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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之下,下意識看向凌讓謹(jǐn)。與此同時畫舫棚頂忽然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貓叫,只在眨眼瞬間,一只漆黑如墨的黑貓不知從哪落在了一樓甲板上,它踩著貓步,慢悠悠走到了房間里,跳到那曲水流觴渠上,抬爪子扒了扒自己的毛。凌讓謹(jǐn)清楚看見那只貓嘴里叼了封請柬。廉故也看的清清楚楚,他上前就要接,誰知那只黑貓翻了白眼,輕巧地一躍,落在了凌讓謹(jǐn)?shù)淖雷由稀?/br>凌讓謹(jǐn)笑了笑,伸手輕輕扯動請柬的邊角,黑貓乖順地松開利齒,一低頭,順走了桌子上一塊點(diǎn)心,轉(zhuǎn)身就跑。此時一直坐在角落笑而不語的樂湛忽然開口:“傳聞孤山護(hù)法溫貍,素日喜歡做黑貓樣子?!?/br>凌讓謹(jǐn)漫不經(jīng)心抬眸:“樂公子對孤山很是了解?!?/br>“聽柳樓主說的。”樂湛欠了欠身,“據(jù)說那只黑貓還是柳樓主以前的情敵?”現(xiàn)在沒人想知道柳臨風(fēng)和溫貍是不是情敵,廉故手有些微微地顫抖,但是臉色倒還沉得住,他迅速打開請柬,看見了自己自己后,迅速起身應(yīng)到甲板上:“魔尊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請魔尊恕罪?!?/br>他一動,也有不少人跟著涌出來,然而四下湖水蕩漾,湖邊和畫舫的燭火把整片湖照的通亮,哪有一點(diǎn)步繁霜的跡象。只有步繁霜的聲音似乎從天上來:“是我突發(fā)奇想,忽然來了,倒也怪不到你身上。”留在房間里慢條斯理喝茶的凌讓謹(jǐn)挑了挑眉:今天這么好說話,肯定有后招要放。果不其然,步繁霜的聲音帶著笑意問道:“只是不知來這里赴宴,都要做些什么?”廉故連忙將對凌讓謹(jǐn)說過的話又說一遍嗎,又行晚輩禮往里請人。可惜你這一畫舫的人,步繁霜笑道:“你倒是懂禮貌,只大多數(shù)我都瞧不上,不配與我吟詩作畫?!?/br>他話說的狂傲,偏偏廉故根本不敢反駁。廉故額頭沁出冷汗,他發(fā)覺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位瘋勁舉世聞名的魔尊似乎有意來砸場子了。“魔尊此言差矣?!币晃煌χ蠖亲樱┲\衣,拿著酒瓶的男子也不知道哪來的豪氣——可能是喝多了——對著夜空嚷嚷,“我們確實(shí)一般,但是廉公子可是被稱為六絕公子!除此之外,方才皮公子的詞也被大家評為佳作,送給仙尊,仙尊還收藏了呢!”廉故:“……不,不是?!?/br>凌讓謹(jǐn):“……”事大了。果然步繁霜看似溫和大度,實(shí)則陰陽怪氣地問:“不知凌仙尊能不能給我念念這二位的大作?”凌讓謹(jǐn)嘆道:“何必為難晚輩,他們也不過玩玩,步尊主何必當(dāng)真呢?”步繁霜冷笑一聲:“既然仙尊羞于念你們的東西,不如二位自己上來讀一下?”咣當(dāng)一聲,人群里忽然倒了個人,正是那之前給凌讓謹(jǐn)贈詞的青年,也就是那皮公子,也不知道是真被嚇暈了還是裝的。總之很快就被親友抬下去了。凌讓謹(jǐn)垂眸,實(shí)在有些想笑:這一出出戲可真多。廉故身為諸位文人首領(lǐng),又在心上人面前,自然不能裝死,恰逢宿長影借機(jī)嘲道:“他是不敢念,怕魔尊不似仙尊人好,給他留面子?!?/br>忽有一道疾光從天上而來,繞了個彎直接糊在了宿長影身上,凌讓謹(jǐn)嚇了一跳,定眼看去,宿長影的嘴卻是被什么粘上了,正嗚嗚地看著凌讓謹(jǐn)。步繁霜懶懶道:“我讓你說話了么?我看你也是趁著凌讓謹(jǐn)人好,拼命往人家身邊蹭,還不如廉故知點(diǎn)廉恥?!?/br>廉故咬咬牙,躬身大禮:“魔尊意欲何為?請魔尊明示。”“我啊”步繁霜慢慢悠悠道,“我來是因?yàn)槁犝f我?guī)装倌陙淼膶κ钟辛诵纳先?,特意來瞧熱鬧的,誰知身邊圍了兩個,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讓他動心的人。也有可能我看走了眼,不如你們二人說說,誰才是那個人?”凌讓謹(jǐn)笑道:“你問我不好么?”步繁霜打定了注意:“不好,一個要彈新譜的鳳求凰示愛,一個前幾日在我孤山門前攔路訴衷情。都玩的挺大的,怎么現(xiàn)在又都不敢說話了?”宿長影掙扎著:“嗚嗚嗚。”廉故閉了閉眼:“是在下不自量力,然而仙尊和那人尚未在一起,在下一表相思,何錯有人?”步繁霜道:“你怎么就知道沒在一起?”凌讓謹(jǐn)悠然搖扇子的手一頓。廉故疑道:“若是在一起了,豈會不跟隨左右?”他停了停,“我倒也好奇,什么樣的人能拒絕仙尊的傾慕?”步繁霜忽然似乎被取悅了:“你說的有道理。”凌讓謹(jǐn)不忍直視地閉上眼睛,覺得步繁霜臉皮真的越來越厚了。緊接著步繁霜又道:“可惜、太可惜了。”凌讓謹(jǐn)怕他在口出狂言,先出聲應(yīng)下:“可惜什么?”“可惜廉公子話雖然說得對,但是一腔深情只能付之東流了?!辈椒彼枚手卣f瞎話,“連我這個敵人都知道凌讓謹(jǐn)?shù)脙斔?,你們這些追著他跑的居然不知道?”凌讓謹(jǐn)輕聲道:“我得償所愿了?”步繁霜道:“誠如廉公子所說,世上能有誰可以拒絕凌讓謹(jǐn)?”凌讓謹(jǐn)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我確實(shí)得償所愿了。”他停了停,起身走出房間,眾人給他讓出一條路,他站在甲板正中,對著一池秋水,溫柔笑道:“無論是宿少主還是廉公子,我都心領(lǐng)了好意。我也和二位說過,心有所屬,不做他想。然我雖可拒絕,也管不住別人的意愿。今日當(dāng)著諸位的面,想告訴二位,也想告訴其他傾慕于我的人們。凌讓謹(jǐn)聲音清晰,字字句句,甚至遠(yuǎn)傳到岸邊:“承蒙錯愛,不勝感激,凌某不才,不配垂青。而如今得償所愿,一生一世,凌讓謹(jǐn)不會再對第二個人心動。也請諸位……莫要再擾我二人清靜?!?/br>凌讓謹(jǐn)也是沒想到,對外宣稱自己有喜歡的人之后,還是會有人不斷來試探。如此一來,雖然夸張,但終于可以塵埃落定。也免得有些人醋意上頭。他話音一落,只聽一聲長嘯,空中倏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錦衣玉帶的步繁霜眉目艷麗,踏劍站在云端月下:“有趣。人能讓看看么?”凌讓謹(jǐn)抬眸笑道:“改日。”“那今日做什么?”凌讓謹(jǐn)慢慢展開假的醉花陰:“既然孤山尊主也是來赴宴的,就按照畫舫規(guī)矩來,比詩,比畫、比音律?!?/br>步繁霜道:“誰做我敵手?”凌讓謹(jǐn)展顏一笑:“我可夠格?”“自然?!辈椒彼Φ?,“再加上一條,比武如何?”“自當(dāng)奉陪。“凌讓謹(jǐn)笑道,”不過此處不可用你我劍氣,否則怕是再無此湖。武器么……有什么用什么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