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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奇妙。明明這只是一款虛擬養(yǎng)成游戲,明明這些都是程序設(shè)定好的環(huán)節(jié),但這只小麒麟用它自己的方式向他表達親昵之時,奚嘉運還是深受觸動。他也很心疼。喜歡嗎?怎么會不喜歡。奚嘉運輕輕地說:“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小麒麟如愿以償?shù)孬@得了答案——它的護養(yǎng)員喜歡它送的禮物。它忍不住害羞地低下頭,尾巴在身后晃啊晃。奚嘉運又問它:“疼嗎?”小麒麟歪了歪腦袋,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奚嘉運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它的后背,沒敢摸上去。小麒麟明白了。本來是疼的。好疼好疼。饕餮要它用一整片鱗片來換食譜。它的鱗片長得很深,也很堅硬,拔出來的時候要很用力才行,它從來沒這么疼過,就連現(xiàn)在,傷口也還在隱隱作痛。可是聽見護養(yǎng)員說喜歡,小麒麟突然就覺得沒那么疼了,反正它的鱗片還可以再長出來。反正……護養(yǎng)員喜歡。小麒麟眼神亮晶晶地搖了搖頭。奚嘉運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他點了一下小麒麟,隱約記得互動選項里有“清潔”,就是不知道好感度有沒有達到,不過剛點開互動選項,奚嘉運的動作就頓住了。這只小麒麟有多貪吃、護食,他是知道的。它出去了這么久,并以鱗片為代價,獨獨為自己帶回來了這么一份食譜,因為這是它認(rèn)為最珍貴,也是最好的禮物。食物、食譜。這游戲也太會了吧?奚嘉運心都軟了。他平復(fù)了下心情,這才又重新看向屏幕。自己沒記錯,互動里的確有“清潔”選項,還很巧的是,解鎖“清潔”需要好感度達到50,而奚嘉運跟小麒麟的好感度剛好是50,他不知不覺間解鎖了這個新互動,于是奚嘉運選中。游戲出現(xiàn)一只手,拎著小麒麟來到湖邊,仔細地替它清洗。奚嘉運則對小麒麟說:“以后不要再這樣了。”濕漉漉的小麒麟仰頭望它,一臉茫然。奚嘉運只好補充道:“不要再給我送禮物了。”雖然知道小麒麟只是一串?dāng)?shù)據(jù),但到底是他親手刷的好感,也是他云養(yǎng)的崽崽,奚嘉運還是不想讓它受傷。小麒麟聽完卻一下子蔫巴了。它的耳朵貼上腦袋,搖搖晃晃的尾巴一下垂下,圓圓的眼睛里寫滿了沮喪和失落,可憐兮兮的。奚嘉運也一連收到了好幾條狀態(tài)提醒。【麒麟寶寶傷心了?!?/br>【護養(yǎng)員不要麒麟寶寶再送禮物,是不是因為不喜歡它送的禮物QAQ?】奚嘉運:“?!?/br>奚嘉運:“……不是不喜歡!”小麒麟不相信,它委屈地盯著奚嘉運。奚嘉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從簡筆畫里看出“委屈”的意味,但他就是覺得小麒麟現(xiàn)在很傷心。奚嘉運想了想,無奈地向它妥協(xié):“好的吧,你可以送,但是不能再和這個食譜一樣,用自己鱗片和它們交換。想送我禮物,就不能讓自己受傷,這樣可以嗎?”小麒麟這才收住委屈,用力地點了一下頭。畢竟還在路上,奚嘉運哄好它,就準(zhǔn)備先關(guān)掉游戲,回了酒店再接著玩,但是他才要退出,游戲猝不及防地跳出提醒。【收容所出現(xiàn)了新的神獸寶寶!】奚嘉運讀完這行字,還沒來得及點擊確認(rèn),人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什么。他嗅到了清冽的雪松氣息,尾調(diào)綿長,仿若置身雪夜。奚嘉運后退幾步,茫然地抬起頭。男人一手拿著手機,也垂眼望他。他眉眼深刻,又因為瘦削的原因,顯出幾分凌厲感,但蒼白的膚色又將他身上的攻擊性沖淡,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懶倦而冷感。奚嘉運記得他,是傅斯衍,馳遠集團的那位總裁,年紀(jì)輕輕就得了絕癥。傅斯衍的手機還在通話之中,因為這幾秒的停頓,對面“喂”了好幾聲,他才撩了撩眼皮,淡淡地說:“你隨意。萬象我只投資,不管經(jīng)營?!?/br>萬象?這不是娛樂公司三巨頭之一嗎?他正想著,傅斯衍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他猝不及防地開了口,嗓音低醇似酒,“又是你。”奚嘉運一怔,隨即意識到傅斯衍竟然還記得自己——因為玩手機而上錯了車。他無比絕望地說:“……對不起。”奚嘉運很容易臉紅,尤其在這種情況之下,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耳朵也會跟著紅。傅斯衍盯住他薄紅的耳垂,緩緩地說:“對不起,下次你還敢?”奚嘉運:“……”確實不敢了。他必須得戒掉走路玩手機的壞習(xí)慣,這是第二次,不能再有第三次了。奚嘉運沒說話,但他漂亮的眉眼實在是鮮活,現(xiàn)下又明晃晃地寫滿懊惱,傅斯衍見狀,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有點可愛。他想。奚嘉運覺得場面十分尷尬,以至于他完全待不下去。他充分地發(fā)揮了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神色真摯地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對不起,我得走了,我老板讓我給他送文件,下次一定會注意的?!?/br>是個公司小職員?傅斯衍眉梢輕抬,覺得有些意外,但他并未說什么,只是側(cè)過身給他讓出路,微微頷首。頓了一頓,傅斯衍又似笑非笑地說:“下次記得看路?!?/br>他語氣悠然,跟上回的口吻,簡直如出一轍。奚嘉運:“……好。”他沒有靈魂地道歉,沒有靈魂地離開,并不知道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許久。停在旁邊的邁巴赫的被人放下車窗,司機是記得奚嘉運的,畢竟他的長相過于驚艷。司機從儲物格里拿出小鹿掛件,“傅總,這個……”傅斯衍望了一眼,經(jīng)他提醒,倒也想起這個小鹿掛件了,但是人已經(jīng)走遠,傅斯衍便語氣淡淡地說:“等下次吧?!?/br>司機下意識重復(fù)了一遍,“下次?”傅斯衍沒有搭腔,只是伸手接過這個小鹿掛件,蒼白的手指抵住鹿角,他垂眸看了幾眼,才又氣定神閑道:“也許還有第三次?!?/br>司機:“什么?”傅斯衍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只是掀起眼簾,吩咐他說:“給佳佳打電話,告訴她我來接她了?!?/br>司機忙道:“好。”十幾分鐘后,傅佳走出劇組,坐上這輛車。她奇怪地問:“哥,你怎么來了?”傅佳和傅斯衍是住在一起的。傅斯衍確診以后,傅佳就搬回金海灣的別墅里了,她們兩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用不著傅斯衍特意來接。傅斯衍說:“沈姨有事不在,順路接你吃飯?!?/br>沈姨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