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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么?”“!”國木田獨步驀地睜大眼睛,“難道說……勒索?!”“沒錯。當(dāng)天晚上,水野泉應(yīng)該是從酒吧的客人那里聽到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蛟S是因為事發(fā)突然,她并沒有保存下可以用來威脅對方的把柄。于是就一路跟蹤當(dāng)事人來到了廢棄造船廠,準(zhǔn)備拍下或者錄下一些東西,用以勒索對方……或者說,將這些情報賣給別人,也存在這種可能。只是她卻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還沒跑出造船廠就被他們滅了口。”國木田獨步的手指在手賬上敲了敲,說:“所以,今天你從那家伙口中套出酒吧的名字后,就讓我找花袋幫忙,調(diào)出了案發(fā)當(dāng)晚酒吧門口的監(jiān)控,從而鎖定了目標(biāo)?”“與水野泉前后腳離開酒吧的大概有五批人,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jīng)跟蹤排除了其中三批,最后就還剩下兩批了。如果幸運的話,或許這一次就能找到我們的目標(biāo)?!碧字握Z氣輕松地說,“說不定還能借這次的水野泉命案,抓出背后的一條大魚呢?!?/br>“希望如此?!?/br>如果能順利找到殺害水野泉的真兇,想必對水野老爺爺也是一個交代吧……畢竟人家都出了委托費不是?想到那個放在偵探社門口的灰布袋,國木田獨步推推眼鏡,再次把視線投向了車窗外。又過了幾分鐘,有一批人開車來到了酒吧大門口。為首者身材稍顯矮胖,在一堆人的簇?fù)硐拢获R當(dāng)先走在前頭。他的身側(cè)跟著一名個子高挑的男人,右手提著一個通體漆黑的密碼手提箱,露出來的虎口上,有著一個明顯的紅色胎記。“太宰!”國木田獨步放下望遠(yuǎn)鏡,語氣急促中帶著驚訝。“怎么?我看看?!碧字谓舆^對方手中的望遠(yuǎn)鏡,同樣注意到了為首者和那個虎口上有紅色胎記的男人。國木田獨步:“這兩個人竟然是一伙的?”他們剩下的兩名目標(biāo)竟然湊到了一塊兒去,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原來如此,最近一周那個有紅色胎記的男人天天都會到這兒來,居然是在踩點啊……”太宰治腦筋轉(zhuǎn)得飛快,不多時便得出了這樣一番結(jié)論,“沒想到我們這趟還真是趕巧了,正好撞上了他們的交易?!?/br>“這可真是……”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意味深長地說,“國木田君,我想你可以通知警方做好準(zhǔn)備了?!?/br>說完,太宰治忽然“咦”了一聲。“怎么了?”“你看那是誰。”“?”國木田獨步順著太宰治指出的方向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了個熟人。“都這么晚了,他來這兒干什么?”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國木田獨步的眉頭就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而且還和那個小混混在一起?!?/br>偵探社二人看到的,赫然就是一路說說笑笑的泉一行人??礃幼?,他們的目的地似乎也是那家名為“錨”的酒吧。“我不是說過了嘛,這個‘小泉meimei’一點都不簡單啊?!碧字螌⑼h(yuǎn)鏡放到一邊,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接著又從手套箱中摸出一副眼鏡戴上,“不過既然有熟人,那我們最好是做一番偽裝再進去?!?/br>“……知道了。”另一邊,泉一行人走進了酒吧。一進門,泉就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店里光線昏暗,甚至不如外面點了路燈的馬路敞亮,充當(dāng)照明的就只有隨著音樂節(jié)奏不停閃爍晃動的五色光束。舞臺上的樂隊正在進行現(xiàn)場演奏,激情四射的重金屬搖滾沖擊著眾人的神經(jīng),調(diào)動著在場所有人的情緒,引起一浪高過一浪的狂歡。煙酒味、各種各樣的香水混雜在一起,讓熱烘烘的空氣變得無比渾濁。這還真是……群魔亂舞。第一次見識到這番場面的泉,下意識地皺起了眉。他萬萬沒想到,酒吧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實際上,酒吧也不全是這個樣子。也有那種可以安安靜靜聊天喝酒,偶爾會有一兩個人抱著吉他唱上幾首抒情小曲的地方。只不過帶他來這兒的青年,喜歡刺激又愛玩兒,平時去的自然就是這樣熱鬧嘈雜的地方。見泉不太適應(yīng)的樣子,一直仔細(xì)觀察著他表情的青年哈哈一笑,伸手摟住他的肩,大聲在他耳邊說:“大廳里確實吵鬧,包間里要稍微好一些。不過這會兒我先帶你去見老板!”泉點點頭。青年招呼一聲,與他們同行的其他人了然地沖他擺擺手,有的鉆進了舞池里,有的去了吧臺,各自喝酒玩樂去了。而青年則帶著泉離開了大廳,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來到了酒吧老板的面前,并且沒花多少功夫就敲定了泉在這兒打工的事情。這之后,從酒店老板那兒拿到“介紹費”的青年功成身退,拍拍泉的肩膀,自己到大廳里玩兒去了。酒吧老板上下打量泉一番,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學(xué)生制服洗得都有些泛白了,瞧著有些寒磣。于是他就打內(nèi)線電話叫了人來,讓后勤拿了一套新的服務(wù)生制服給他。“暫時穿著吧,總比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套好?!?/br>泉點點頭,問了洗手間的位置后,就拿著制服離開了。不巧的是,泉走到洗手間門口時,發(fā)現(xiàn)女士那邊的獨立衛(wèi)生間都被占滿了。他見旁邊的男洗手間好像還有空位,這會兒也沒什么人,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幾乎就是前后腳的樣子,表情嚴(yán)肅板正得與酒吧格格不入的國木田獨步,也走進了洗手間。另一邊,二樓的某個包間里。被沒大沒小的部下輪番灌酒,中原中也沒多會兒就喝得上了頭。之前是他親口說的,讓大家“勿拘禮節(jié),喝個暢快”。可他倒是沒想到,這群家伙還真會順桿子往上爬,一個個的,竟然排著隊灌他酒來了。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準(zhǔn)備去一趟廁所??砂g里的獨立洗手間不知道被哪個家伙給占了,他只好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間。經(jīng)過走廊的時候,中原中也覺得好像有誰在暗處盯著他。他立馬回頭,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奇怪……”是他喝多了產(chǎn)生錯覺了?他晃了晃腦袋,繼續(xù)往洗手間去。此時,距他不遠(yuǎn)的某個包間內(nèi),一番喬裝打扮的太宰治背靠著門板,用一種好像看到了臟東西似的嫌棄表情嘟囔著:“那個蛞蝓小矮人怎么也在這里?真糟糕啊真糟糕……”沒多會兒,中原中也就來到了洗手間門口。他伸手推開了男士洗手間的大門,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進門就在洗手池旁邊看到了個背對著他的“女服務(wù)生”。中原中也那顆被酒精麻痹的腦袋一懵,趕緊撇開視線往后一退,一邊道歉:“對不起走錯了!”一邊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