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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是要見見。比如太監(jiān)總管王公公吧,這倒肯定是要見的。謝然一聽那尖細(xì)嗓音就覺得渾身不舒坦,奈何面上還要擺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因?yàn)槭遣∪?,謝然也不必拘于禮數(shù)的精心穿戴,只是隨意的把頭發(fā)一束,任由其散落下來。白色的衣袍外披上一件黑色的大氅,再加上不用心的配飾,本來應(yīng)該有些不搭調(diào),被他穿在身上之后也顯得分外賞心悅目,又貴氣逼人。只是仍舊一臉病容,沒說幾句話,眉目間就已經(jīng)有了難以掩蓋的倦色,薄唇的顏色也越來越淡。王公公仍舊在那里喋喋不休“中書大人整日為國家大事cao勞,可別年紀(jì)輕輕的就落下病根啊?!睎|一句西一句胡扯著不肯走,觀察著謝然的神色。來探他真病假???他在皇上面前飲下毒酒了,這皇上還是不放心。謝然索性擺出一副活不長了的樣子,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咳到最后,直接一口血噴在了地上,差點(diǎn)又當(dāng)場昏過去。王公公這才不好再厚顏無恥的賴在這里了,連連說“都是老奴不好,讓謝大人見了風(fēng),大人好好養(yǎng)病,老奴告辭了?!?/br>謝然在下人的攙扶下才勉強(qiáng)站起來送客。王公公連忙客氣著“不必送不必送,謝大人好好養(yǎng)病便是。”等到王公公走遠(yuǎn)了,謝然擦干凈唇角的血跡,一掃剛才病入膏肓的樣子。這老皇帝,怎么越老越糊涂了,這個方案實(shí)在是不可取至極。而且最有趣的是,這原主也不是個省油的臣子,作為一個文臣,原主的武功底子相當(dāng)不錯,加上系統(tǒng)給謝然的武功加成,謝然也算是高手了。文臣習(xí)武,是當(dāng)今圣上的大忌。他又瞞著所有人,是想干什么呢?這個離君主最近的臣子,如果突然想弒君了,怕是禁軍都來不及護(hù)駕。老皇帝雖然不知道這些,但多年為君的敏銳直覺,又加上皇上自己也曾是亂臣賊子,他覺得這個臣子有些讓人不放心,可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呢?又偏偏找不到更順手更通曉圣心的走狗了,那就給他下毒控制住他好了,定期發(fā)放解藥,謝然的命算是捏在他手里了。謝然對這個做法實(shí)在難以理解,這不是反而逼人造反嗎?可或許是古代君臣父子的思想一貫如此,皇帝習(xí)慣了眾生對他絕對的服從,認(rèn)為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謝然是不會怨恨他。連續(xù)幾天里都是賓客盈門,謝然面對那些巴結(jié)他的也好,試探他情況的也罷,皆是擺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上個世界的甲級完成度讓他得了一個金手指權(quán)限——修復(fù)原主的身體。但他并沒有這么做,這樣既在任務(wù)目標(biāo)來刺殺自己之前凹好造型,又可以放心的讓那些買通他府上下人打探虛實(shí)的各路人馬隨意打探。果不其然,謝然這一病元?dú)獯髠南⒕腿巳硕紩缘昧?,更有甚者,傳言謝然已經(jīng)沒幾天活頭了。謝然不理會那些謠言,仿佛要給大家展示一下:對啊,這些謠言沒毛病,我就是快病死了。無非是如了皇帝的愿,否則他還不知道又要被下多少毒,反正老皇帝肯定非要看見他這樣不可。不過拖著病軀,他仍然表忠心的又連抄了兩家,仍然是斬草除根,全家上下一個都不放過,盡一個大jian臣黨同伐異的本職工作。這么囂張,那些本就蠢蠢欲動的人果然按捺不住了。凌致已經(jīng)在謝大jian臣的府邸前踩過好幾遍點(diǎn),摸清了崗哨的換班時(shí)間。趁著午夜,人困馬乏時(shí),順利的找到了謝然住的那間,謝然睡覺時(shí)從來都是留燈的。整個房間燈火通明,這也方便凌致看清里面的情況。第一眼就是滿屋的金銀珠寶,玉雕古董,凌致不禁暗罵這個jian臣,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只是巨大的玉屏風(fēng)擋住了屋里的人,凌致也不知道他睡熟沒有。緊了緊手中的短劍,凌致心道:哪怕他沒睡,難道我還打不過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短命鬼嗎?在他開口喊人之前殺了他,悄無聲息的離開就好,這人頭還挺值錢的呢。想到這里,凌致也就推開了門,精美的雕花鏤空木門平日里保養(yǎng)的極好,大概經(jīng)常上油,此時(shí)沒有發(fā)出絲毫的響聲,讓凌致松了一口氣。無聲息的往屋里走去,繞過昂貴的玉屏風(fēng),看向軟榻上的人。那人斜倚在床上,歪著頭睡著了,手里的書滑到一旁,長發(fā)如墨,流水般披散下來,擋住小半張臉??v然一臉病容,臉上有些蒼白,卻反而更顯妖艷清冷,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峻魅力。凌致看得呼吸一窒,以前也曾在宴會上見過他,那時(shí)卻沒有留心,沒發(fā)現(xiàn)這走狗jian臣長得這么好看。這人倒也果真如傳言那般病入膏肓了,縱使是睡夢中,也仍舊緊按著胸口,指尖都用力到發(fā)白了,緊皺著眉,一臉不舒服的表情。凌致想著:看來也活不長的,那就提前送你這狗官上路吧。想到這里,凌致緩緩拔出短劍,不讓它發(fā)出聲音。突然一陣風(fēng)吹過,屋里的燈同時(shí)熄滅,四下立刻一片漆黑。凌致嚇了一跳,周圍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他稍一遲疑,就不管不顧的拔出劍對著軟榻一陣猛刺。但立刻又停下來,這手上的感覺,分明不是刺中了人的感覺,那,榻上的人呢?凌致不禁毛骨悚然。身后突然發(fā)出一聲輕笑,緊接著他就感覺手上的劍發(fā)出一聲脆響,生生折斷。凌致嚇出一身冷汗,但仍舊反應(yīng)極快,摸著黑,依照記憶中物品擺放的位置,輕巧繞開障礙物向門外逃去。謝然已經(jīng)比他更快的離開房間,似是故意在院子里等他出去,免得在屋里打斗,摔壞了他的玉器和古董。滿月如明亮皎潔的白玉盤,月光照亮整個院子,凌致借著月光看清眼前的人,那人竟然還有時(shí)間,摸著黑給自己披上一件大氅,此時(shí)正冷冷地看著凌致,那張臉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蒼白,卻也更加妖冶,不顯得陰柔,反而帶著一種桀驁和侵略性。此刻正似笑非笑,仿佛在嘲諷凌致自不量力。凌致見無路可逃,立即將被謝然折斷的劍翻轉(zhuǎn),挽出一個劍花,斷劍也好過什么都沒有,他還就是欺負(fù)謝然手無寸鐵了。第27章第三世界第三章謝然身法極快的閃身到他面前,凌致的斷劍立刻以雷霆之勢掃過來,他非但沒有躲開,反而兩根手指夾住劍,輕輕一折,再次在凌致面前表演了空手?jǐn)鄤Α?/br>這次這把劍就真的只剩劍柄了。凌致氣惱地把斷劍扔在地上,再次迎上去,和謝然連過十幾招,謝然基本是只守不攻,耍他玩似的。又不斷擋住他的去路,把他牢牢困在這里。凌致的火爆脾氣突然就上來了,一甩手不打了“你個走狗jian臣!我技不如人,要?dú)⒁獎幭ぢ犠鸨?!?/br>話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