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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發(fā)現(xiàn)了幾個模糊的血字。盡管血液已經干涸黯淡,左護法還是從那熟悉的勾劃中認出了是教主的字跡,他驚懼地一拳砸在地面上,低呼道:“教主中蠱了。”其他人紛紛圍過來,一一辨認出了剩下的幾個字,林堂主平日經手過不少送到教主那邊的信件,此時在心里涌上無數(shù)個名字,他從中抓住了記憶最新的一個:“沈……是沈未酒?出發(fā)前教主收過他的信?!?/br>左護法認同道:“我知道這個人,教主說過他算得上整個江湖解蠱能力第一的神醫(yī)。”“可是教主現(xiàn)在失蹤了,難道是有其他人先一步醒來把他帶去找這個神醫(yī)了?”左護法環(huán)視一圈,心里漸漸有了底:“任杭之也不見了,我剛才沒看到他的尸體。”左護法摸不透任杭之這個人,他和教主的關系也相當奇怪。但從前幾次經歷來看,他對教主的保護欲清晰可見,如果是他帶走了教主,那算是比較理想的情況了。他按了按緊鎖的眉心,站起身道:“留一部分人繼續(xù)在浩然盟和附近尋找消息,剩下的人跟我回客??匆幌?。教主的意思應該是包裹里留有沈未酒地址的地圖,如果不見了,那很大可能是被人帶走去找沈未酒了?!?/br>他們回到客棧后,映入眼簾的就是教主房間入口處躺在地上的大門,和墻邊被翻得底朝天的包裹,而包裹里面早就沒了地圖的蹤影。左護法在倒下的大門旁撿起了一粒翠綠的螢石,終于舒了口氣:“任杭之來過這里,是他帶走了教主。”任杭之剛來覆月教時每天穿得張揚明艷,后來換成了素色的衣服,不甘心似的在腰帶上零散地綴了許多彩色鮮亮的瑩石。螢石很小,離遠了倒也看不見什么,他有一次和任杭之過招時劍從對方腰際掃下來一串,才注意到這點。還好任杭之有這個詭異的興趣。左護法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來一半,剩下一半因為仍不知去哪里找秦與崢而晃晃悠悠地懸在半空。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任杭之做事未免太不周全了,不僅一點信息都沒給他們留,帶走地圖前也不想著重抄一份。現(xiàn)在他們只能緊急發(fā)動覆月教所有的情報口去找沈未酒身處何地。其實任杭之雖然走得急,還是考慮了很多東西的。他怕車廂里顛簸,帶走了房間里所有的褥子,擔心秦與崢在路上受涼而拿了條毯子,又裝了一件輕薄的外衫以防南方溫度過高。總之,和秦與崢有關的事他不厭其煩地考慮了一遍,至于其他人醒來后是什么反應,甚至能不能醒來,就半點也沒能占用他的精力了。幾天后,江城附近的覆月教站點收到沈未酒發(fā)來的消息,又緊急傳信給洛陽,覆月教眾人知道教主中的蠱已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左護法留了幾個人在洛陽以備不時之需,帶著剩下的人馬火急火燎趕去了江城。剛好和正返回洛陽的秦與崢擦肩而過。●兩清秦與崢到達洛陽后,先回到了自己先前居住的客棧。打頭迎接他的是地上落滿塵土的大門,他嘴角抽動了一下,走進去就看到被亂七八糟的房間和只剩下一層木板的床。覆月教把這間客棧包了一個月,老板被叮囑不能上樓,其他人也顧不上收拾這里,于是秦與崢之前的房間經過瀕臨崩潰的任杭之翻了一波,心急如焚的覆月教人又翻了一波,此時和被土匪反復劫掠過的地方沒什么區(qū)別。秦與崢靜默了片刻,轉頭回到走廊里,就聽到背后傳來驚訝的叫聲:“教主?”林堂主原本是留守洛陽處理后續(xù)事務的,沒想到左護法帶人火急火燎去了江城,教主倒是自己回來了,他快步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秦與崢:“您沒事吧?身體恢復了嗎?”“我沒事。”秦與崢說完,鄭重地補充了一句,“給我換個房間?!?/br>林堂主探頭看了眼房間里的現(xiàn)狀,尷尬地連聲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找掌柜拿串新的上房鑰匙?!?/br>換到整潔干凈的新房間后,秦與崢從林堂主那里得知了他昏迷后洛陽發(fā)生的事,發(fā)現(xiàn)雖然中間略有波折,但整體上都圓滿解決了。他們帶來的蠱毒資料被任杭之帶走,又留在了沈未酒那里,不過覆月教里留了許多抄本,再拿一份賣給中蠱的那些門派就好。左護法定了個很合適的價格,滿打滿算不僅收回了他們在西域收集資料時花的成本,還能加上任杭之買炸藥用掉的銀票。對,任杭之還沒把錢還給他。浩然盟經此浩劫后,正副盟主盡皆斃命,不少被陳宗行籠絡的高手也死在那日的大戰(zhàn)中。浩然盟元氣大傷,推舉了一位長老暫時擔任盟主的職位,未來幾年內大概都不會再有領導江湖的企圖。何況他們積攢的聲譽被陳宗行毀得徹底,心有余悸的其他門派也不會再聽從浩然盟調遣了。秦與崢確認過這點后,對浩然盟失去了關注的興趣,幾天后就返回了覆月教。往后的一年比起先前的時光可以算是平淡如水。朝廷那邊,根據(jù)林舒玥的情報,皇上大概是對二皇子的這番折騰有所耳聞,在朝堂上不輕不重地點了一句,說要維持朝廷和江湖互不侵犯的局面。江湖這兒,由于覆月教在陳宗行引發(fā)的禍亂中起到的作用有目共睹,原本因行事不拘一格而隱隱被孤立的覆月教開始被許多門派有意拉攏,經常收到各種宴席的請?zhí)?,甚至碰到兩門派產生糾紛,也有人提議請他們來主持公義。秦與崢一律回絕掉了這些邀請。他一直看不慣試圖統(tǒng)領江湖的浩然盟,可不是由于自己想取而代之,他又沒有替天下cao心的愛好。由于七殺劍法已經修煉到頂層,他開始在各種劍譜里挑挑揀揀,打算再選一門和前者劍風相異的劍法來修煉。沈未酒偶爾會來覆月教做客,既是送來新一階段的解藥,也是觀察昏迷中的任杭之身體情況。秦與崢有空時就陪他一起去看一眼,沒空時就派個人跟著沈未酒,畢竟這人能在深山老林里找到需要的藥草,來了不知多少趟覆月教卻還是會迷路。秦與崢一個人時從未想過要去看任杭之,他做不來這么傷春悲秋又毫無意義的舉動。任杭之害過他的性命又救了他幾次,毀過他的復仇之路又成了他對付浩然盟路上至關重要的助力,加上這次幾乎是以命換命,該平的大概也平了。那么兩不相欠之后呢?直到十一個月后,秦與崢看著沈未酒把最后一瓶解藥喂到任杭之嘴里,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想過往后要如何。旁邊沈未酒半是講解半是自夸起來:“毒性反應和恢復速度和我預料得一模一樣,三天后他就會醒過來,到時候記得叫我來接受他的感謝?!?/br>秦與崢敷衍地一點頭,垂眸盯著任杭之躺了一年后略顯蒼白的面容,眼中難得浮起幾分復雜的情緒。他向來反感優(yōu)柔寡斷左右為難,一貫是看清