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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也許事情就不會那么糟糕。喬今猛地攥住燕玦胳膊,直視他眼睛,一字一字問:“哥,你的死,跟傅臨有關(guān)系嗎?”第90章入戲病房門打開。看到里面的情景,陸余愣了下:“付先生?”這位影帝自然是來給自己的小男友送愛心早餐的,沒想到會有其他男人比他更早到,心里五味雜陳,醋味最濃。喬今還抓著燕玦胳膊,故作自然地放開,嚴(yán)肅的表情卻還未來得及收起。燕玦禮貌道了聲:“早上好。”陸余點點頭,飯盒放在茶幾上,對喬今說:“吃飯吧?!?/br>喬今問燕玦:“哥,你還沒吃吧?”陸余眉梢一挑,他居然叫他哥?喬今渾然不覺嘴瓢,滿心滿眼都是新鮮“復(fù)活”的燕玦,連男友都被閑置一旁。明明十幾分鐘前還很期待陸余的愛心早餐,這會兒興趣已經(jīng)降了大半。陸余自是不可能察覺不到喬今的態(tài)度變化,臉色微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喬今居然這么快“變心”了??情侶間的氛圍很特別,喬今沒有發(fā)現(xiàn)陸余的臉色變化,燕玦發(fā)現(xiàn)了,他愣怔須臾,撒謊說:“我吃過了?!?/br>“真的?”燕玦笑:“你慢慢吃,我過會兒再來看你。”“你去哪兒?”喬今一下子急了,生怕他走了又不回來。燕玦嘆道:“我一夜沒睡,想回酒店躺會兒?!?/br>“那你好好睡一覺?!眴探穹畔滦膩?,同時有些心疼,“不用急著來看我,我就在這里,不走?!?/br>“嗯。”燕玦朝陸余一點頭,如釋負(fù)重走了出去。兄弟相認(rèn)耗光了他最后一點精力,只想倒頭大睡一覺。喬今吃了陸余煮的粥,吃了他親手調(diào)制的青豆咸菜,眼角眉梢俱是苦澀的溫柔。陸余淡淡地問:“付先生什么時候來的?”“比你早到十幾分鐘?!?/br>“他來做什么?”喬今終于聽出陸余語氣中的酸味,好笑道:“他就來看看我,沒別的?!?/br>“沒別的?”陸余忽然伸手捏住喬今下巴,“這叫沒什么?眼睛都紅了,他把你弄哭了?”這話歧義大了。喬今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燕……付老師他不是那樣的人?!?/br>“不是同性戀?”“……”燕玦與傅臨有過一段,還真是同性戀。陸余松開他下巴,一身冷氣地坐在他對面,“你為什么叫他哥?”喬今愣住,支吾了半晌,放下勺子,說:“他不是付鳴,是我哥?!?/br>“什么意思?”“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嗎?他在三年前、現(xiàn)在是四年前了,他在四年前墜樓身亡?!?/br>陸余頗為不可思議:“你可別告訴我……”“沒錯,他跟我一樣沒死,只是穿進了別人的身體?!?/br>陸余默了一陣,問:“那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告訴你?”喬今說:“他也是剛穿來不久。付鳴患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屢屢自殺,雖然沒死,但有一段時間,幾乎成為了植物人。也就是我穿進衛(wèi)倫身體的那段時間,我哥作為‘付鳴’醒來。在此之前,我哥應(yīng)該是沒有意識的——或者是時空產(chǎn)生了錯位。我哥醒來時精神不穩(wěn)定,反倒誤打誤撞被認(rèn)成是付鳴精神病發(fā)作。”幾年前死去的人,幾年后在另一個人的身體里醒來,聽著像天方夜譚,但不是沒可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陸余見過喬今這樣的“奇跡重生”,不過須臾,他便接受了喬今的說法,“這么說,你只把他當(dāng)成哥哥?”喬今對這飛醋也是無語,“就像陸聲跟你,行了吧?!?/br>陸余這才滿意,目光溫柔:“挺好的?!毙值荛g的感情,他懂。喬今鼻子一酸,笑起來:“嗯。”翹首以盼,下午的時候喬今總算等來燕玦。陸余已經(jīng)回了劇組,不出意外,他明天也要回劇組拍戲,到時就不能輕易跟燕玦見面了。“哥,你在這里待多久?”燕玦低頭削蘋果,“不知道?!?/br>喬今再次試探:“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在醫(yī)院第一次見面嗎?”燕玦失笑:“記得。我說自己不是付鳴,被當(dāng)成精神病綁起來,你嚇到了吧?”“你還說,你是被謀殺的。”燕玦刀鋒一偏,蘋果連皮帶rou削掉一大塊。喬今一驚:“哥!”“沒事?!毖喃i放下水果刀與削壞的蘋果,張開十指表示自己沒受傷。喬今執(zhí)拗追問:“哥,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們都死過一次了,還怕什么?”燕玦嘆道:“我不是怕,只是……”“我知道,你跟傅臨有過一段。”聞言,燕玦徹底愣住了,半晌說:“你怎么知道?”“我親口問他的。”燕玦斟酌措辭:“那他,怎么說?”“他沒有否認(rèn)?!眴探裎兆∷氖郑案?,你告訴你,你到底,是怎么墜樓的?”燕玦抽出手,“阿今,你別問了??偠灾汶x傅臨遠一點,還有傅情,特別是她?!?/br>喬今心中已然有了猜測,沉聲問:“是傅情推你的,對不對?”燕玦瞳孔一縮,緊繃的臉部線條如同冰鑿而成。喬今五指收緊,“她根本就是瘋子?!?/br>“你為什么這么說?是不是她也對你做了不好的事?”燕玦迫切地問。喬今不想讓他擔(dān)心,只說:“是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不過沒關(guān)系,以衛(wèi)家的權(quán)勢,我暫時還算安全。我正在收集傅情犯法的證據(jù),時機到了,她一定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說來也是命運的巧合,他們兄弟居然被同一個女人克住,這筆賬,喬今是一定會算的。敵不動,喬今也養(yǎng)精蓄銳,等待那個機會的到來。暫時迫在眉睫的,是拍戲。男主歇了兩天,劇組的進度不可能沒有拖延,是以喬今回去后,面對的便是導(dǎo)演狂風(fēng)暴雨般的cut摧殘:“才兩天沒演戲,你演技都喂了狗?!你演的是皇帝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演的是被壓迫的奴隸!”喬今:“……”他低頭道歉:“對不起,再來一次?!?/br>這部劇里,男主雖然是皇帝,但上有太后垂簾,下有群臣為難,一不小心確實容易演成苦大仇深。況且還有一位影后、兩位影帝的泰山壓頂,喬今狀態(tài)不對,無法入戲。他捧著劇本,郁卒地走到一邊——臺詞已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了,也能體會人物的心境,但就是無法進入狀態(tài)。化妝師給他補妝,喬今心煩氣躁:“等會兒再補?!?/br>他的目光在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