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什么屁話第21章流言因為有皇上的吩咐,董懷辦事很快,第二天中午剛過,重華宮的大門便被緩緩打開,一個年邁的太醫(yī)提著藥箱跟著董懷踏進重華宮的院落。虞清從屋子里出來,董懷照舊給他行了禮,“給虞公子請安,陛下聽聞您此前受了陳氏的責罰,擔心您的傷勢,特派了太醫(yī)來替您診治。”太醫(yī)原本還摸不準要不要給這位主子行禮,但看著董懷的態(tài)度,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忙就要跪下,虞清淡淡道:“不必多禮,太醫(yī)請進。”既是外傷,太醫(yī)除了把脈,少不得要看傷口了,虞清傷在后背,背對著太醫(yī)緩緩褪下上衣,董懷不敢抬頭看,躬身退出殿外等候。虞清背上已經(jīng)擦了忍冬替他找來的藥,如今剛有些好轉(zhuǎn)的傷口再次惡化,趙太醫(yī)皺眉看著,面露難色,問虞清,“公子的傷可有上過什么東西?”虞清穿好衣裳,道:“未曾?!?/br>“此傷雖未傷及筋骨,但是久未處理,如今已有些感染,怕是不妥,微臣會開一些藥,內(nèi)服外敷雙管齊下,傷口便會慢慢痊愈,只是微臣有一事不得不稟報?!壁w太醫(yī)為難道。虞清心中有數(shù),仍問道:“趙大人直說便是?!?/br>“這些傷口治好不難,只是恐怕今后會留下疤痕,難以去除?!?/br>“不妨事,我的傷是什么情況,大人如實回稟皇上即可?!?/br>趙太醫(yī)心中對虞清的身體狀況有了大概的把握,收好藥箱準備回去擬方子開藥,虞清送他出門,和董懷互相見了禮,自顧回到屋中。董懷隨趙太醫(yī)走出宮門,問趙太醫(yī),“虞公子身體如何?”趙太醫(yī)輕嘆一聲,“體虛且寒,脾胃不濟,氣血不足,恐怕是長期生活在這種陰冷之處導致的,除此之外后背的傷有些嚴重?!?/br>“多久可以痊愈?”董懷關心的是這個,皇上既然提到了這位,想來是動了復寵的心思了。趙太醫(yī)道:“外傷恐怕需要一兩月才能痊愈,內(nèi)里的體質(zhì)還需要長期調(diào)理?!?/br>董懷道:“還請?zhí)t(yī)盡快將虞公子治好,還有來這里的事決不可透露出去分毫,其中利害,趙太醫(yī)應當明白?!?/br>“微臣明白?!壁w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話。兩人離了重華宮,宮門重新上鎖,虞清忍著后背的疼痛,暗自捏緊了手中的椅背,皇上即便起了心思,大概也會等到明年正月過后,到時候他后背的傷再怎么也該好了,思來想去,恐怕只有一個法子了。這件事孟言并不知道,一來御前和虞清都瞞得好,二來他剛到戶部,差事繁忙,一時倒顧不上后宮,在去給蓉嬪請安的時候暗地里問了忍冬,忍冬說主上已有打算,讓孟言不必擔心。戶部尚書秦衡四十來歲,為人最是一本正經(jīng),孟言到戶部后,他也沒有跟前忙后溜須拍馬,例行公事般安排人給孟言講了戶部的職責,除了公事,再沒有私底下的接觸,孟言提過請他去滿月樓喝一杯,也被秦衡找理由推脫了。孟言暗自沉思,此人恐怕不好接觸,不過就是這樣的性子,不能為他所用,也很難為孟翊和孟承所用。這幾日孟承待在長定宮的時間越發(fā)短了,孟言知道他在外應酬結交大臣,孟承不說,孟言自當做不知道。自從他到了戶部辦差之后,也有些官員借著請安的理由來和他打過招呼,孟言一一謝過,卻沒有急著往來,一心撲在戶部。時值年下,最忙碌的兩個部門便是戶部和禮部,禮部忙著籌備除夕夜宴,戶部則忙著整理年尾賬目。孟言在戶部看了一下午的賬本,看的頭昏眼花,喝了杯茶,歇息片刻后,繼續(xù)拿過一本翻看起來,這一看,看出來個問題,原本困頓的精神瞬間清醒了。上回蜀國來使送的貢品有些對不上,這些東西是先交了禮部登記,挑一些皇上喜歡的入了內(nèi)廷司,余下的才交到戶部充進國庫。孟言記得此前在內(nèi)廷司聽說,蜀國送來了一柄上好的玉如意,被皇上賞賜給了大公主永華,可如今看著賬冊,上面顯示蜀國送來的玉如意分明是一對的,何以皇上只留了一個,這說不通。孟言將這本賬冊塞進自己懷里,秦衡和內(nèi)廷司沒有接觸,所以并不清楚這件事,若是之后他知道了,怕是要去跟內(nèi)廷司對賬,但是這件事擺明了不是內(nèi)廷司所為,他們沒膽子克扣貢品,是誰做的,孟言還需要細細調(diào)查一番。忙碌中就到了年下,今年的除夕夜宴依舊熱鬧,不僅有皇室宗親,皇上還邀請了一些肱骨大臣,丞相、太師、御史中丞、樞密使自然是在列的,另有五位尚書大人并大理寺卿。孟言和孟承依舊坐在一處,看著這些大臣,各懷心思,孟承給孟言敬酒,笑著問:“大哥在戶部可還適應?”孟言輕嘆一聲,瞥一眼秦衡的方位,小聲道:“秦大人真是比方先生還嚴厲些。”孟承笑著飲酒,“他是淑妃娘娘的兄長,他們的父親又是閩南候,身份自然不一般,大哥不必同他一般見識?!?/br>“這個閩州候是什么身份?”孟言問。孟承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是鎮(zhèn)守閩州的軍候?!?/br>孟言思索道:“既如此,那這個秦大人倒是不好得罪了,免得得罪了閩南候,對咱們不利。”聽他言語里說著“咱們”,不管是不是真情實意,孟承都笑著應了,至少現(xiàn)在他們兩兄弟表面上還是合作關系的。一邊喝酒一邊看歌舞,平日再怎么明爭暗斗的人,在這種熱鬧氣氛下坐在一塊兒,臉上也是帶足了笑意,觥籌交錯間,應酬往來,無不客套親熱。酒至半酣,皇上突然叫停了歌舞,將三位皇子叫道跟前,孟言和孟承相望一眼,不知何故,卻不敢耽擱,忙放下酒杯,整理好儀容,走到大殿中間,站在孟翊身后,跪地請安。皇上喝得微醺,斜靠在龍椅上,對他們說:“翊兒被立為太子也有一年了,這一年里,越發(fā)穩(wěn)重懂事,交給你的差事辦的也好,實為三兄弟的表率,不愧是朕的嫡子?!?/br>孟翊大喜,仍謙虛道:“謝父皇夸贊,兒臣能有這些出息,都仰仗父皇細心教導?!?/br>皇上頓了頓,又道:“過完年,孟言就十七了,孟承也十六了,往后再擠在小小的長定宮不成樣子,即日起,冊封大皇子孟言為淳王,三皇子孟承為誠王,府邸朕已經(jīng)安排人在整修了,正月過后,你們就搬去各自的王府吧?!?/br>誰都沒想到皇上會在除夕夜宴上宣布這樣的消息,滿座皆驚,孟言和孟承也是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后,忙附身謝恩,“兒臣謝父皇隆恩。”蓉嬪滿臉欣喜,扶著肚子跟著行禮謝恩,太師眼神復雜地朝著孟承看了一眼,率先站起來恭賀兩位新晉的王爺,其他朝臣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