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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大的情況下,條件優(yōu)秀又對他好的追求者應該也不會少。他什么男人沒見過呢?僅僅只是喜歡,會讓他徹底放下心防嗎?這樣一想,好像對方這么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他多少有些感慨。他們這段感情,時間并不長,可細數下來,竟是充滿了謊言。寫輪眼的能力,只是其中一件而已。那場談話中,究竟還有多少真話,又有多少謊言,是他沒有分辨出來的呢?雖然他知道這么想好像有些不對,但……不知不覺間,垂在身側的兩只手攥成了拳頭。中原中也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將這句纏繞在心間的話問了出來。“你說你喜歡我,也是騙我的嗎?”第99章拯救“你說你喜歡我,也是騙我的嗎?”中原中也的話音剛落,之前泉聽到的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就像你說,你的寫輪眼是因為泉奈的死而開啟的一樣?”泉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我不撒沒用的謊。你可以自己判斷一下,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你覺得是真,那就是真;你覺得是假,那便是假?!?/br>中原中也:“……”剛才得知泉騙人,他沒有生氣,畢竟站在港黑的立場上,他也瞞了對方不少事情。他倆半斤八兩。倒是現在聽了對方模棱兩可的回答后,他差點給氣笑了。這件事結束,他肯定要好好教訓一頓這個小混蛋。他深吸一口氣,攥起拳頭,重力加持,狠狠地朝須佐能乎揮下了這一拳。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挨上須佐能乎的時候,他卻揮了個空。泉的萬花筒寫輪眼還在,可須佐能乎卻消失了!沒了須佐能乎的保護,他本人直接暴露在了外面。中原中也原本的目標驟然消失,揮出去的拳頭因為慣性,將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往前帶出去了幾步,眼看就要砸在泉的身上。中原中也心中一緊,趕緊調整重力壓制住了自己的身體。整個過程好像一眨眼就結束了。中原中也的拳頭堪堪停在了泉的胸口前,只差毫厘。還好還好……他不禁松了口氣。接著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自己竟然驚出了一背的冷汗。與中原中也的膽戰(zhàn)心驚不同,不按常理出牌的泉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兩眼,毫無預兆地笑出了聲。是那種短促的、輕輕的,帶著些愉悅的笑,完全能夠聽得出這人心情挺不錯的。“……”中原中也的太陽xue突突直跳,額上青筋暴起。堆了一肚子的火氣瞬間竄了上來,燒得他大腦發(fā)熱,脫口而出:“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他發(fā)現自己并非不在意的。泉剛剛沖他伸出的手倏地頓在了半空中。“在你看來,我跟花街那群男人根本沒什么區(qū)別,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而你以此為樂,對嗎?!”明明說著最討厭花言巧語騙女人的男人,實際上他本人就是這樣一個家伙啊,只是他欺騙的對象是男人而已!話不經大腦地說出口后,中原中也自己都愣住了?;剡^神來,他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什么被渣男玩弄了感情的憤懣臺詞?。恳蔡邜u了吧?!中原中也只顧著后悔,卻沒注意到泉的嘴角不知什么時候壓平了。受到質問的泉忽然有些恍惚。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樣一天。玩弄他人感情的家伙,欺瞞他人賺取利益的家伙,就該是有報應的。只是他見到的大多數都沒有應驗,所以就被他下意識地忽略了而已。花街那群被男人欺騙的女人還少嗎?甚至好心一些的老人提醒懵懂無知的新人時,最發(fā)自肺腑的一句話就是:小心男人,看好自己的心。受害者凋零,加害者卻一如既往地過得瀟灑又自在。園子里的花謝了一朵還有另一朵,他們根本就不在意。像這樣的事情,泉在花街里看得太多了。以至于他竟然都忘了壞事做得多了終會遭到反噬這一點。今日陽光明媚,碧空如洗。可他站在晴空下,卻感受不到絲毫暖意。他唯一的,可以說是毫無保留的愛意,竟然受到了愛人的質疑。這會不會就是他帶著欺騙與算計靠近中原中也所應付出的代價?他的腦袋猶如被重重敲擊的撞鐘,鐘聲震耳欲聾,在腦中久久回蕩不息。聲音響起的那瞬間,腦中所有的想法都被清空了。奇妙的是,這個時候,泉之前看誰都像是宇智波斑的幻覺也一并消失。發(fā)現這個變化的時候,他驟然意識到,原來不是宇智波斑不放過他,而是他自己沒有放過自己罷了。他中的不是宇智波斑的幻術,而是自己的幻術。在腦髓地獄發(fā)動后,他進入了客廳,通過鏡面反射,將自己的倒影當做了敵人,然后無意識地對自己發(fā)動了幻術。就像當初,他利用鏡子催眠自己失憶一樣,是相同的道理。也就是說,之后他看到的那些宇智波斑,其實全部都是他本人臆想出來的。他覺得宇智波斑不會輕易死去,對方果然就不會死。他覺得宇智波斑隨時都會出現在自己周圍,于是就將見到的每一個路人當做了宇智波斑,并且開始了這場毫無意義的躲貓貓。他對中原中也的出現存疑,果然就有一道聲音時刻“提醒”自己對方有哪里可疑。宇智波斑之所以能那么精準地戳中他痛腳,那也是因為,對方就是他內心的倒影——他知道自己因過去而痛苦,知道自己現在最害怕的又是什么,所以才會被那家伙三言兩語說得動怒。他雖說是要與自己和解,不再將事情想得復雜。可人生的十九年,特別是在花街的那十年,他都是這樣過來的。甚至那些年,正是因為他考慮得多,打算得多,這才得以順利活下來。想要改變,談何容易。他就是這樣一個多疑多慮,心思深沉,完全沒辦法放過自己的人。他這一生,盡是謊言與算計。別人騙他的,他騙別人的,以及他騙自己的。可算計到最后,他卻依舊一無所有。泉似乎想通了,可想通了好像又沒有給他帶來什么變化,大腦依舊混沌一片。他環(huán)視一周,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離他很遠。他聽不到、看不到、聞不到,好像與整個世界隔絕了一樣。仔細想想,作為異世界來客的他,從某方面來講,確實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本就是一個異類,不該屬于這個世界。他忽地邁開步子,繞過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