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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嫻熟地將咖啡豆磨成粉,穿黑白制服的樣子斯文又干練。一下午的陽光撒在傅臨身上,沒能焐熱他的心,看著燕玦,他心里便住了整個春天。咖啡店的工作悠閑輕松,沒事的時候燕玦拿一本書看,或透過櫥窗看外面的街道,與來來往往的人。他發(fā)現傅臨的身影,頓時眉開眼笑,抬起胳膊招了招手。傅臨低頭看著腳尖磨蹭了會兒,轉身走了。燕玦:“……”趁著雙休日,燕玦向咖啡店請了假,買了點水果去傅臨在校外租住的房子。這時一個高檔小區(qū),傅臨現在也是小有名氣的明星了,住在這里并不讓人覺得奢侈。燕玦沒來過這里幾次,除了察覺傅情不喜歡自己,更重要的一點原因是,他覺得傅臨不喜歡在“家里”見自己。但此刻沒有辦法了,再疏遠下去,他怕跟傅臨連朋友都沒得做。開門的是傅情,隔著門縫,她警惕地問:“誰?”燕玦溫和地笑笑:“我是燕玦,你哥哥在家嗎?”過了五秒,傅情才說:“在?!?/br>“我能去看看他嗎?”“……進來吧?!?/br>進來之后,他知道傅情為什么會這么輕易放自己進來了,因為傅臨生病了,她想給哥哥熬個粥都做不到。傅臨還在睡,面色酡紅,呼吸guntang。燕玦用電子溫度計在他額上試了溫度,問:“吃退燒藥了嗎?”“吃了。”傅情說,“你在干嘛?”燕玦站起來:“放心,我沒碰你哥哥?!?/br>傅情默然。燕玦去熬粥。待粥熬好,傅臨恰巧醒來,燕玦又給他試了體溫,已經降到正常范圍。傅臨迷迷瞪瞪地看著他,大約以為自己還在夢里,直到吃到熱乎的小米粥,才驟然驚醒。但他什么也沒說,沉默地吃著粥,眼睫下情緒深深。有時候感情的變化與流動,并不需要言語。這年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傅臨像是做足了心里準備,主動牽起燕玦的手。燕玦正走著,忽然被牽手,愣了愣。傅臨則目視前方,耳廓通紅,手指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像是不確定該用什么樣的力度去握心愛之人的手。雪花一片一片落下,燕玦腦??彰<澎o,而后,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聲。這就是他想要的。別管前路多艱難,社會多冷酷,但,這是傅臨啊。這是傅臨,就足夠了。他回握住傅臨的手,像是等待已久。一場突如其來的初雪,一場突如其來又蓄謀已久的愛戀。燕玦想,也許在他看到傅臨的第一眼,就淪陷了。自以為高尚地只做朋友,其實,他就是一個庸俗的人,他喜歡傅臨,并且想得到傅臨的喜歡。從牽手,到接吻,再深入的,得等等。燕玦很耐心,他沒有問傅臨的心病是如何來的,他用一種靜默的溫柔慢慢治愈傅臨。而經過漫長的治愈,傅臨確實在變好。只是有一點讓燕玦頗為在意,一開始傅臨跟自己差不多高,五年后居然比自己高了小半個頭……隨著身高的拔節(jié),傅臨氣場越發(fā)強大,摘得影帝桂冠后更是行走的荷爾蒙,所過之處尖叫連連。燕玦倒不擔心傅臨因此就嫌棄自己這個“糟糠之妻”,事實上傅臨聯系燕玦的時候更多,要是燕玦不小心錯過電話,他還會發(fā)脾氣,要燕玦哄哄才能好。而當二人世界時,傅臨就像一條甩不掉的小尾巴,燕玦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要是燕玦不讓他跟,他就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有時燕玦半夜醒來,發(fā)現傅臨正在看自己,目光單純得像森林里奔跑的小鹿;有時則深邃如深淵下的潭水。無論什么樣的傅臨,燕玦一概包容,他問傅臨:“你看我干嘛?嚇我一跳?!?/br>傅臨說:“我怕你不是真的?!?/br>燕玦說:“我是真的。你摸摸?!?/br>傅臨摸了摸他臉,又說:“我怕你離開我?!?/br>燕玦說:“離開你我就變成小狗?!?/br>傅臨不禁微笑:“我不要你變成小狗。”“那就變成春天的熊,抱著你從山坡上滾下來?!?/br>“?”“里,男主是這樣對喜歡的女孩說的。”傅臨抱著他,“我們現在就抱著滾一滾吧?!?/br>他們抱在一起睡覺,就是沒做過那件事。時間長了,燕玦便淡了,柏拉圖挺好的。傅臨則不然,他試圖跟燕玦親密,但每每以失敗告終,他把自己關衛(wèi)生間,抽很多煙。出來后,指骨青紫破了皮。燕玦把他的手包進自己掌心,說:“沒關系的。真的。不要這樣,好不好?”其實燕玦去向心理醫(yī)生咨詢過,醫(yī)生說,傅臨這一現象,應該是心理障礙,過去受過嚴重的創(chuàng)傷。過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燕玦也曾委婉地問過傅臨,然而傅臨只是沉默。那沉默中的痛苦、壓抑、憎恨,讓燕玦不敢問第二次。如果過去不能改變,創(chuàng)傷不能痊愈,燕玦想,那就是用這一生的陪伴來讓他遺忘吧。遺忘,是時光最大的魔法。他想對傅臨施展這樣的魔法。然而沒等他施展魔法,正如那年突如其來的愛戀,過去的真相驟然擺在他眼前,血淋淋的,刺痛他眼睛。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約莫十七八歲的傅臨坐在卡座中間,幾個中年男人與一個女人殷勤地圍著他,其中一人把手搭在他肩上,一人把手擱在他腿上。傅臨眉眼清冷,抿著唇角接過一杯酒。燕玦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握著剪刀,照片中除了傅臨,其他人都被他剪了個稀巴爛。面對一地碎片,他眼前模糊,淚珠大滴大滴落下,將地板染成深色。而后他將碎片掃進垃圾桶,傅臨回來后他恢復成沒事人模樣,一起吃飯洗澡,擁抱睡覺。燕玦怎么可能睡得著,照片銷毀,腦海中卻揮之不去。他抱緊了傅臨,身體某處像是破了個洞,汩汩往外流失溫度。他咬牙忍住哽咽,他摯愛的少年,曾經被那樣糟蹋。至后半夜,傅臨睡熟了,他才敢抬起頭,在傅臨額上親了親。別怕,都過去了。未來我會一直陪你。是傅情給了燕玦這張照片,燕玦一直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但他沒想到她居然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刺激自己,不惜暴露兄長不堪的過往。也許她是想借此讓燕玦離開她哥哥,她失敗了。暑假時,燕玦回到C市孤兒院做義工,他賺的錢不多,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報答撫育自己的孤兒院。喬今也在。其實燕玦早就想向他坦露自己的戀情,思來想去還是作罷,且不說自己戀愛的對象是個男人,還是個演員,他怕嚇到喬今。畢竟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