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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害,只是普通玩具。“這應(yīng)該就是一直受他們供奉的保家仙?!卑驳鲜种泻庖婚W,它已經(jīng)讓李英英又回去了背包附近,這讓它能更毫無負擔(dān)地沖向怪笑人影。娃娃踩著供桌與周邊的置物架跳躍。它每到一個地方落腳,刀光便閃到哪里,像是有一團光點在逐漸擁擠的黑霧中連環(huán)出現(xiàn)。槍聲不絕于耳。于木蘭也已經(jīng)被帶去了相對更安全的地方,正和李英英挨在一起,她們重新注意守著盛珣背包。偶爾有怪笑人影試圖對安迪進行夾擊,一只只邊緣模糊的黑手朝娃娃抓去,想要攥緊這小巧但麻煩的敵人,在那些影子似的手拖著黑霧碰到安迪前,槍聲與火光總是早一步乍然而起。小熊精準點射周遭影子,為近身突擊的娃娃完美分擔(dān)攻擊。“謝啦!”安迪匆匆說。“不客氣?!毙⌒茉陂_火的間隙拉了下自己頭頂?shù)亩Y帽,行一個短促摘帽禮。結(jié)果被安迪懟了一句:“這種不要太講禮貌——看前面,這些笑嘻嘻的影子是不是一直沒怎么減少?”“是?!毙⌒芑卮鸬穆曇糇兊脟烂C。它和安迪重新調(diào)整著彼此站位,確保能剛好驅(qū)趕周圍黑影,它們的攻擊也的確起效。但是……怪笑著的黑影仿佛殺之不盡。器靈合力殺掉一批,門戶大開的庭院里就又冒出來一批。近前的黑影剛剛消滅殆盡,再一抬頭,所有開啟著門窗之外,就又都是站滿了笑嘻嘻的量產(chǎn)黑影,正要往屋內(nèi)走進——寢堂之外,陷入混戰(zhàn)的享堂里。盛珣和小秋這頭情形便要好上許多。辦喜事的紅綢披掛早隨房梁坍塌散了一地,以這斷壁殘垣與染上污濁的艷紅為底,屋內(nèi)粘稠怨氣四淌,大量鬼怪圓突著一雙眼睛,前赴后繼地撲向盛珣和小秋所在地方。宛如一場特殊的飛蛾撲火。鬼哭狼嚎伴有陰風(fēng)陣陣,粘稠怨氣令本就不算亮堂的大廳更暗。當(dāng)一張疊一張猙獰鬼臉朝同一個方向撲過去時,他們?nèi)后w而動,帶起的黑霧還很有一種遮天蔽日感。——就是實際上蔽不了“日”幾分鐘。被他們試圖遮蔽的“太陽”實在是太耀眼了。群鬼圍攻,盛珣的位置卻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怎么變過,他周身環(huán)繞的金光在一室暗沉里璨然耀目。如果說上一回,小秋在家里控制不住露出可怖鬼態(tài)時,盛珣像是長夜里唯一的一盞燈。那么今天,他便更像極夜里忽然出現(xiàn)的一輪日光。聽從著命令的鬼還在前沖,毫無理智的將自己邪氣遍布的軀體往金光上撞。少部分不受孫家長老言靈控制的鬼——比如抓著鐵鍬縮在廳堂一角,只能遠遠幫忙打打外圍鬼的林朗。他仍沒意識到自己已然死去的事實,但對金光抱有天然畏懼,像是初生的小獸也懂得避開火堆。盛哥果然是高人!林朗一邊注意躲著金光,一邊鐵鍬敲孫家鬼,還一邊不無驚嘆地想。“再這樣下去,過不了一會。”中心戰(zhàn)圈里有人開口,聲音很冷。林朗聽出這是盛珣那位又強又好像不是人的“女友”。對方在跟中心圈里的誰說話。但接下去,接話的又成了盛珣。“貴村可就要既沒有活人,也不剩幾個鬼了?!笔懻Z氣同樣平淡地說。這便令人聽出來——是他倆在共同對第三方講話。盛珣用了冷靜口吻陳述客觀現(xiàn)實。中間隔著至少有七八個孫家鬼,林朗便感到一陣nongnong的嘲諷。真的太嘲諷了!林朗心道。他覺得這句話被用陳述口吻說出來,怎么比直接開嘲還嘲諷!中心圈里,近距離聽了這話的大長老臉色就也氣綠了。這位枯瘦的長老慘綠著一張臉,他看上去又要對盛珣開噴,打不過也要再惡狠狠賭咒幾句,至少罵個過癮。有一陣帶著腐朽氣息的風(fēng)就恰好吹了過來。那味道難聞到獨一無二,僅此一家。盛珣本能為這氣味皺了下眉。面前,枯瘦老鬼也為這氣味頓了一下,卻是整張臉又慘綠轉(zhuǎn)為狂喜。“是祖宗顯靈,先祖庇佑?。 贝箝L老高呼,“祖宗顯靈,將于危難之中庇我族人,保我宗族一切順?biāo)欤f事順利!”“你們誰都逃不了!”“誰都逃不——唔唔唔!”大長老后面的話沒說完。是因為“新娘”不耐煩地一抬手,直接從地上升起一段紅色破布。他再手指一動,那臟布就懟進了老鬼嘴里。“話別說太早。”小秋冷冷道。寢堂與享堂正好于此時徹底打通,變成了連通的大通間。后方尚在奮戰(zhàn)的娃娃們與怪笑鬼影都露在盛珣小秋眼前。小秋抬手幫了安迪和小熊一把,而怪笑黑影們還在不斷增加,大長老沖著這詭譎黑影情緒激動。盛珣原本也要幫忙。可在那之前,他忽然感覺自己聽到了什么,是先朝已被小秋拆得差不多的祠堂正門處回頭。祠堂外的街道上正奔涌著一汪黑水,那里面還夾雜著無數(shù)蒼白人臉。黑水所經(jīng)之處先是升起裊裊煙塵,緊接著,煙塵中有火星猝然閃現(xiàn),火星又很快連綿成一場火,被黑水淌過的村舍開始燃燒。而黑水還在往前,它攜裹著一張張直勾勾望向祠堂的臉。直奔祠堂而來——*荒地里,好不容易順利入潭的褚家人正與池家人爆發(fā)了一場小型爭執(zhí),他們?yōu)槭懚ㄎ环б皇鲁沉藥拙渥臁?/br>褚奎的鼻子靈,他本來無意當(dāng)和事佬,巴不得能把池家兩人一頓狂噴。但職業(yè)素養(yǎng)使然,他還是中途做了個暫停手勢,然后皺著鼻子問:“你們聞到?jīng)]有?好像是什么燒起來了?”褚商面容嚴峻。他直接伸手掰過了弟弟的頭,示意之前只專注吵嘴的對方往遠處看。前方,在應(yīng)當(dāng)是荒村所在的位置,那兒正漫天揚塵,隱約可見火光竄上了天。作者有話要說: 褚家人: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就打起來了,我們來晚了嗎?——娃娃持刀這里算是一個彩蛋,致敬經(jīng)典恐怖系列片。“安迪”這個名字,則來自于被恰奇追了幾部影片,卻回回反殺恰奇的小男孩安迪。盛珣一家四口,全是高手w☆、專場這是荒村已經(jīng)許久不見的亮色,它和盛珣之前照亮祠堂的性質(zhì)完全不同。范圍更廣,也帶著更猛烈的要將一切燒毀殆盡的架勢。金紅的火舌吞吐,村內(nèi)四處黑煙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