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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鳳凰鳴啾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4

分卷閱讀94

    墻,于此同時(shí),一截青龍尾從云端垂下,攜卷著幾位尚在驚懼中的神君狂奔而逃。

桑宿根本擋不住發(fā)瘋的堯白,面前靈光一閃,堯白緊追青岫而去。

追至半途桑宿趕上來死死拉住他,氣急道:“小九,天璇死了不打緊,可你真要與整個(gè)神族為敵嗎?”

堯白身形一滯,轉(zhuǎn)回身狠狠甩開她,神色激動(dòng)地吼道:“是我非要與誰為敵嗎!”堯白自己似乎也被脫口而出的這聲吼嚇到了,桑宿呆呆看著他,眼里還有尚未褪去的驚恐之色,喃聲叫他:“小九?!?/br>
堯白忽然下了狠心,“與神域?yàn)閿秤秩绾?,你覺得我不敢還是我舍不得?”堯白露出一個(gè)譏諷的笑,“明明所有人都預(yù)見我的后半生,可有人為我想過一絲一毫么。大家都只在乎如何把騙局編造得天衣無縫,如何讓我心甘情愿上橈花山。母親是,父親是,三哥是,天璇也是。就連你……”

堯白看著她,眼里驟然失了溫度,“jiejie,你不也是明知道橈花山上是什么,卻至始至終都沒跟我提起半句嗎?神族里有你們這些人,我卻還沒打上天清門清算舊賬,你該做夢都笑才對(duì)。”

“堯白!”桑宿氣得渾身發(fā)抖,不可置信這是他說出的話,“你真是這么想的嗎?告訴我你真是這么想的嗎!”桑宿拽住他手腕,力氣大得指節(jié)泛白,不停逼問堯白。

堯白瞥見她眼中泛上水霧,莫名其妙也跟著鼻頭泛酸,賭氣似的梗著脖子說:“真的?!?/br>
“你放屁!”桑宿哇地一聲哭出來,潑婦似的在堯白手臂上又掐又錘。堯白從出生就跟桑宿特別親,他們兄妹八個(gè)守在母親殿上要看小九的時(shí)候,剛從靈光中睜眼的堯白誰的手都不碰,單緊緊拽住她的。長大一些誰帶著玩都不肯,就要桑宿帶。

兩人做了五百多年姐弟,不說心有靈犀,也差不多了。他心里的事從不在桑宿面前藏,就算藏也藏不住。

桑宿邊掐他邊惡狠狠抹眼淚,“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是“游魄”宿主了,急著要跟我劃清界限是不是?!?/br>
堯白陡然一怔,臉上青紅一陣,最后氣急敗壞大叫:“原來你又早知道了!”

桑宿擼了把凌亂的額發(fā),挖苦地說:“我沒那么大本事,剛剛才猜到的。”她淚眼汪汪看著堯白,“你原本多乖呀,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些讓我傷心的話?!?/br>
“小九,不管你心里有沒有怪過我,但你要相信,jiejie恨不能替你上橈花山?!鄙K拚f:“那時(shí)候我只字未提,是想事情還沒到完全沒有余地的時(shí)候。你與聞不凡在一起天天都那么開心那么快樂,我說不出口?!?/br>
“我知道。”堯白百感交集地點(diǎn)頭。

他話音剛落,一陣狂風(fēng)刮面而至,待再睜眼就見紫衫金紋的鬼王站在面前,看了眼桑宿,又迅速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眼色惡狠狠地,似乎還“咯咯”咬著后牙槽。

堯白:“·····”

堯白不明所以眨眨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烙闐兜頭一掌推開老遠(yuǎn)。氣勢洶洶沖上去大有要再打一架的架勢。

桑宿嚇了一跳,忙攔著他,“瘋了你?”

這些小鬼怎么一個(gè)個(gè)都是沖動(dòng)好勇,桑宿頭疼不已,聽著烙闐嘴里不高興地囔囔,還帶著幾分委屈:“他欺負(fù)你我就打他,你別攔我,我才不怕他那把破爛骨頭!”

桑宿扶額長嘆,“他沒欺負(fù)我,我倆好好的?!?/br>
烙闐狐疑地看她,“那你哭什么?”

堯白痛得眉毛直顫,邊揉著摔疼的肩邊氣悶道:“我氣哭的,你還要打我一頓嗎?”

烙闐見打錯(cuò)了,臉變得飛快,立刻哥倆好地上去摟住堯白肩膀,攬著他往前走,用自以為別人聽不見的音量說:“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再氣她,你jiejie現(xiàn)在肚子里揣著龍蛋,搞不好以后生下來是個(gè)小氣包。到時(shí)我家就一個(gè)大氣包,一個(gè)小氣包,還有游芳長老那個(gè)老氣包,我就不要活了?!?/br>
桑宿險(xiǎn)些從云頭栽下去,“···我可聽見了?!?/br>
正文但愿如您所言

桑宿在云端站了半晌,看著哥倆走遠(yuǎn)。

天將暮未暮,走在莽蒼原野間風(fēng)吹得臉有些涼,桑宿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小腹上安撫性地輕撫了撫。她看了一眼面前虛空,而后巨大而耀眼的光團(tuán)從她周身騰騰躍起,靈光迅速變成無數(shù)縷光絲在低空纏繞,像是在同什么東西糾纏對(duì)峙。

過了半刻,桑宿睜開雙眼,見絲縷靈光朝緩慢朝自己匯聚而來,原本純白的靈光變成了淡淡金芒色。

聚魂與渡魂不一樣,后者雖然繁復(fù)耗力,但渡化的靈魂會(huì)充作桑宿自身的靈力給養(yǎng)。而給新逝仙靈聚魂對(duì)桑宿來說就差不多如同地府冥君要給死去的人還陽,還的這一截總要從自己或他人身上取。好在禮嘉佛尊是佛修里的上上乘,死后也并沒有什么刁鉆難纏的怨或執(zhí)。所以將禮嘉殘魂聚完桑宿只是神魂有些損害,臉色比方才略白了層,看起來沒什么大礙。

零碎佛光慢慢凝聚成形,禮嘉的身影重新站在面前。他死過一刻,魂魄和仙靈都脆弱得很,整個(gè)人只有一層淺淺淡淡的輪廓,站在空曠處風(fēng)雨飄搖。

桑宿走上前去,釋出靈力幫他撫慰靈魂,她嘆了口氣,說:“佛尊這是何必呢,您以為自己主動(dòng)來償了因果就能阻止邙天為禍六界嗎?”

禮嘉意識(shí)雖然蘇醒,但暫時(shí)還沒有力氣控制自己rou體。他頭垂著,看起來有幾分頹喪。過了很久,桑宿收回手,他的身體比之前實(shí)了幾分,但頭仍然是垂著的,一動(dòng)不動(dòng)。

“佛尊?”桑宿叫了一聲。

禮嘉魂散那一刻桑宿就知道他是決心赴死,就算桑宿利用自己司職之便逆天聚魂,只要他不愿意再活那也是活不了的。

桑宿又耐心等了一會(huì),待星河綴滿天宇,面前的人影終于動(dòng)了。

禮嘉抬起了頭,周遭太暗桑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耳畔風(fēng)吹來一聲若有似無的苦笑。

死而復(fù)生的禮嘉什么也沒說,過了一會(huì)才于靜夜中輕聲問:“殿下不顧日后天劫也要救我,又是在替誰償還因果?”他長長嘆了口氣,用念佛經(jīng)一樣悠長語調(diào)說:“茍存天地間,你我皆同命?!?/br>
桑宿聽得一腦袋云霧,也不稀得聽懂。

禮嘉佛尊明知道砭魂骨對(duì)佛修靈力天生逆反,萬年大佛的靈力加上萬年兇器的煞氣,憑借堯白五百年的修為根本控制不住。他卻為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