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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工作人員正坐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地玩著終端,聽到腳步聲趕緊站了起來。“坐坐坐,別起來了?!标懭究障駛€主人一樣招呼道:“想喝點什么?飲料還是水?”邊說邊走到餐廳,打開冰箱。“不用了,我們帶著自己的水杯。”兩名工作人員拘謹(jǐn)?shù)卣f。喀布爾這才有了身為主人的自覺,趕緊道:“我現(xiàn)在去煮咖啡?!?/br>陸染空阻止道:“不用,我們喝水就行。”說完從冰箱里取出兩瓶水,擰開其中一瓶的瓶蓋,走過來遞給蘭瑜。蘭瑜接過水,剛在沙發(fā)上坐下,陸染空的終端就響了。他低頭看了眼,點出浮空屏,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個路口的監(jiān)控視頻,左下方的時間顯示是十月十三日凌晨三點五十分。蘭瑜認(rèn)出來,畫面里是下城中高速后到這兒來的必經(jīng)路口。到西城的人本來就少,加上又是半夜,監(jiān)控里路面空空蕩蕩,沒有一輛車。陸染空快進(jìn)著,直到出現(xiàn)車輛才停止,將車牌號記下后再接著快進(jìn),很快就從三點五十分看到了四點二十分。這時,畫面里出現(xiàn)了一輛白色面包車,出了高速路口后飛快向前。擋風(fēng)玻璃像是撞碎了一塊,上面是蜘蛛網(wǎng)似的紋路,看不清里面的人。陸染空按下暫停,記好車牌后正要快進(jìn),坐在沙發(fā)上的蘭瑜突然出聲:“等等……”陸染空松開手,蘭瑜起身走到浮空屏前,指著車上的一個小黑點問道:“這是什么?”陸染空湊近看了下,再放大那一塊,黑點逐漸清晰,一只展翅飛翔的鴉影出現(xiàn)在眼前。“黑鴉酒吧……”兩人同時出聲。深夜的城中高速上,一輛黑黃相間的流線型跑車發(fā)動機轟鳴,向著主城區(qū)風(fēng)馳電掣地駛?cè)ァ?/br>“KH5你帶著嗎?”蘭瑜坐在副駕上問陸染空。“HR5,帶著的,衣兜里裝了兩支,你自己掏。”陸染空抬高右胳膊,將外套衣兜露了出來。蘭瑜取了一支放進(jìn)自己衣兜,說:“既然他能開酒吧的車,就證明他是酒吧的員工,這下目標(biāo)就好找了?!?/br>跑車很快下了高速,又來到了那截?fù)頂D路段。緩慢通過后,停在了酒吧對面的停車場。第77章蘭瑜下了車,很快就在停車場的一堆豪車?yán)镎业搅四禽v白色面包車,擋風(fēng)玻璃破裂成蜘蛛網(wǎng)似的紋路,就和監(jiān)控視頻里看到的一模一樣。他湊近車窗,用手搭在上面往里看。這車?yán)锩嬉埠芷婆f,座椅皮面到處裂開,有地方露出下面的泡沫來。中控臺的播放器也沒了,只剩下一個洞。行車記錄儀后面沒有連線,顯然已經(jīng)壞了,也就不知道那晚開車的人是誰。兩人對視一眼,提步走向?qū)γ娴木瓢伞?/br>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過,很多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但對一個酒吧來說,這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吧員們端著托盤安靜迅速地來回穿梭,調(diào)酒師搖晃著手上的調(diào)酒杯,發(fā)出嘩嘩的聲響。大門被推開,風(fēng)鈴發(fā)出輕響,又有客人走了進(jìn)來。“歡迎光臨……”剛剛空閑下來的云杰迎了上去,發(fā)現(xiàn)正是開始已經(jīng)離開的那兩名客人。陸染空和蘭瑜站在門口,之前的客人認(rèn)出他倆后便調(diào)開目光,新來的客人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被陸染空刀鋒一樣的眼神逼得不敢再看。云杰眼睛從陸染空臉上飛快滑過,問蘭瑜道:“先生是有什么東西忘在酒吧了嗎?”蘭瑜打量了酒吧一圈后,說:“剛才喝了你們的鴉翼,覺得意猶未盡,那就回頭再喝兩杯吧?!?/br>云杰要將兩人往卡座上帶,陸染空問:“有包間嗎?”“等我查一下……”云杰說。他到前臺詢問了下,回來引著兩人往右邊的一條通道走,“兩位這邊請,還有一個空余包間?!?/br>蘭瑜跟在他身后,問道:“云杰,停在對面空地的那輛白色面包車是你們酒吧的嗎?”云杰說:“是的,那是我們酒吧運送酒水用的?!?/br>“哦,那你們酒吧里誰能開那車?”蘭瑜問。云杰想了下,說:“都能開吧……”“都能開?”“嗯,誰需要用車的話,去前臺拿鑰匙就行了,就掛在那里的。”云杰說。“誰用車沒有記錄,也沒人管理嗎?”云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好奇為什么會一直問這個問題,不過作為一名吧員,還是耐心回道:“我們酒吧還有兩輛好車,沒人會想去用這輛快要報廢的車,所以也沒有記錄,誰要用的話,直接取走鑰匙就行了。”“那停車場有攝像頭嗎?我怕我的車被人刮花了。”陸染空突然問。云杰回道:“以前有攝像頭,但是來這的不少客人提出意見后,就把攝像頭拆了?!?/br>蘭瑜從外面的那些豪車就可以知道這些人身份尊貴,出于某些原因,不愿自己的行蹤被攝像頭拍下,這個很正常。只是這樣的話,就沒法知道那晚開走面包車的人是誰。三人繼續(xù)往前走,走廊兩邊都是包間,門緊閉著,盡頭沒有遮擋,露出黑漆漆的空地。“那外面通往哪兒?”陸染空問。云杰道:“那外面是我們酒吧的小花園,也設(shè)置了幾個露天座椅,有的客人喜歡在室外喝酒。”路上遇到幾名服務(wù)員,端著空托盤從包間出來,看見有客人經(jīng)過,都立在一旁。陸染空和蘭瑜盯著他們看了好幾眼,看得那些服務(wù)員心里毛毛的,站著一動不敢動,直到兩人走過后,才互相對視著面面相覷。云杰停在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兩位請……”蘭瑜走了進(jìn)去,陸染空沒有停步,一直走到小花園,四處看了看。這花園不大卻精致,林木中掩映著幾張雕花小桌,還坐著幾位客人。一圈是鐵柵欄,外面有條小巷,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陸染空退回來進(jìn)了包間,云杰待兩人坐下后便出去端酒。“等喝完這杯酒,我就去把客人都轟走,所有酒吧人員一個一個放進(jìn)來,輪流審問。”陸染空靠著沙發(fā)背,雙手交疊在腦后。云杰很快就把酒端了進(jìn)來,按照酒杯上的小標(biāo)簽,分別放在蘭瑜和陸染空面前:“我就在門外,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br>說完,就退了出去。兩人端起酒杯,舉了下,各自喝了一口。蘭瑜看著手上的酒杯,有點遺憾地說:“這酒味道真不錯,要是再甜點就好了?!?/br>“再甜點嗎?”陸染空看看他,說:“我覺得已經(jīng)夠甜了,再甜的話就有點過?!?/br>“甜?”蘭瑜又喝了一口,懷疑自己或者陸染空的味覺出了問題,“這酒一點甜味都沒有,哪里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