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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真正屬于他一個人的班底。已經(jīng)有一些人來面試了,秦子游看了簡歷。楚慎行這么說……TBC.117、獸群“嗯”是什么意思?楚慎行難得不知如何應(yīng)對。不過緊接著,秦子游便輕咳了聲,說:“我知曉師尊的意思了?!?/br>這話有言下之意。他聽師尊那樣說,知曉是楚慎行誤會。不過比起讓師尊知道自己對他抱有的心思,這樣將錯就錯,也不算壞事。他得了這么一個擁抱,師尊的手那樣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身體。如果不是知道楚慎行定然毫無此意,秦子游恐怕要不能克制自己。他調(diào)節(jié)著氣息,讓自己呼吸平靜,身體也沒有太多反應(yīng)。但這樣的忍耐只有一時,他是真切想要對上數(shù)里外的妖獸,發(fā)泄火氣。秦子游往后退了兩步,粲然一笑,眉眼生輝,還是那個恣意、灑脫的“秦少俠”。日影劍再度開始嗡鳴,這回,秦子游沒有按住劍鞘,而是珍惜地將劍抽出。他反手拿劍,另一只手在空中撥弄數(shù)下,讓此地靈氣恢復(fù)平常。差不多同一時間,另一處的修士們也收拾好。秦子游聽到動靜,轉(zhuǎn)頭去看。在他沒有留意的地方,楚慎行手指摩挲一下,上面還殘余著徒兒的體溫。兩邊相對。孟知竹的視線落在楚、秦二人身上。兩人神清氣正,看起來像是磊落修士。不過這種第一印象,不能做準(zhǔn)。孟知竹喉嚨發(fā)干,想到即將過來的妖獸群,心臟“怦怦”亂跳。他不知道金羚頭領(lǐng)已經(jīng)開始與青藤交鋒,只怕自己走得晚了,就被妖獸困在此地。不過倘若兩邊沒有對上,那還罷了,可以直接走人??纱丝陶嫦鄬?,多少還是該問一句。他到底是自在峰峰主的兒子。在外處事,不能墮了自在峰的名頭,讓旁人覺得自在峰弟子都是群怯懦鼠輩。想到這里,孟知竹拱手。時間緊迫,他沒有啰啰嗦嗦地通報(bào)名姓,而是說:“兩位道友,此地兇險(xiǎn),不宜久留。我等要往東走,避開獸群,不知道友是何打算,要一同離去否?”在他身側(cè),謝湘湘拿著一根深紅色、透出凌厲氣息的長鞭,柳眉微豎,看著眼前兩人。年少些的還好,能看出是筑基前期??此稚媳鳎@是個劍修,謝湘湘自忖可以應(yīng)對。另一人,卻有些看不出深淺。不過未讓謝湘湘又被壓迫感,所以她猜測,此人大約在筑基后期。如果他們沒有受傷——最重要的,是孟瑤不從中作?!谴蠹s可以應(yīng)對。想到孟瑤,謝湘湘臉色更難看。她不是會隱藏心思的人,此刻看一眼旁邊那手腕、腳踝都掛著很多細(xì)鈴的女修,輕輕“哼”了聲。孟瑤聽到,看一眼謝湘湘,皺眉。站在她身邊的刀修察覺這兩人之間暗潮涌動,雖依然沉默不言,但身體往前一些,擋在孟瑤身側(cè)。這樣動靜,又引起了陸處安注意。他看一眼刀修方君璧,再看一眼謝湘湘,眼里透出些安撫之意。謝湘湘留意到,勉強(qiáng)收攏心思,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兩個陌生修士身上。楚慎行正對孟知竹說:“我與三九來時買了自在峰出售的輿圖,看上面標(biāo)注,此地正該遇到金羚?!彼犙壅f瞎話,假裝自己并不知曉那逼近的妖獸是什么,“不瞞道友,我等正需取一段金羚骨。”言下之意,就是準(zhǔn)備迎戰(zhàn)了。孟知竹聽到這里,倒是有另一番猶豫。他仔細(xì)看楚慎行,與謝湘湘有一樣的判斷,認(rèn)為對方在筑基后期。這修為高出自己這邊五個人,但要聯(lián)手對付……唔,不該這么說,他并不打算對付旁人。只是孟知竹自問,覺得眼前修士欲以筑基后期修為迎戰(zhàn)一整個金羚獸群,恐怕另有底牌。這個念頭,讓孟知竹心中微動。他和幾位師兄、師姐已經(jīng)出來良久,身上丹藥靈符即將耗盡。雖然身份擺在這里,路上遇到自在峰弟子,便能得些補(bǔ)給。但孟知竹知道,旁人不過是看著父親的面子。眼前修士卻不同。他們顯然不認(rèn)得自己。這么說來,應(yīng)該是為這幾十年一度的妖獸沖城而來的云游散修。又有底牌。與之相交,算是好事一樁。所以孟知竹聞言,目露喜意,嗓音溫和,說:“道友說的正是?!币活D,又提出,其實(shí)自己這邊也缺一味材料,與兩位道友并不沖突,是要金羚腹。這話引來其他人側(cè)目。孟瑤撇了撇嘴,看起來頗有意見,不過沒有多說。孟知竹并非信口胡說,他們出來的時候接了師門任務(wù),其中的確有這一項(xiàng)。幾人都算掌門弟子,雖然在自在峰峰主心中也分遠(yuǎn)近親疏,但總體來說,五人都不缺靈寶。所以領(lǐng)這個任務(wù)時,他們就知道,自己是要去和其他修士打配合。這也算一種磨練。只是在孟瑤想來,總該找已經(jīng)頗有了解的修士,與之慢慢磨合,再在狀態(tài)最好的時候,迎上金羚獸群。不像現(xiàn)在。她看著兩個陌生修士,不知道他們是否會答應(yīng)。孟知竹話音落下,見眼前二人對視一眼。他心里知道,這兩人應(yīng)該正傳音入密。孟知竹略覺焦灼,不自覺地看向先前動靜傳來的方向,模模糊糊想:好像從方才開始,獸群就不再挪動了。發(fā)生了什么嗎?須臾之后,那個年長一些的修士說:“我與三九這一路來,也見過幾個自在峰弟子。他們身上,都有一樣‘自在令’。”是仿照歸元令制式。孟知竹知道,對方是要確認(rèn)自己這邊身份。他松一口氣,從袖中取出令牌。那年長修士看了,“嗯”了聲,將令牌拋還給孟知竹,便說:“好,我信得過自在峰的名頭?!?/br>講到此處,方才停歇些的地面震動重新開始。孟知竹抓緊時間,和兩個修士介紹了己方五人所修之道。那年長修士就嘆道:“可惜沒有一個陣修?!?/br>孟知竹說:“我亦能讓妖獸平息躁動?!?/br>講話間,幾人行路。謝湘湘?zhèn)饕羧朊?,問孟知竹:“知竹,你傷勢如何了??/br>孟知竹感受片刻,知道自己經(jīng)脈不能承載太多靈氣。不過他安慰謝湘湘,“你莫擔(dān)心,我心里有數(shù)?!?/br>謝湘湘擔(dān)憂地看著他。旁邊,孟瑤“嗤”地笑了聲,仿佛是作為方才的回敬。孟知竹略覺頭痛。瑤姐和湘湘姐真是各不相讓。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想這些。妖獸群近在眼前!孟知竹原先還擔(dān)心,怕這并非金羚獸群。離得近了,倒是松一口氣。與此同時——“師尊,”秦子游以神識詢問,“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