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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刀疤愣了愣,搖頭:“夜太深了,只看見一身黑?!?/br>云瑯寫好了簡信,擱下筆,將紙細(xì)細(xì)折起來。的確是一身黑衣,卻又不只這么簡單。赤白縹紺織成大綬,游龍衣擺,結(jié)二玉環(huán)。瑜玉雙珮,通犀金玉帶。不只是皇子的形制。當(dāng)時先帝身子已日漸不好,皇后無所出,其余嬪妃所生皇子出息的不多,一文一武。三皇子蕭鉞,受封端王,曾掌朔方軍,血戰(zhàn)燕云平定北疆,驍勇善戰(zhàn)。……六皇子蕭欽,性情風(fēng)雅廣交賓朋,處事周全,頗得人心。云瑯向窗外看了看。他記得,當(dāng)年六皇子受的封號,是賢王。“少將軍認(rèn)得那個人?”刀疤微愕,“那當(dāng)時怎么——”“認(rèn)出了,也總要裝一裝?!?/br>云瑯失笑:“他要不親自來,說的那些話,我也根本不會聽?!?/br>整件事并不復(fù)雜,尤其他在局破局,兩方的情形,他一個人都知道了大半。是什么人攪動風(fēng)云,什么人害了端王,什么人不顧手足之情痛下殺手。誰是蕭朔真正的仇人。他自然從來都知道。“到了那個份上,報仇什么的,都暫且顧不上了。”云瑯很清楚自己當(dāng)年干了什么,也毫不意外蕭朔恨自己,靜了半晌,低頭笑笑:“先得活著……”云瑯咳了兩聲,按下又?jǐn)嚻饋淼呐f傷,靠在桌邊緩了緩:“那么多人?!?/br>那么多的人。他一個都沒拉住,一個都沒能救得回來。“少將軍。”刀疤扶著他,低聲勸,“別想了。”“的確不該想。”云瑯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我想給蕭朔下點藥?!?/br>刀疤:“……”刀疤愣愣聽著,不是很明白他們少將軍的心路歷程:“什么藥?”“管他什么藥。”云瑯道,“讓御史中丞找,黃連、木通、龍膽草,苦參,穿心蓮……”刀疤眼睜睜看著他挑得一樣比一樣苦,小心詢問:“少將軍可是藥喝苦了,要設(shè)法報復(fù)琰王?”“巴豆也行?!痹片樢猹q未盡,“番瀉葉是不是不夠勁?”刀疤瞪大了眼睛。“當(dāng)初在城隍廟,我拿出端王靈位,逼著那個黑衣人立過誓?!?/br>云瑯坐下來,又附了張紙,把傳聞中最苦的幾大藥材全列了上去:“殺兄弟、害手足,縱然享了九五之尊,夜里也是要睡不安穩(wěn)的。”據(jù)云瑯?biāo)?,半年前,新帝還找?guī)讉€西北藏醫(yī)進(jìn)宮看過夜驚失眠的癥候。有著這一分虧心,至少眼前,蕭朔還不會被明火執(zhí)仗地針對。沒有明槍,卻絕不會少暗箭。蕭朔的身手比過去好,玄鐵衛(wèi)也警惕,有刺客大體都能應(yīng)付。云瑯想了一圈,還是有點擔(dān)心,蕭朔哪天會被下點什么藥。“所以……”刀疤欲言又止,“少將軍決心搶在他們前面,做第一個藥了琰王的人嗎?”“左右我困在他府上,又沒事可做?!?/br>云瑯很看得開:“替他演練幾次,長長記性,遇上真要緊的藥也能應(yīng)對?!?/br>“再說?!痹片樔恿斯P,往后靠了靠,“來日我終于死了,他也——”刀疤咬牙,粗聲打斷他:“少將軍!”“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br>云瑯收了向往,輕嘆口氣:“去吧……對了,還有?!?/br>刀疤走到門口,停下等他吩咐。“城東?!痹片樕砸换叵耄斑^了龍津橋直走,觀音院背后,有條甜水巷?!?/br>刀疤頭一次在京中執(zhí)行任務(wù),有些緊張,牢牢記了三遍:“是有我們的暗樁嗎?”云瑯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是條賣甜水的巷子?!?/br>刀疤:“……”刀疤俯身:“哦?!?/br>“巷子盡頭,有家甜湯鋪子,沒有招牌?!?/br>云瑯道:“他家的梅花湯餅,還有脆青梅、荔枝膏、櫻桃煎,每樣買兩份?!?/br>刀疤愣愣問:“為什么是兩份?”“廢話,我自己不還得吃一份?”云瑯懶得同他多說,揮了下手,“快去快回,少耽誤工夫。”刀疤原本還想問那第一份是買給誰的,被云瑯一催,不敢多話,同他行了個禮,快步出了門。-書房,玄鐵衛(wèi)說完,俯身行禮:“就是這些了?!?/br>蕭朔靠在窗前,隨手撥弄著棋子,垂眸出神。“怎么就忽然提起這個了?”老主簿站在邊上,皺緊了眉:“云公子提起御史中丞前,是不是還說了什么別的,你們沒聽見?”“是?!毙F衛(wèi)面有愧色,“那些親兵結(jié)陣十分厲害,我等輕易不能靠近?!?/br>玄鐵衛(wèi)是早先那一批朔方軍,龍虎營出身,跟著端王打仗,大開大合拼殺慣了,結(jié)陣是后來護(hù)衛(wèi)王府才練的。比之云少將軍手里千錘百煉折騰出來的精銳云騎,若不見血,還是有些不足。玄鐵衛(wèi)技不如人,如實稟報:“若不是后來家老叫他們出去買菜了,只剩為首的一個,我們連剩下的也聽不到?!?/br>老主簿輕嘆口氣,瞄了瞄蕭朔神色,示意玄鐵衛(wèi)悄悄出了門。兩人在門外站定,老主簿低聲道:“你聽清了,云公子確實說的是城隍廟的黑衣人?”“是?!毙F衛(wèi)稍一猶豫,“還……說了別的?!?/br>“既然說了別的,怎么剛才不跟王爺說?”老主簿皺緊眉:“說什么了?”“云公子想給王爺下黃連和巴豆?!?/br>玄鐵衛(wèi)道:“我們想著,云公子大概……少年心性,氣王爺欺負(fù)他?!?/br>當(dāng)初御史中丞在王府大罵,說了云瑯在天牢里為護(hù)端王名譽受刑,這些玄鐵衛(wèi)就已隱隱動搖,平時也對云瑯多有退讓。這種事報了,王爺多半又要發(fā)怒,云公子身子不好,多半經(jīng)不起折騰。“當(dāng)什么事。”老主簿啞然,“這倒不要緊?!?/br>左右府上始終提防著飲食,采買后廚都是信得過的人,這些年來也確有幾次暗中下毒的事,都沒能得手。云瑯謀劃的又不是什么要緊的藥,無非多小心些就是了。“論年紀(jì),云公子比咱們王爺還稍小些呢?!?/br>王府有些年沒被云瑯折騰得雞飛狗跳,老主簿頗感懷念,搖頭笑笑:“年紀(jì)小,行止幼稚些,也不算什么?!?/br>玄鐵衛(wèi)俯身:“是?!?/br>“要知道他們說什么了,也不一定要聽墻角。”老主簿傳授經(jīng)驗:“多同云公子的親兵聊聊天,轉(zhuǎn)圜些,套套話。”玄鐵衛(wèi)目光一亮,恍然:“知道了?!?/br>“去吧。”老主簿道:“我去回稟王爺。”玄鐵衛(wèi)應(yīng)了聲,快步退下了。老主簿回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