的刺兒讓人難以下口。不曾想抽絲剝繭查下去竟是塊香餑餑,這會兒再想摻和為時已晚,一時間毀的腸子都青了。蘇岑叩謝皇恩,稍稍抬了抬頭,只見大殿右側(cè)那個座位上竟是空著,心里也沒由來跟著空了幾分。你為我設(shè)的三天時限,我如約已至,你卻無故缺席。說一點(diǎn)兒也不在乎,是假的。散了朝蘇岑特地走在最后,趁著沒人留意,溜進(jìn)翰林院去探了一頭。興慶宮青天白日他不好直接過去,遂先到鄭旸這里探探口風(fēng)。誰知鄭旸也是一頭霧水,歪著腦袋道:“小舅舅從來不會無故缺席朝會啊,不會是病了吧?可是昨天還生龍活虎地把小天子罵了一頓呢?!?/br>蘇岑只知道他昨天被無故宣進(jìn)宮面圣,對事情的起因卻知之不詳,事后雖然也覺察到幾分異樣,但當(dāng)時忙著破案也沒仔細(xì)琢磨。事后聽著鄭旸這一說,不由跟著冷汗都下來了,這人是不知道自己樹大招風(fēng)怎么著,背后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等著戳他脊梁骨,他竟然還能當(dāng)著群臣的面說出那么大逆不道之言!再結(jié)合今日早朝這一出,興慶宮該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吧?鄭旸不急反笑:“都說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我小舅舅只怕自己還沒上心呢,你倒是替他打算起來了?!?/br>蘇岑定了定神,如今天子還小,還不至于就對李釋下手,興慶宮銅墻鐵壁,外人也滲透不進(jìn)去,是他自己關(guān)心則亂了。不顧?quán)崟D話里的打趣,蘇岑正色道:“等天色暗了,我過去看看?!?/br>鄭旸皺眉:“何必要等天色,你想去去就是了。”蘇岑搖了搖頭。在他和李釋這段關(guān)系上他自有考慮,當(dāng)初他在揚(yáng)州時李釋為了掩護(hù)他,曾向群臣賣了個官子,雖然事后眾人也都知道了他那是在幫李釋查案,但還是免不了一些有心之人借題發(fā)揮。自他從揚(yáng)州回來,李釋那位老丈人溫廷言就對他幾施壓力,他不在乎這些有的沒的,但他得替李釋在乎。溫老的學(xué)生占了大周官場的半壁江山,倘若最后李釋真跟小天子鬧掰了,這些人可能是一根浮木,亦可能是壓死駱駝的那一根根稻草。鄭旸見狀不由笑了,“你還真是凡是都為他考慮,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小舅舅要真有什么事,那母子倆保準(zhǔn)比你還著急,他們既然沒動靜,那就是沒什么大事?!?/br>蘇岑不禁翻了個白眼:“怎么說的那母子倆好像不是你的表弟舅母一樣,敢情你眼里就王爺這一個舅舅?!?/br>“小舅舅從小就疼我……雖說他也愛折騰我,但小舅舅與他們終究不是一類人,”鄭旸眼里突然冷了幾分,“你不知道他們對小舅舅做過什么。”蘇岑一愣,他聽出來鄭旸話里有話,沒等細(xì)問卻又見鄭旸換上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蘇兄,這不日就是春節(jié)了,你可有什么打算?你在京中是不是也沒有別的親友了,不妨來我們英國公府過年吧?反正也是一家人了,不必跟我客套,剛好我也有幾個朋友想介紹給你?!?/br>這話題岔的委實(shí)生硬,但既然鄭旸不愿說蘇岑也不好細(xì)問,回了個白眼:“誰跟你是一家人?!?/br>“你不是跟小舅舅……”鄭旸在蘇岑冷冰冰的目光下悻悻地住了嘴。蘇岑道:“崔皓要升諫議大夫了吧,你知道你為什么斗不過他嗎?”鄭旸哼了一聲:“他有個掌管吏部的靠山唄?!?/br>蘇岑暗笑:“論靠山誰有你的大?!?/br>鄭旸也笑了,“那倒是,不過小舅舅不徇私,我要是沒點(diǎn)拿的出手的功績來他不可能提拔我。你看我日日在這翰林院耗著能干什么事啊,不像你,有案子可以破,還都是大案子,露臉的機(jī)會比我多多了。我看柳珵這次就是覺得你要升少卿了,他才把崔皓提了上去,這樣才不顯得他比小舅舅低了一頭?!?/br>鄭旸突然湊近蘇岑小聲道:“我可是聽說崔皓最近天天往柳相家里跑,只怕是上趕著端茶倒水捧別人臭腳呢,你可要長點(diǎn)心,別被人壓了一頭去?!?/br>蘇岑有些無語:“你都是從哪兒聽來這些小道消息?”鄭旸反以為榮:“這長安城里就沒有小爺我不知道的事,我還知道昨天你從宮中出來上了小舅舅的馬車,再然后……”蘇岑:“……”雖然知道興慶宮的人嘴嚴(yán)的很,鄭旸不可能知道昨天馬車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蘇大人自己做賊心虛,實(shí)在是沒臉回想那檔子事,急急起身,佯故要走。鄭旸笑得前仰后合,看人臨走還不忘打趣一句:“我小舅舅功夫可好?”蘇岑氣的直咬牙,心道這人是欠收拾,一點(diǎn)長幼尊卑都不守,下次李釋再動手時他就幫著遞雞毛撣子。從翰林院出來蘇岑去大理寺告了個假,這幾天他忙著辦案一個囫圇覺都沒睡成,心里盤算著后續(xù)的案情交給別人處理就好了,他也不好獨(dú)占功勞,剛好賣個人情。他順便回去好好休整一番,再夜探興慶宮。張君知道原委,當(dāng)即大手一揮就準(zhǔn)了,只是蘇岑回去也沒休息好。臨近年終各府各院開始走動,蘇岑剛在朝中大放異彩,京官們自然上趕著巴結(jié),送走了這個迎來了那個,蘇家的茶葉都差點(diǎn)被喝個底兒掉。蘇宅門口好不容易清閑下來時早已經(jīng)日暮西山,接待了一天的客,蘇岑比辦了一天案子還累。草草吃了幾口,看著天色差不多了,蘇岑才動身往興慶宮去。剛進(jìn)興慶宮的大門蘇岑就覺出來今日的守衛(wèi)要比平時更嚴(yán)些,祁林不在,問別人都是遮遮掩掩,顧左右而言他,蘇岑懶得再糾纏,直接問:“王爺呢?”侍衛(wèi)指了指寢宮方向,蘇岑眉頭一皺:“這個時辰在寢宮?”寧親王日理萬機(jī),平日里喝個茶的功夫都帶著奏章,如今這還沒有入夜人就在寢宮里,實(shí)在是不正常。蘇岑又看了侍衛(wèi)一眼,索性也不再問了,直接向著寢宮而去。寢宮里甚至沒亮燈,蘇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推門而入,險些被滿屋子檀香味掀翻過去。摸黑找到床上,直到看到那人安穩(wěn)躺著,呼吸平穩(wěn)只是睡著了,蘇岑一顆心才回到肚子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